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要走,梁兴也不打算再待。
小师兄以为自己离开能给三哥创造出独处的机会,没想到李老三忒怂,被小姐姐看了一眼就灰溜溜的跑路,鹦鹉骂他他都不敢还嘴。
于是一路上被小师弟笑话的抬不起头。
等走到李八指和孙爷爷家的分叉口,老秦忽然收起嬉笑,认真的盯着他,沉声道:“三哥,张师姐的事儿,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方便说?”
众人一愣,怎么听着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我不都告诉你了吗?”李老三一脑袋问号,“她叫张素素,小时候跟哥一起学拳,只不过她学的是武当太极,大学毕业就开茶馆了。”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
秦战松了口气,迈向通往李八指家的那条路,解释道:“以我的耳力,几步之内可以清楚的听到你们的呼吸和心跳,这点梁师兄应该有所体会。”
梁兴点头,但还是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刚才在茶馆,莜竹说到国内法学专家同步分析的时候,三哥和梁师兄的心跳频率都有微小的变化。”他揭开谜底:“但张师姐心跳正常。”
江莜竹的手猛然一紧。
梁兴面色严肃。
“你什么意思?!”李老三死死的看着他,带着怒意低吼道:“素素会偷听弟妹通话?!你把话说明白,别特么遮遮掩掩的,老子听不懂!”
“我不是那意思。”
“那你几个意思!”
“三哥,你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我就问你,你什么意思?!”
梁兴发现不对上前拦阻,被李老三一把甩开;老秦也心里冒火,用力将江莜竹紧握不放的手扯开,眼见俩人越凑越近,一声爆喝传来:
“都特么长本事了?!
李八指大步流星赶到近前,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人一耳光,打完犹不解气,指着立正站好的儿子和徒弟怒道:“你俩想干嘛?同门相残?!”
这话太重了,两人均道不敢。
“不敢?”李八指气的直哆嗦,“老子还活着你俩都能打起来,老子死了不得出人命?!打!现在就打!哪个死了老子路上都陪着!”
“你个老东西,想累死老子嗦?”孙爷爷气喘吁吁的赶上,江姑娘赶紧帮忙顺气。
老爷子睡醒之后闲着无聊,想起李八指还贪了他一瓮法酒,便打上门兴师问罪,正在门前对骂的功夫就听到秦战和李老三吵架。
“累死个屁!老子得死你头里。”
李八指回了一句,见徒媳妇儿心疼的眼圈发红,街坊邻居探头探脑,梁兴又是贵客,于是冷哼一声转身离去,众人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
“说!怎么回事儿!”
回到木匠铺,李八指先请梁兴落座,孙爷爷不用请、熟门熟路的躺在摇椅上,李八指大马金刀的往当中一坐,三堂会审的架势油然而生。
老秦和李老三低头不语。
自家男人站着,江莜竹必然不会坐着,李八指辈分在那,吩咐一句便不再多说,最后还是孙爷爷招手让姑娘站在他身边。
“好!好!好!翅膀硬了,我这把老骨头说话没人理了!”
儿子和徒弟都不吱声,李八指怒极反笑,抄起鸡毛掸子就要动手,孙爷爷笑着拍了拍紧张到直握拳头的江莜竹,示意她别管,看着就是。
梁兴连忙上前拦住,细说缘由。
待他说完,李八指欣慰许多,儿子有了中意的姑娘是好事,徒弟出于好意提醒、此时不做声也是为了不让师兄难堪,不过现在罚儿子还不到时候。
得先把事情弄清楚!
李八指沉着脸掏出手机,当着众人的面拨通了周管事的号码并打开免提,电话接通当头就是一句:“唐人街那间茶馆是怎么回事?”
“茶馆?什么茶馆?”
“少特娘的装糊涂!”多年的老兄弟,他一听就知道不对,当即怒道:“我儿子和秦战为了那个张素素差点儿打起来,赶紧说!”
“呃,他俩都看上素素了?”
周管事一问,李八指才发现自己的话有歧义,江莜竹和梁兴碍于辈分强忍着,孙爷爷却没那么多顾忌,指着老对头笑的见牙不见眼。
唯独李老三脸色苍白。
“看上个屁!不对,是我儿子看上了。”李八指越解释越闹心,干脆单刀直入的问:“茶馆是不是洪门的暗哨?张素素是暗门弟子吧?”
“师兄……”周管事为难。
“行了,知道你守规矩,劝你一句,不该打听的少打听!今天梁师侄也在,你自己想想吧!”说完,李八指不由分说的挂断。
电话彼端,周管事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梁兴,那是咏春堂嫡传!虽说法不传六耳,一般不会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教授真功夫,可万一说漏了呢?以后和咏春堂还怎么相处?
你说你没再告诉过别人,谁信?
就算信了,偷听门派绝密的张素素怎么处理?废了她?
“啪!啪!”
大管事是恨不得抽自己,李老三却是真抽,等老秦以双窒手拦住,连挨两记耳光的脸颊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掌痕清晰可见。
“三哥!不至于!”
“哥有眼无珠,你别管,哥涨涨记性!”
“今天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
俩人又吵,这次李八指不生气了,但也不管,就坐那看着。小师兄心累,不得不又一次充当和事佬,从身后按住李老三的胳膊,劝道:
“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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