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居然认识天阶相师!”
雪言风睁大了嘴巴,神情震惊,但片刻之后,又有些恍然了。
寒霜啸可是国王陛下的特别行动使,认识一些对平常人来说大得不得了的人物其实很正常。
一般来说,天阶相师地位极高,丝毫不比同阶的药师低上多少,甚至在某些地方,这天阶相师还能稳稳压住天阶药师一头。
看着雪言风这惊讶的表情,寒霜啸面无表情,已经见怪不怪。
他略微思考,是想着趁着最后离开的机会好好给这个孩童说上一些事情,免得被人卖了都不知道,不过转念想起雪言风这几天的变化,好像别人想卖他也不是那么容易。
这样想着,他心中略微放松下来一点,也为了某个远在皇城的老人感到欣慰。
“嗯,我当时年轻的时候与他有过一面之缘,那一面之缘刚好是他申请天阶相师的时候,有一个考核项目正是我负责的,所以我对他的感觉特别深。”
寒霜啸缓缓说道,他神情复杂,仿佛回到了过去很多年前。
那个时候,他还是这单纯的热血青年,看到那尚未成为天阶相师的地阶相师时,眼中满是崇拜。
在相师这个职业,除了当今的国师之外,已经没有人比得上他了。
他的一生,仿佛就是一个奇迹,有人曾经统计过他的卜算记录,从他成为相师那天开始到死亡的那天结束,他推算过的大大小小的卦象总计三百六十四次,而且,根据后面所发生的事情,这些卦象全部正确,没有一次哪怕是小卦是算错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当初他在冷川波府上说的那些话才会被人如此重视,那“一王”势力也差点因为这句话被清除。
若不是他的长子向其他“五王”和皇族高层一一下跪,并且自废自身修炼灵脉,恐怕现在“六王”就会变成“五王”了。
虽然雪国国王很喜欢看到这种情况发生,但是总是有人不喜欢。
总的来说,那个天阶相师虽然死了,但是他当初说的“龙刹虎”三个字并没有因此而结束,反而吸引了很多人在暗中默默地观察着冷川波的三个孩子的成长情况。
冷川波也正是因为这种情况,才急忙找了几个国王候选人,并且其中一个还是势力权力还极其巨大的国王候选人,就是为了自保而已。
刚开始时,这确实是自保之举动,但随着长子光芒暗淡,二女与三子的锋芒毕露,原本的自保举动此时此刻已经发生了变化。
往年那个长子的锋芒照耀着雪国的很多角落,寒霜啸也曾经被那个光芒照耀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对那狠毒的女人并不放在心上,反而对那个当初自废修炼灵脉,还被关进监狱,沦为人人可欺的废物心存忌惮。
所以,他才提醒雪言风,好像也是在提醒自己。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这个提醒也没有多大作用。
以那个狠毒女人的境界,雪言风和关心他的人没有后手的话,雪言风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此时此刻,只有一个希望,那就是凛陌了。
如果凛陌与那些士兵都没有见过雪言风,没有出城记录,所有的线索都被消除,那个女人真的要查,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现在看来,当初凛长冬为了防止事情败露而所做的一切,倒是成了雪言风一个天大的保护。
只有凛陌与城外的那些士兵了。
想到此,寒霜啸看着凛陌昏迷的房间,杀机四起。
从他接到那个人传来的密令时就已经确定,寒霜啸的阵容已经变换了。
这一次,他很确定自己的立场。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把那个极其珍贵的极品附灵符箓拿出来。
不过看着雪言风那依旧好奇的眼神,寒霜啸脸色微微一松,继续说着刚刚没有说完的话。
“嗯,那个相师,他算命很厉害,几乎全对了。”
他在“全对了”这三个字加了“几乎”,目的就是不想让雪言风太过紧张,但同时,也让雪言风对以后那个女人和他的兄长有防备应对之心。
这是寒霜啸目前所能做出的最大帮助了。
“是不是很奇怪,觉得我今天的话突然变得这么多?”
寒霜啸微微笑道。
“没有,因为我知道你马上就要走了,是去跟国王陛下汇报工作吧。”
听到寒霜啸这疑问的话,雪言风由震惊变得平静,甚至有些冷淡。
“是你爷爷,你知道吗,其实你爷爷很关心你的。”
寒霜啸纠正道,随即脸色凝重,看着房间墙壁,眼神仿佛穿透了墙壁,来到了千里之外的某个辉煌宫殿,喃喃道:“是啊,确实是汇报工作。”
不过寒霜啸的这种思绪很快就回复了过来,他看着凛陌昏迷休息的房间,脸色阴沉。
“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以后万事小心,特别是欺骗过你的人,他骗过你一次,就极有可能会骗你第二次第三次甚至很多次。”
在场院之中,雪言风不知道,但是只有他知道,当时的凛陌并没有留手的一点意思,他就是想将雪言风当场击杀。
若不是雪言风身上凭空生出一股强大到令人心悸的诡异力量,恐怕雪言风早就死了。
想起那时候突然生出的心悸之感,寒霜啸此时此刻心里还是有很大的波澜。
他知道这是雪言风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他并没有说出来,否则,就会出现当初黑色墓碑出现事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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