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仙子冷声回道:“这个你不用知道。”
陈昕见风仙子不说,便也懒得去问,反正“失忆”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而且多些人知道也省去了以后见人就要解释。
陈昕重新看向莫女侠,道:“莫......”
刚想开口叫莫女侠,但转而一想这么叫好像不太合适了,于是便改口道:“莫姑娘,算我求你了,你就跟我说说你兄长的事,好吗?”
莫姑娘没说话,心中显然还在犹豫着什么。
陈昕起身道:“风仙子,能麻烦你一下吗?”
“何事?”风仙子问。
陈昕向风仙子走了两步,道:“风仙子,你帮我把她扶起来坐着吧,这样躺着说话也不是个事啊。”
风仙子问:“你自己没手没脚吗?为何要叫我扶?”
陈昕道:“这不是男女有别嘛,而且她都这么讨厌我了,我要是再碰她,你说这还能聊下去吗?”
风仙子看似平静,但心中却是颇为诧异的,心想这个家伙嘴里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躺在地上的莫姑娘这时也是一样的感觉,心说这个陈昕不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吗?
不对,一定是在伪装,一定是假的!莫姑娘暗道。
风仙子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走向了莫姑娘,只见她蹲下后用指头在莫姑娘的胸口点了一下,随即就站了起来。
“行了,自己起来吧。”风仙子道。
陈昕吓得急忙躲远了几步:“风仙子,你做什么?我不是让你给她解穴啊!”
风仙子转头瞥了一眼陈昕,鄙视道:“怕什么?我又没全解掉她的穴道,我只是让她恢复了一点气力,能自己站立行走罢了,想运用真气的话,照样还得等两个时辰。”
“那就好那就好......”陈昕立刻松了一口气,接着又恭维道:“风仙子手段高明,在下佩服。”
这时,莫姑娘手撑着地慢慢的就坐了起来,她果然感觉到全身上下比刚才有劲多了,于是急忙催动了真气,但刚一运功,莫姑娘就觉得胸口处一阵的疼痛。
“呃!”
莫姑娘忍不住捂住了胸口,垂首的同时眉头也紧蹙了起来。
风仙子冷冷道:“我都说了,现在还不能运用真气,你要不想活命的话,尽管继续。”
莫姑娘没说话,但也没有再动用真气,而是借助桌子让自己站了起来,然后坐在了身边的一条长凳上。
陈昕走到桌旁,恭敬的向莫仲信的牌位鞠躬行了一礼,然后道:“莫姑娘,莫大哥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莫姑娘看着自己兄长的牌位,安静了一小会儿才出声道:“我兄长是朝廷的运粮官,半年前奉朝廷命令运送粮草和军饷去北境军中,但谁也没有想到,钱粮到达营中之后一清点,军饷居然少了十箱......”
原来,莫姑娘的兄长莫仲信是朝廷任命的运粮官,运粮官的职责不光是给军队和地方运送粮草,还兼具着运送士兵军饷的责任。
按照楚商国军饷的发放制度,士兵一旦入伍从军,首先朝廷会发放一笔奖励性质的赏钱,大约五贯钱到十贯钱不等,一般战事紧的时候这笔赏钱会高点,战时不紧的时候,赏钱会低些。
这笔赏钱和未来每个月军饷的一半都不会直接发给士兵本人,而是会发放到士兵的家属手中,剩下的那一半军饷才会发给士兵本人。
但是,莫仲信把军粮和军饷按时运到陈继儒的军中后,一经清点军饷居然少了十箱,陈继儒得知此事之后勃然大怒,当即便下令拿下了莫仲信和他的几个副手,并连夜进行了审问。
军饷丢失对运粮队的长官来说,可是一等一的重罪,莫仲信自然是毫无悬念的被囚禁了起来,等着押回京城受审定罪。
可就在即将回京的前一天夜里,莫仲信突然死在了狱中,对外公布的死因是伤势过重,不治身亡。
莫仲信这么一死,军饷被盗的罪名便再无洗刷的可能,朝廷很快就结了案,所有的罪责都扣在了莫仲信一人头上。
莫姑娘得知兄长去世的噩耗后,便马上回到了京城,她从小就对兄长的为人非常了解,绝不相信兄长会监守自盗,做对不起朝廷的事情。
于是,莫姑娘经过多方走访和调查,将仇恨归结在了陈继儒的身上。
但想要杀陈继儒报仇又不太现实,陈继儒在北境军中坐镇,想要杀他谈何容易。
所以莫姑娘就退而求其次,将矛头指向了陈昕,毕竟陈昕是陈继儒的独子,杀死他必定会给陈继儒带来极大的痛苦,仇人越是痛苦,莫姑娘就越是解气。
再然后,莫姑娘便开始打听陈昕的行踪,可多日之后仍旧一无所获。
说来也巧,花灯节这天傍晚,莫姑娘正在星月桥河边为兄长放河灯,突然间就听见身后有人说话,话里还有人叫了陈昕的名字。
莫姑娘急忙回头看去,那个时候,正是陈昕和洛天程在星月桥头见面的一刻。
于是莫姑娘便一路尾随陈昕和洛天程去了春意楼。
待陈昕和洛天程进去之后,莫姑娘也很快翻墙进了春意楼,伺机动手。
直到后来,陈昕单独出来想去小解,这才给了莫姑娘机会,将陈昕劫到了此处。
陈昕听完莫姑娘的讲述,眉头已经高高的皱了起来。
“狗贼!你那个狗官爹不问青红皂白就对我兄长动用酷刑,害的我兄,我兄长的在天之灵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父子的!”莫姑娘恨道。
陈昕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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