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
敢死队的伤亡越来越大,敢死队队长知道,这次行动彻底失败了。现在他们要考虑的不是如何摧毁国际纵队的炮兵阵地,而是如何在他们包抄过来之前撤回去,所以他毫不犹豫地下令撤退。
塞军甩出一大片烟雾弹,然后开始跑路,敌军的子弹一直在追逐着他们,不断有人后背中弹倒地惨叫,但大家只顾着撤退,顾不上他们了,真的顾不上了……
当最后一名塞军撤走之后,林子里安静了下来,垂死的塞军伤兵听着那些从丛林中走出的黑影用叶尼塞语交谈着,然后被这些高大的士兵用手枪杀死。
“追击吗?”
“算了吧,我们可没有那么多人去追杀这些塞军。”
“这些家伙可真有钱,看看这些装备,夏国人干脆把洛阳卖给塞军换黄金算了!”
“夏军的装备可比这还夸张……”
……
第二天,塞军继续向布鲁塞尔城进攻,而且投入的兵力比昨天多了一倍,从城市和郊外同时发动猛攻,塞军指挥官这次是不拿下布鲁塞尔绝不罢休!
国际纵队同样向前线派遣一个营的兵力,换下在昨天的战斗中伤亡不小的那个连队,还有死伤殆尽的共和军,坚守阵地跟塞军展开激战。
经过昨天惨烈的厮杀,塞军已经初步适应了国际纵队的战术,打得开始有一些章法了。
他们将火炮推到离国际纵队阵地更近的稻田里,朝阵地猛烈倾泄,将整个布鲁塞尔以西轰得一塌糊涂,等炮火准备得差不多了,塞军士兵便高呼口号,踩着炸点猛冲上去,好些士兵被飞溅的弹片削倒,但冲锋的人流不可遏止。
当他们冲到距离国际纵队阵地只剩下两百米远的时候,枪林弹雨便毫不毫情地泼了过来。
昨晚整整一夜叶尼塞士兵都在加强自己的工事,塞军的122毫米加农炮都未能摧毁这些工事,如此猛烈的炮击只是让国际纵队付出了伤亡十余人的代价,仅此而已。
所以塞军的进攻遭遇了迎头痛击,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战况很快就陷入了胶着。
反复进攻,反复被击退,双方在这主战场边缘的城市反复拉锯,直锯得尸骨盈野。
越军对布鲁塞尔城是志在必得,这个位置对塞军来说太重要了,拿下了它,议会政府的共和军便尽在掌握。
而且国际纵队和夏军都在以图尔城和卡迪拉克城的主战场陷入战团无法顾及布鲁塞尔,这一个团的国际纵队还是罗曼蒂克中将咬牙从斯开比湾港口抽调过来的,只有占领布鲁塞尔在向共和军猛攻,议会政府很可能就在夏国人和叶尼塞人决战之前就撑不住了!
这么大的政治诱惑,弗洛伊德将军当然要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来,只要布鲁塞尔的突破口一打开,塞军甚至可以放弃已经拿下来的城市集中五个师的士兵攻入议会政府的核心。
可问题是,并不是只有他们能看出布鲁塞尔的重要性,他们必攻的正是敌军必守的,议会政府知道自己手下的共和军是什么货色,充其量就是武装起来的农民和工人,装备也不如塞军,只能求助罗曼蒂克中将,罗曼蒂克也知道没了议会政府这面大旗不利于国际纵队的形势,只能把港口的部队调过来了,主战场的部队是万万不能再动的,哪怕共和军真的坑不住了也不能动,夏军的眼睛可盯着呢!
“咻——轰!”
国际纵队步兵精准的射击和来自防御纵深处的炮火一次次粉碎塞军的进攻,让他们伤亡惨重。
而针对其他方向的进攻也是一个样,国际纵队的一个团硬生生筑起了一道牢不可破的防线,塞军猛攻了一天,只是占领了两块班级规模的阵地。
而他们为此付出的代价却是伤亡近千人,战斗之残酷,让塞军将领为之震骇。
当天晚上,塞军没有再尝试发动夜袭,昨晚刚失手了一次,国际纵队不可能没有戒备的,再派人去夜袭那是送人头,这种蠢事他们不能干。
事实上,在统计了伤亡之后,他们也提不起去夜袭的兴趣了。
塞军师长倒抽着凉气,说:“两天的时间,就没了一千七百人,这……这伤亡也太大了!全师的作战士兵也就七千多人,总不能让技术兵和后勤兵扛着炸药包去冲锋吧!”
指挥部里也有军官淡然地说道:“打这种硬仗怎么可能没有伤亡?我们面对的是一流军事强国的军队!不是塞尔多斯共和军!”
塞军参谋长同样吸着凉气说道:“不能再继续这样打下去了!我们不是那些军事强国,更没有上百万的兵力可以跟敌军硬拼!”
前线跑来开会的塞军上校两手一摊,无奈地说道:“要减少伤亡,只能用夏国人的飞机大规模轰炸,用坦克群开路,一寸寸的辗压,一寸寸的肃清敌军,这是减少作战伤亡最好的办法……问题是——我们根本不存在空军,那点可怜的装甲部队能参战吗?”
“……”
整个指挥所都沉默了,弗洛伊德将军不是没有狠砸黄金和资源买鹰式战斗机的打算,但夏军外交官对此态度很坚定,不卖!钱给的再多也没用,只能多买一些一号轻型坦克和装甲车,但是……就没几个会开这些铁家伙的,至少现在那些塞军装甲兵还在小板凳上听夏军教官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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