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竞强并未在督察局办公室呆得太久,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便即起身离去。刘伟鸿亲自送到门口,而郑晓燕则一直送到楼梯处,才与贺竞强挥手作别。
等郑晓燕回到刘伟鸿办公室,刘伟鸿已经坐在办公桌后,在看那些举报信。不过刘局长看举报信的方式,比较特别,并没有将那些信件取出来,而是一个一个的看那些举报信的信封。
郑晓燕笑着说道:“刘局长,看来你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了。贺大少能屈能伸,果然是好城府。”
刘伟鸿瞥了她一眼,不吭声,眼神随即又落在面前的举报信上。
有关老刘家与老贺家不和,以及贺竞强与刘伟鸿之间的“夺妻之恨”,在京师之地,早已传得“尽人皆知”,大家自然而然地将刘伟鸿与贺竞强当成了“对手”。
只是政坛之上,敌友之间,焉能分得那么清楚?
老贺家确实针对刘伟鸿使过不少的绊子,老刘家可也没闲着,对贺竞强同样非常“关注”,这也是政治斗争的常态。但这并不表示着,刘伟鸿与贺竞强之间,就不存在合作的可能。只要有足够的利益,生死大仇都能合作,更不要说这种程度的结怨了。
不过郑晓燕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
贺竞强亲自登门拜访,明白无误提出支援的要求,又请刘伟鸿吃饭,姿态放得很低,运作可谓非常到位。郑晓燕说他能屈能伸,城府甚深,确实不虚。
刘伟鸿从来也没有小觑过贺竞强。
但这样的话题,刘伟鸿自不会在办公室与郑晓燕深谈。真要谈,也得是在床上,坦诚相对之时。
稍顷,郑晓燕忽然发现了刘伟鸿的“秘密”,不由失笑:“干嘛呢?你不看信,光瞅着信封干什么?那上面有秘密内容?”
“差不多有吧。”
刘伟鸿微微一笑,说道。
“哦?倒要请教!”
郑晓燕顿时就来了兴趣,走了过来,趴在办公桌上,望着刘伟鸿,领口微微下垂,露出一抹惊人的洁白和一道若隐若现的深深乳沟。
刘伟鸿随手拿起最上面的十几封举报信,递给郑晓燕,说道:“你自己再仔细看看。”
“还真有秘密啊……”
郑晓燕嘴里嘀咕着,接过了那些信件,仔细查看起来,一开始是两眼茫然,但很快,乌亮的大眼睛里便放出了光彩。
“咦,真的有点意思了啊……这些信看上去是通过不同的地方寄出来的,有点在平原市区,有的在下面的县里,不过时间上非常一致,集中在一两天的时间内。嘿嘿,有意思。”
刘伟鸿便笑着点头。
郑晓燕毕竟不是笨人,只是平曰里不肯往这些事情上面用心罢了。
“这么说,贺大少在平原的曰子也不是那么好过啊,大伙对他有意见。”
郑晓燕翻弄着那些信件,笑着说道。
刘伟鸿淡然说道:“也不一定是大伙对他有意见,或许只是那么一两个人对他有意见。”
“嗯,这也有道理。反正要弄这些检举信,也不费什么大精神。稍微花点时间,同样内容略加变动,几十封检举信就弄出来了,再叫两个人去各个地方邮寄一下,就算完成任务。”
刘伟鸿点点头,说道:“我在久安的时候,也有很多人告我的状,省里,中央政法委和中纪委,都收到过不少的举报信,内容五花八门的。”
郑晓燕笑道:“这就对了。不招人嫉恨是庸才!”
刘伟鸿瞥了她一眼,淡淡说道:“招人嫉恨的,也未必就是人才。”
“对对对,局座高见。”郑晓燕便朝刘伟鸿伸出了大拇指,笑着说道:“这样的事太多了,管不过来。咱们还是说吃饭的事吧。晚上去昆仑酒店吃他一顿,然后请局座大笔一挥,在他们的报告上签个名,到时候多给他们拨点款子,这人情就算是全乎了。”
郑晓燕还真的担心刘伟鸿去管平原市的闲事。
两位名声最响亮的最杰出红三代子弟当面“对掐”,本就过于敏感。加上是刘伟鸿跑到人家贺竞强的“地头”上去找茬,先就理亏三分。
郑大小姐觉得,完全没必要做这种有百害而无一利的无聊之事。
刘伟鸿不置可否。
晚上六点三十分,郑晓燕驾驶着宝马车,和刘伟鸿一起来到了昆仑酒店门口。
陈剑,贺竞强与另外两位中年男子,齐聚昆仑酒店门口相迎。
刘伟鸿从车里一下来,陈剑便即疾步上前,伸出双手和刘伟鸿相握,哈哈打得山响。
“刘局,欢迎欢迎……感谢刘局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和我们下面的干部同乐,真是太给面子了,感谢啊,哈哈……”
看上去,陈剑是那种姓格豪爽的典型关西大汉,言辞之中,将刘伟鸿抬到了一个很高的位置。
说起来,陈剑这也不仅仅是客气话,算得有感而发。以前陈剑就没少去国家部委跑过项目,这几天更是马不停蹄地在几个国家部委的大衙门里穿梭来去。都说国家部委是“门难进脸难看”,可不是空穴来风,陈剑深有体会。
别看他是地级市市委书记,堂堂一把手,在平原市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俨然“皇上”,就算在陇西省亦是一方诸侯的身份,去到省里,省直机关的头头们,那也是客客气气的。但到了京城,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不要说请国家部委司局级单位的实权一把手吃饭,就算是请下面的小处长小科长出来吃个饭,都不容易,还得看人家的心情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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