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那样也太丢路家的脸了。
到了周五,苏栗栗早上起来就跑到阮糖的寝室,因为要运动的缘故,总不能向往常那样披着头发,最近练习的时候也是她帮忙给编的麻花辫。
阮糖手残,至今也没学会。
苏栗栗特意将麻花辫辫的很低,将后颈上的伤痕挡得严严实实,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夸道:“糖糖姐,你辫起头发来,可真像动画里的小精灵。”
她一件一件理着阮糖身上的特质:“白皮肤,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巴,还有最明显的精灵耳。”
她甚至还说起了少有的几个她认识的英文单词。
“!”
阮糖抿着唇笑:“那你就是红发小女巫。”
苏栗栗开心道:“我们就是女巫精灵组合,看谁不顺眼就用魔法揍谁!”
哪有这么暴力的童话人物啊。
阮糖乐了。
进到操场后她们便和钟停强大汇了合。
起得早,钟停又是副没睡醒的样子,与他旁边精神抖擞的强大形成了鲜明对比。
固定项目是每个年纪分开考,高二操场上都是清一色的深蓝运动衫,但等到自由项目混合考时,高一的棕红色,高二的深蓝色,高三的浅藤色五花八门聚在一起,像是哪儿来的彩色蘑菇在搞聚会似得。
阮糖这次固定项目的成绩都还不错,因此之前对这5000米跑下来半死不活的恐惧也少了些。她用强大教她的方法做了会儿拉伸,跑道那边的老师就在喊她名字了。
这时苏栗栗和强大都去各自的考场了,只有钟停选了个最先考的撑杆跳,早早就考完了。他一身轻松,就跑来考5000米的操场陪她。
她将随身的东西交给钟停,钟停还是不太放心——他从知道自己选5000米这个项目开始就一直没放过心。
即使他已经知道她能够跑完全程了。
却依然是念不完的唠叨。
好像总觉得她身体弱得不能进行这种长时间的运动一样,怕她一跑,跑完就直接进医院住着了。
比如现在,他又开始了。
钟停道:“实在跑不下来就别硬撑,没有分就没有分,别想什么必须尽力必须跑完,有点不舒服就直接退了知道不?”
阮糖小声哔哔:“哪有那么严重……”
钟停对她这副根本不当回事的态度气得不行,可偏偏又狠不下心骂她,只能瞪着她生气道:“严不严重还要我来告诉你吗?”
阮糖知道他担心,于是笑笑,故意打趣:“你知不知道,你每次瞪我,眼睛都大了一圈哈哈哈。”
因为钟停眼睛较狭长,又是单眼皮,虽然生得很好看,但却偏细。他听阮糖这样一说,瞪她瞪得更凶了,只是平时和苏栗栗撕天撕地的气势半分也无,甚至好会儿都没说出反驳的话来。
阮糖又看见跑道上的老师在举着喇叭念名字了,便又笑眯眯地指指那边起跑线,对钟停道:“我去了。”
钟停抿着唇气哼哼地“嗯”了声。
阮糖莞尔:“记得在终点等我啊。”
钟停:“啰嗦死了,快点去吧你。”
阮糖正要往那边走,身后钟停又突然继续说了起来:“别太逞强了知道吗?”
阮糖半是无奈半是好笑。
到底是谁啰嗦啊。
她看过去,点点头:“我知道的。”
然后就一路小跑到了起跑线后,继续活动活动做起准备来。
等她走了,钟停在原地才轻声嘟囔道:“你知道个屁。”
她那样的人,为了不让路家失望,才不会把自己当回事呢,这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也是,天天没日没夜的练习绘画和体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马上要艺考了。
钟停想着想着,又开始觉得恼了。
蠢死了。
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选个屁的5000米啊!
害得他总是操心操心操心!操不完的心,可也屁用没有,是他不能插手的事。
钟停使劲踢了一脚操场上的小碎石子。
小碎石子一下炸起,飞了老远。
那边一声枪响,他看到她刚开始很没出息地捂着耳朵,枪响过后,因为抢跑慢了所以跑在最后一个,脸上表情还是呆呆的,连跑起步来也没有半点变化。
像只又蠢又笨,还没救了的兔子。
可兔子哪会这么固执啊!
就因为路难帮着当时昏迷不醒的她打理了她爸爸的后事,她便用这比兔子稍稍好上一点的瘦弱身板,想去扛下了路家今后那些乱糟糟的事。
连现在也是。
不过都是为了不想让路家难堪罢了。
钟停越看就越不是滋味,心里泛着苦,偏偏他是局外人,管不了她插不上手,唯一能做的只有替她心疼她自己,比如现在,她在那边咬着牙跑,他就觉得看着难受。
他又使劲踢了脚碎石子。
不爽极了。
……
过了小会儿。
去考排球的苏栗栗和考跆拳道的强大也都回来找他了。苏栗栗一来就紧张地问他:“怎么样了怎么样了,糖糖姐没有事吧?这是第几圈了?”
她和钟停一样,都很是为阮糖的身体在担心,他俩都清楚在阮糖身上发生了车祸,所以特怕会对阮糖造成影响。
虽然他们得知车祸的方式不同。
钟停是因为找人查了阮糖的消息,而苏栗栗是上次去路家时看到了她后颈延续到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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