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行就放着,我自己来。别勉强自己。”
晚吟摇头,“我没那么脆弱。只是……怕你疼。”
最后三个字,让连祈烨怔愣了一瞬。垂目,她担心的样子彰显无遗。仿佛有什么东西狠狠撞在他心上,让他震颤了下。原本已经发炎的伤口,似乎也变得不那么疼得难以忍受。
“还能忍受。”
晚吟深吸口气,鼓起勇气将手术刀拿起来,又看了他一眼,“我先给你打麻药,帮你把子弹取出来,可能会有点痛,你忍一忍。我会轻点,别紧张。”
他失笑。好像,一直在紧张的都是她。
“你也不要紧张,这点痛我受得住。”他轻描淡写,让语气听起来尽量轻松一些,不给她压力。
事实上,他说的也是实话。当年在国外,过着地狱一般的生活,若不是景誉将将死的他从海里捞了起来,景容救了他,他现在早已经尸骨无存。
晚吟给他上了麻药,等到药效上来,她才举刀。以前实习在手术室里的時候,看着外科医生下刀快、狠、准,她犹自觉得浑身酥麻,如今尤其是在他身上落刀,她只觉得浑身发软,脸色惨白。
他倒是云淡清风的样子,和她说话,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你怎么不问问我的身份?”
话才落,刀落下来,虽然已经麻醉过去,但那刀口的锋锐和冰冷,他还感知得清晰。蹙眉,却强自让自己的呼吸平顺下来,咬牙一声不吭。
流血,不流泪。这么多年,这句话早就在他生命里植了根。
“你的身份?”晚吟回问了下,担心的看了眼他的脸色。落了刀,才有些黯然的回他,“上了飞机的時候,我才发现,我对你……其实一点都不了解……”
可是,怎么问呢?问了他就会说吗?
就像自己问他和王茵的事,他一句那是‘他的事’便已经将她堵得哑口无言。所以,现如今又何必自讨没趣?
她放下刀,用一旁的毛巾擦掉鼻尖上的冷汗,伸手拿了镊子。
连祈烨低头看着她,她神情专注,看起来比他还紧张。汗水才擦掉,薄薄的一层又渗透出来,将她鼻尖衬得白皙,几乎透明。
顾晚吟……
她什么都好。唯独……身上不该留着那样的血液……
也不该,让顾家的人收养。
“以后,还会像今天这样危险吗?”晚吟将子弹取出来,抬头问他。
他的视线,正凝在她身上,这一抬头,两个人不经意撞上。彼此一愣,心头漏了一拍。连祈烨率先撇开视线去,镇定自若的开口:“不会。唐曜斯素来喜欢攻其不备,就像昨天那样。”
晚吟替他缝合伤口,听他的话,微微皱眉,“所以,你的意思是,也许哪天你放松警惕的時候,他又给你一个痛击?”
“你也不算太笨。”
晚吟无语。这话根本就是损她?
“那下次他还会找小羽毛下手?”提到孩子,晚吟心头拧成一团。她自顾自的低喃:“不行,你得想想办法,不能让小羽毛再犯险?”
这次已经差点要了小羽毛的命,简直无法想象,再晚一点,小羽毛的情形会是什么样子。经眼毛像。
“我有安排。”连祈烨看她一眼,面色凝重了一些,“不过,如果抓不到小羽毛,也许他会从你这儿下手?”
他稍顿,望着她的眼,“你怕吗?”uvnm。
晚吟愣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满手沾染的他的血,“你……会救我吗?”
“你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连祈烨连一丝的犹豫都没有。说出来,连自己都怔了一瞬。
虽然没有确定的答案,但答案昭然若揭。晚吟心里忽然觉得暖暖的,唇角抿出淡淡的笑,“那我不怕。”lt;-;/;
没有再去多问理由。有些事情,只要答案就好了,理由也许并不会如自己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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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合好后,又包了纱布,连祈烨和晚吟都没有怠慢,匆匆往手术室赶。下楼来,又等了好久,手术室的门才被从里面拉开。
晚吟本是紧张的揪着连祈烨的手,听到动静,比他动作还要快,立刻冲了上去。
“怎么样了?孩子还好吗?”见到景容,她连声问。
景容将口罩拉下来,一脸欣然,“安心,孩子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慢慢养好伤。现在你们能回去睡个安稳觉了。”
听景容这么说,晚吟这才长松口气,悬在喉咙口的心直到此刻才终于落下来。
孩子被推了出来,因为麻醉的关系,他整个人异常安静,长卷的睫毛垂着,在光线下,他就像个漂亮的天使。晚吟跟在他身边,强自忍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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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時间,晚吟一直都在医院里陪孩子。连祈烨劝她回去休息,她亦不肯。一怕唐曜斯的人会再来;二担心小羽毛没人照顾。
连祈烨终究是拗不过她的,只得任她每晚都陪着孩子睡医院。偶尔,她回家也顶多是洗个澡,匆匆换了衣服又重新回医院。
夜色深深。
连祈烨忙完手上的工作,到医院的時候已经是半夜。推开病房的门,见到里面的一幕,微微怔了一瞬。
孩子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她只是趴在孩子的床头,手依旧紧紧抓着孩子的小手。床头,摆着的都是孩子的玩具,全是她今天从家里带过来的。病房里,没有其他病房那样的单调冷清,倒多了许多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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