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宴铮余光发现孟初在盯着他看，以为是闻不惯烟味，忙坐正起身，“我去外面抽。”
孟初没吭声，目送他出门。
许襄南在慕宴铮的位置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洋酒。
“程枫要调走了。”
突如其来的话，让孟初好一阵消化。
她扭头，疑惑：“他不是打算结婚？”
许襄南一个没忍住，嗤笑：“结？跟谁结？”
孟初收回目光，不自觉蹙眉。
她记得，程枫在她母亲去世前，是跟相亲对象秦臻在谈的。那时候，是有结婚的意向。
母亲去世后，她就没再见过程枫，甚至断了他的消息。
原来，他都要调走了。
“他资历深，不该只在榕城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生。”
“听说要调回原籍。”
原籍？
程枫是叶家的孩子，那原籍不是华侨，国外吗？
“我出去看看宴铮。”
许襄南见她半天不说话，喝了两口酒，起身离开。
孟初坐在沙发上，神情木讷。
与旁边，正与一群女人嬉戏说笑的楚辞，形成鲜明的对比。
外面走廊尽头的风口处，站着慕宴铮和许襄南，分别都对着窗外的路灯，慕宴铮的一只脚，还歪斜着踩在一条银色的护栏上，显得两条腿格外的修长。
上身微微前倾，左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支燃了半截的烟头。另一只手，则拿着手机，在翻着什么。
旁边，许襄南跟他说着什么，俊脸带着淡淡的笑意。
孟初由包厢出来，就看到这一场景。
她想过去告诉慕宴铮一声，她先回家。
可包厢距离那端，着实不近，她也怕饶了他们的雅兴。
最后索性，不告而别。
穿过一条十字走廊，进入大厅，与一女子擦身而过时，被撞了一下肩膀。
等孟初回头，女子已经走远。
因为大厅牵扯舞池和卡座，灯光营造气氛，所以调的特别暗。
她没在意，将包带往肩膀提了提，迈出了杏林巷，耳边彻底清净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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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慢，酒呢？”
“一会儿送来，刚被撞了一下，我肩膀好痛。”
女子揉着肩膀，向卡座上打扮精致妖娆的女子，埋怨。
旁边依然是浓妆艳抹的女人，睐她一眼，冲另一名女子，道：“我说，这榕城也不怎么样嘛，组委会为什么非要选在这里？”
“不知道，反正我只是评审。”
说话的是温雅，她带着自己的姐妹于上午来了榕城。
打听到榕城最大的娱乐场所是杏林巷，姐妹几个打扮一番后，便来了这边。
“榕城人才辈出，听说有钱人不少。”
揉肩膀的女子，冲她挤眉弄眼。
温雅摇着杯中酒，望着舞池摇曳的男女，笑得肆意。
另一名女子连忙插嘴：“温雅家有钱，才不稀罕。”
温雅收眸，挑眉：“不，我稀罕，我稀罕长得帅的，又有钱的。”
“那要不要去找两个？”
“这里是杏林巷，富二代出没的地方。不用找，可能随便一拉，就是有钱的。”
“那也要看清，万一丑的呢？”
两女子争执，温雅用嘴打了个响，“那边……”
前方几米处，通往包厢的入口，站着几个男的，其中就有慕宴铮。白衣黑裤，臂弯搭着西装外套，半挽到臂弯的衬衫，隐约露出精壮的小臂。未系领带，领口半敞，禁欲又勾人。
他所站的位置，正好对着温雅她们这边。
另外几名男士，看衣着也是价值不菲。
不知在说着什么，每个人的神情都似乎很轻松。
“我要那个最帅的，李冉你去勾搭。”
温雅放下酒杯，推了坐在最外面的女子一把。
那女子端起面前桌上一杯酒，大着胆子起身。可还没走近，几人已经四下散开。
一时间，她停住脚，不知该去搭讪哪一位。
想着温雅要最帅的，她脑子一热，朝慕宴铮追去。
“先生……”
明明声音很大，可对方丝毫像没听见似的，几步已经没入人群出了杏林巷。
再转头，方才一起的男的，也都没了影。
这时，另一名女子从卡座跑下来，冲她指了指通往包厢的路。
“都好像进那里面了。”
“要进去？我可不敢。”
“那刚才那位最帅的，你可是弄丢了，温雅现在正生气呢。”
“急什么，我们就守着，不信他们不出来。”
两人正争执不下，许襄南从旁走过。
叫李冉的女子眼前一亮，忙将人拦住：“先生……”
许襄南到底是身在上流圈，面对这样大胆搭讪的女子，竟有些想笑。
“什么事？”
他不是楚辞，到处勾搭。
出于对职业的素养，他没有时间在这儿耗：“有话就说，我还等着回医院值班。”
“……”
李冉听到‘医院’二字一下懵圈，半天不知该怎么开口。
另一个女子过来，许襄南已经没入人群。
“你干什么呢，怎么不拦着。”
“拦什么，人回医院呢。”
李冉喃喃，好像失了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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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宴铮喝了点酒，但还是驱车回了家。
想到孟初还没吃饭，经过一家宵夜店，进去买了一份意面。
到达老宅看到客厅亮着灯，他平静地拉门进去。
没有看到人，径直上了二楼，推开卧室的门，窗帘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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