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姗正色道,“虞家养了程程那丫头20年,对她也算仁至义尽,既然已经成年了,那么我们也没有义务继续抚养她,给她一笔钱,让她出去自立门户。”
程子姗天生感性大于理性,可偏偏对程程这个女儿就是喜欢不来,养在身边15年都没感觉。
直到一次外地演出,为救一只流浪狗车祸大出血。
程子姗是稀有血型,当时险些抢救不过来,是路过的义工小姑娘自告奋勇献血,才救了她一命。
合唱团的同事看到小姑娘与她相似的五官,调侃说可能是失散多年的女儿,程子姗留了个心眼,取了血液样本做亲子鉴定。
这一查,两个女孩沉冤15年的交换人生才重见天日。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15年来,她对家中那个女儿无感。
因为母女连心。
她的亲骨肉在外面吃苦受罪,她又怎么会喜欢一个霸占了她闺女地位的孩子呢?
虞易生不理解。
“妈,程程即便不是亲生的,但和大家一起长大,这么多年感情在,虞家还缺她这副碗筷么?”
“你这是在怪妈妈冷血?”
程子姗气得眼圈都红了,她没想到儿子这般固执。
虞易生抿唇,没接话,但心里确实觉得母亲不可理喻,没有人情味。
“软软!我们走!这个家里已经没有我们娘儿俩的位置了!”
坐在角落的虞软软,全程没有说话。
心里五味杂陈。
她感念有个这样心疼自己的妈妈,也对虞家四个男人寒透了心。
原来,想得到家人的认可和关爱,那么困难。
当她以为大哥心中终于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并为此感到沾沾自喜,现实便狠狠给了她一记耳光。
涉及到切身利益,大哥的心还是偏的。
偏向虞程程。
罢了。
她在强求什么?
她只不过是恶毒女配啊。
虞软软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朝程子姗走来。
她捧着母亲那张保养得体,至今还带着几丝天真的脸,为她拭去眼泪。
“妈妈,你哪儿也不用去,该走的人,是我。”
“软软……”
“我也已经成年了,并且我吃过苦,独立性更强一些,你不用心疼我,人各有命。”
虞易生听到妹妹的话,只觉得心脏像被针扎了一下。
“大哥,送我回蔷院吧。”
她抬眸看了虞易生一眼,眼神里没有埋怨嫉妒,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
见她转身出门,虞易生心里慌了,急忙追了出去。
“软软,大哥不是那个意思。”
他向来儒雅沉稳的脸上闪过一丝窘迫,“你就这么容不下程程么?她在这个家从来不跟你争,不和你抢。”
这话,刺耳。
虞软软驻足,失声笑了。
是啊。
不争不抢,可她越是不争,得到的就越多。
“大哥不用为难,我理解你,20年的感情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下的。”
虞软软拎着背包,站在路灯下,眼眸清澈。
听她这么说,虞易生暗暗松了口气。
可接下来虞软软的话,却让他心脏顿时揪紧。
“我以前真的很嫉妒程程,嫉妒她有爸爸疼,有哥哥爱。”
虞软软声音很平淡,就像在叙述别人的事情,“小时候在孤儿院总被欺负,一直想有个哥哥保护我,可那些大孩子只会抢夺我的食物和玩具,后来我才明白,有些东西如果你想要,是必须去争的。”
“我不是养在温室的花朵,不去争,没有人会把食物送到我面前,我会挨饿,会挨冻,会挨打。”
“所以,我真的很嫉妒程程。”
虞易生内心受到了极大的撼动!
这是他第一次听妹妹提起儿时的事情,他从没想过妹妹童年这般凄惨。
不,他其实应该能想到。
是偏见蒙蔽了双眼。
“软软……”
“不过,我现在已经不嫉妒了。”虞软软打断他的话,语气透出一丝轻松,就好像真的释然了,“人各有命,可能我命里就没有那些东西,求而不得最痛苦,不如放下。”
求而不得……
虞易生咀嚼这四个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她说她不是养在温室的娇花,可原本她是可以养在温室里,无忧无虑,不争不抢也有人把锦衣玉食送到她面前。
她说她一直想要个哥哥保护她,可她明明有三个嫡亲的血浓于水的哥哥,本该连磕碰一下,都有人心疼好久。
她何须嫉妒程程拥有的一切?
那些本来就属于她,是程程从她手中抢走了。
所以她吃尽苦楚,跌跌撞撞成长为如今的模样,满怀欣喜与亲人相认,笨拙地想要讨好,却只换来了兄长的嫌弃。
嫌弃她没能长成一株温室娇花。
这,真的公平吗?
如鲠在喉。
虞易生知道,妹妹这些年在虞家受够了委屈,他可能再也无法融化妹妹的心了。
虞软软走后,虞易生站在院子里吹着冷风,抽了好几根烟,才让翻涌的情绪平息下来。
然而尼古丁的作用,让他越来越冷静。
最终他掸干净身上的灰烬,转身回屋。
敲响了楼上虞程程的房间门。
虞程程本来很早就睡了,可楼下家庭会议的动静还是惊醒了她。
她咬着被子缩在被窝里,很不甘。
“笃笃笃——”
“程程睡了吗?”
虞程程心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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