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耗子啃过的人参还能吃吗?!当然不能!
后来,它们还真给它找到株起码长了五十年的人参!它是亲自用爪子把它挖出来的。怕伤到人参脆弱的根须,遇到特别细的须,它还用一把小刷子,一点一点把泥土刷干净。
忙活了一整天,才把这所有的事忙活完。
至于耗子们嘛,为了方便以后继续使唤它们,松鼠君把简悦懿给它的那半瓶可口可乐赏给它们了——虽然它很舍不得……
晚上,它兴冲冲地把那支人参抱回去,对它亲爱的主人说道:“主人主人,你看,我给你带回来什么了?人参哦~。它不会说话,不会撒娇,但它可以吃诶~!我去把它烫熟了给你拿过来!”
简悦懿却拎着它的长尾巴,把它倒吊过来,然后在它脑门上重重地弹了一记!
弹得小松鼠捂住脑门,眼泪水顿时就出来了:“你干嘛弹我?”
“谁叫你不打招呼就跑出去了!”
自从一人一鼠结成主仆契约后,松鼠君就没离开过她。今天,它招呼都没打一声,就突然消失不见了一整天,害她都担心死了。
她到处找它都没找到,想起后世的一些宿舍欺凌事件,总觉得它是不是被顾丽丽欺负了。万一那女的变态,把它皮剥了扔出去让老鼠啃怎么办?!
她当时吓得一把拽起顾丽丽,恶狠狠问她:“你把我的松鼠弄哪儿去了?!”
顾丽丽又惊又吓,回她:“你自己的松鼠,干嘛来找我?!神经病啊?!”
“不是你是谁?!”心急则乱,她当时也未能免俗,说出了一句蛮横不讲理的话。
看着她要杀人的眼神,顾丽丽直接就吓哭了:“我怎么知道?!”眼泪水哗哗地往下流。
这一哭,好歹把简悦懿的理智唤回来了一点。后者这才想起,她五感那么敏锐,顾丽丽到底接触过松鼠君没有,她不是可以闻出来吗?
她于是凑拢过去,在她身上嗅了嗅,没闻到松鼠君的味道。
她也不觉得尴尬,直接一句:“啊,对,你确实没碰它。不好意思啊。”轻飘飘地飘过去。
然后她就不管她了,又出去找松鼠君去了。
可是,不是顾丽丽又会是谁呢?一只在京市只呆了两个月的小家伙,它能得罪谁?
人参精吗?
人参精根本打不过它……
那是……难道是顾韵林?!
这个念头甫一升起,就得到了其它念头的附和:1、他能轻易逮住松鼠君;2、天人不是有神通吗?他说不定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松鼠君撺掇她吃他;3、对于这种想吃天人的松鼠,他也许想替天行道。
她越想,越觉得他的可能性最大。
可对待一个修行远超过她的男性天人,她是没有半点胜算的。更何况她一开始出于好奇,还特意试了试,看自己的福运是否真的强到能“捡”天人。
假如他已经知道松鼠君曾经想要他的命了,会不会误会她也想吃他?
想到他说好要送她的□□料子,一直到现在还没送,她就越发觉得他可能知道真相了……
这下怎么办?
打,她打不过他;算计,她也算计不了他——俗世间的法则在他身上根本不可能起作用。
想到对方连松鼠君这样无足轻重的小妖精都不放过,势必也不会放过她,她决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于是她转头就去了男生宿舍强斋。
她请了一位男同学上去喊人。男同学才刚走进强斋的大门,她就看到顾韵林从二楼下来了。
这让她心中更为凛然。隔得这么远,他在楼上都能听到她找他,可想而知他的修为有多高了。而且,他这么快就下来了,难道……他一直在等她过来谈判?
简悦懿握了握拳,决定,一定要把松鼠君赎回来!
彼时,顾韵林提着一个布袋,唇角含笑,行止间颇有贵气。
可惜他不知道,他越是笑,看在简悦懿眼里却越是意味深长。
特别是当他走到她面前时,斑驳树影遮住了他半张脸,令他表情看上去越发显得阴晴不定。
他指了指一条小道:“那边人少,不如到那边去谈?”
简悦懿点头,心道,这是要跟她谈赎金了。
两人转到小道上,简悦懿打量了一下周围,见附近没人,开门见山地道:“说吧,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答应放过我家小松鼠?”
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布袋,里面一定就是人质了!
顾韵林怔忡片刻,问她:“我对它做过什么?”
“你做过什么,自己清楚。”
“……我不清楚。”
“……”
这对话简直没法儿进行下去。
简悦懿伸出右手:“你把布袋给我。”
“好。”他没有犹豫,直接把布袋拎给她。
她松了口气,下一瞬眉头又皱起来了。这布袋简直就像没有重量一样!
松鼠虽轻,它有几斤几两,她还是晓得的。
她把布袋一打开,里面躺的……是薄如蝉翼,流转着淡淡七彩流光的□□料子……
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搞错了什么,她凑拢过去,在他身上嗅了嗅。
没有松鼠君的味道!
也就是说,小松鼠不是被顾韵林绑架的!
这下就tm尴尬了!
她要怎么跟人家解释,她就像是《疑人偷斧》那个成语典故里说的一样,因为对他起了疑心,就觉得他走路的样子、说的话还有神色表情都像一个绑架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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