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灿烂热烈的阳光还是盛放的花儿都预示着盛夏即将到来。
清脆的鸟鸣声在翠绿的枝头间顺着阳光跳跃,路边青绿的杂草间野花顺着微风而微微弯腰。
在秦颂走后闻羡没有留在原地,而是放轻了脚步跟在秦颂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一定会去找秦怀。
但出乎闻羡意料的是秦颂没有走来时那条路。她并不熟悉秦家这座庄园,等她再回到鱼塘附近的时候塘边已经空无一人。
闻羡向左右张望了一眼,他们的去处似乎只有不远处的白色洋房。
洋房的门开着,玄关口和客厅里都静悄悄的。
闻羡走到楼梯口仰头向上看去,深红色的楼梯旋转而上,只有些许热风从窗口灌进来,楼道间光线明亮。
闻羡脱下鞋,她赤着脚无声地向楼梯上走去,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走到二楼时闻羡手心里已经沁出薄汗,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地板上铺着暗红色的地毯。
走廊两侧的门紧闭着。
闻羡缓缓向廊内走进,直至中间才隐隐听到从某个房门内传来的谈话声。
她仿佛听到了秦颂因激动而变得高昂的声音,但不过只一瞬房内似乎又安静了下来。
闻羡悄悄地趴在墙边。
她有些不合时宜地想,墙纸上的暗纹是淡金色的。
就在她迟疑着要不要贴近一点去听的时候她忽然听到左侧房门打开的声音。
闻羡微微怔住,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揽住腰带入了门内。
她的鼻尖撞到了来人坚硬的胸膛。
闻羡捂住鼻子揉了揉,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沉静深幽的眸。
秦赞正低头看着她,当视线落在她白皙小巧的脚上时才微微有了改变。
他移开视线松开了她,低声道:“把鞋穿好。”
闻羡不安地抿了抿唇,犹豫着喊道:“秦大哥,我..”
秦赞却不在乎她说了什么。他提步走到墙边,不知按了什么按钮,原本完好的墙上顿时移开一道门,而在这道门外还有一道门。
墙内居然有两道暗门。
闻羡还来不及讶异就听到了秦怀和秦颂的声音顺着这道门清晰地传了过来。
她和秦赞都清晰地听到了门内传出来的内容。
秦颂的语气很急,又带了些许躁意,“爷爷,你为什么不同意取消这门婚事,闻家早就破产了,而许家现在在圈内风头正盛。”
秦怀压低了声音,低斥他:“你懂什么!就算闻羡不喜欢你又怎么样?你们结婚后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是你必须把她给我娶进秦家的大门!”
“咚——”
一声闷响。
似乎是秦颂狠狠地在实木桌上砸了一拳,他愤然,“为什么非要是闻羡?我讨厌她看什么都轻描淡写的眼神,我接受不了和这样的女人结婚。”
这也是这四年秦颂不敢接近闻羡的原因。
即便闻家破产,但闻羡看他的眼神从来都没有变过,似乎她永远是高空的皓月,而他渺小不堪。
秦怀叹了一口气,这孩子从小就被他宠坏了。
他偏爱秦颂不是因为秦赞不够优秀,而是秦赞的母族背景过于深厚,他儿子又对秦赞的母亲一往情深,哪怕两人离婚了他都对她念念不忘。
秦赞的母亲去世了六年,他的儿子就醉生梦死般的过了六年,他已经六年没有回家了,除了秦赞他谁都不联系。
秦颂的母亲是后来他逼着儿子娶的,是他儿子对秦赞没有底线的纵容才让他把爱转移到了这个小孙子身上。
秦怀知道若是他不说清楚原因秦颂会不依不饶,他沉着脸想了片刻,终于道:“阿颂,现在秦氏财务状况并不好,去年耗资数十亿的项目进程缓慢,资金链接近断裂,如果不是有阿赞母亲那边背景,大多数投资商都会撤资。”
秦颂一怔,他踟蹰片刻,“那这和闻羡有什么关系?”
秦怀走到窗前,望着庄园里一片生命繁荣的景象,目光深远,“闻氏破产了,闻天霖破产了,但是常霜没有。常霜的名字从来没有出现在闻氏的任何一家公司上。”
“常霜给闻羡留下了近百亿的资产,但是只有她结婚的时候她才能拥有这些财产。而那时闻天霖许诺我,不论闻氏的命运如何,闻羡带着会20的资产作为嫁妆嫁入秦家,而条件就是秦家能护闻羡后半生无忧。”
秦颂怔怔地听着秦怀的话。
闻家的确是破产了,但他没有想到闻羡却仍旧是百亿资产继承人。
与秦怀和秦颂一墙之隔的闻羡一脸恍惚地听着秦怀的话,她从没曾听闻天霖和常霜提起过这件事。
还有闻天霖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他说,不论闻氏的命运如何。
爸爸他提前预见到了闻氏会出问题吗?
闻羡缓缓地走到沙发边坐下,她像失了力气一般软着身子靠在软垫上。
一直在一旁安静没说话的秦赞忽然提步向闻羡走来。
他在闻羡面前蹲下,往常冷漠无欲的眼神里有了些许温度,他一字一句道:“羡羡,你有没有考虑过换一个未婚夫?”
“秦颂照顾不好你,我可以。”
“秦家要那20的资产,我不要。”
闻羡还没从秦怀所说的内容缓过神来就被秦赞的这几句话砸的头昏脑涨。
她抬眸一脸懵逼地和秦赞对视,她能从秦赞的眼神里读出他的意思,他是认真的。
闻羡几乎想不到自己和秦赞以前有什么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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