那女生被吓坏了,一边用力挣扎,一边却又死鸭子嘴硬:“他就是!怎么了,敢做还不敢当?需要你这个妹妹……”
简悦懿不等她把话说完,抓住她的头发就往墙壁上砸!
大部分女孩子也就是嘴巴厉害。就算打架,也不过是扇扇耳光,抓抓头发。哪里见过这阵仗?
好些人被吓得直接尖叫起来!
但简悦懿并没有把事情做绝。她的动作,在女生的头离墙壁只有两三公分远的地方时,停住了。
她语气森然,恍如恶鬼:“你再说一遍?”
女生腿软地坐在了地上……
简悦懿拍了拍手里不存在的灰,再掸了掸衣襟,嫌弃地望着她:“你要再敢在校园里传播不实的言论,那咱们就在派出所见!我非要告你个诽谤罪不可!”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诽……诽谤罪?有这么个罪吗?
简悦懿:……忘了诽谤罪是列在《刑法》里面的了,现在《刑法》还没立法呢……
她心里郁闷,气势不减:“像你这种又毒又蠢的人,惯是毁人不倦!不让你付出点代价,你是不会知道锅子是铁造的!”
那个385分女生又开口了。但这回却是向简悦懿道歉:“我很抱歉,她说了那些话。我们最初只是觉得葛乔这件事有点蹊跷,所以过来问问情况。初衷确实不是想污蔑你哥。”
她望向仍坐在地上的那个女生:“她其实也没什么坏心眼。就是平时跟葛乔走得比较近,看到朋友出事,坐不住了。你哥才发生那样的事,想必她的感受你也懂。”
又蹲到那女生身旁:“严嫣,跟简同学道个歉,刚刚确实是你说得过头了。”
这个严嫣大约真是被简悦懿吓坏了,竟听话地挤了一句“对不起”出来。连看都不敢看她。
简悦懿见好就收,顺带宣传一波:“其实只要你们好好说话,我也一样会好好说话的。你看,我们现在不就在心平气和地谈天吗?另外,我能理解你们想帮朋友忙的心情,我也想揪出伤害我哥的真凶。”
“为了你们的朋友着想,也为了我哥着想,还为了我们共同的人身安全着想,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联名上书,递交一封请求立刑法的书信给副主席。这回投毒事件的真凶敢这么嚣张地下毒,跟我国没有刑法有很大关系。只有犯罪分子清楚自己做了哪些事,会有怎样的下场,他们才不敢随便害人。你们觉得呢?”
385分女孩沉吟片刻,答道:“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们回去之后会好好考虑的。”
简悦懿心里敞亮,对方这是不肯支持这次活动了。
她望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忽然开口道:“现在不联名,以后的荣耀也不会有你们的一份。好好考虑清楚吧。”
说完,也不管她们是否回头,坐回寝室里的书桌边,继续写署名信。
她其实不太相信她们是因为姐妹情深,才来替葛乔说话的。
真要说话,早在葛乔被扭送派出所时就站出来说话了,哪儿还会等到现在。
77级新生和工农兵学员积怨颇久。前者嫌弃后者普遍文化程度太低,后者嫌弃前者思想政治不过关。但再怎么嫌弃,工农兵学员们也清楚,高考一恢复,他们的大学文凭含金量就会骤然降低。
只是互相嫌弃一番,倒还好说。涉及到实际利益,问题就没这么简单了。
葛乔跟她之间的恩怨,表面上是因为顾韵林,但那不过是导火索罢了。本质上还是作为工农兵学员的她,不愿被77级新生所取代。
估摸这些人是听到她和她哥要搞联名信的事了,所以来横加阻挠,不愿意让他们这种77级新生中的佼佼者出风头。
可惜这事儿却不是她们能阻挠的。
顾丽丽见她让那五个女生服了软,喜滋滋地赞了一句:“还是你厉害,我瞧着她们就是想以多欺少!哈哈哈,这下踢到铁板了!痛快!”
杨艳也说:“那些大二的‘凶货’也真是的,我们学校要是能在立法这件事上大出风头,她们不也一样会受益吗?非要把能量消耗在内斗上。”
杨艳这句话真是说得再中肯也没有了。
不重视自身发展,只顾着斗来斗去,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因为在你费尽心力斗来斗去的时候,人家已经在努力提升自我,往更高的地方爬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有了写署名信的思路。
她提笔就来,先是把清大女生投毒案给简略描述了一番,再另起一段,把这件案子的本质原因归结在77级新生和工农兵学员的内斗上。她提出,特殊十年里的纷乱最初就是从教育文化战线开始的,如果国家不予重视,有可能像当初一样,引发严重的内斗。
同时,她也提出,那动乱十年不止是高知分子觉得痛苦,学生也一样觉得痛苦。他们的心一方面还受着传统美德的影响,另一方面又因在那十年里接受了错误观念而感到割裂。
这种割裂对他们造成了严重的精神扭曲与痛苦。假如社会和国家没有予以充分关注,那么这批被人们寄予厚望的未来栋梁之材们,极有可能把所有精力投入到另一种形式的内斗中!
这难道不是另外一种形式的文化内斗吗?
在我们把所有精力耗费在内斗上时,西方发达国家已经开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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