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没事的，飞飞，没事的，是他活该。”段雪菲赶忙说道。
但是凌烈飞显然没有听到，口中还是喃喃说道：“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呕——”突然，凌烈飞感觉到一阵呕吐感，顿时吐了起来。
“飞飞！”段雪菲一惊，伸出一只手，在凌烈飞的背上拍了拍。
吐了一会儿，凌烈飞又看了一眼那人贩子，口中再次喃喃：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没想杀他，我只是……我只是……我只是想给他一点儿教训，没想杀他，是我杀了他，是我杀了他……我……我……”
顿时，一滴泪水落在段雪菲的身上，段雪菲一呆，将凌幽缓缓放到了地上，然后猛得将凌烈飞的头抱入怀中，说道：
“没事的，没事的，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是他先想杀你，你只是保护自己而已，你没有错，不用自责。”
“可是……可是……可是……我杀人了，是我杀了他，是我杀了他。”凌烈飞抱着头说道。
此刻，一抹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涌上凌烈飞的心头，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这也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害怕。
“不是的，不是的，你没错，你没错，你只是……想保护自己而已，你没有错。”段雪菲说道，右手还抚摸着凌烈飞那沾染了鲜血的脸庞。
“可是……可是……”凌烈飞不断地说道，脸上的害怕不断露出，此刻，他的意识还是无法从刚刚那一幕中挣脱出来。
“嗷~”突然，旁边的凌幽发出一声低吼，然后趴在凌烈飞的一条大腿上，仿佛也在安慰凌烈飞。
“小……小幽，我……我杀人了。”凌烈飞看着凌幽说道。
“嗷！”凌幽突然冲着凌烈飞大吼一声，一双明亮的虎眸看着凌烈飞。
“你看，小幽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没事的，那家伙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血，你杀了他，也算是除去了一个祸害，而且是他先想杀你的，他死了是他活该。”段雪菲说道。
然后一只手摸着凌烈飞的脸，看着他的双眼，再次说道：“没事的，这种人，死了也不足惜。”
凌烈飞急促的呼吸声开始缓缓减弱，看向自己的右手，手还在颤抖着，但是心中却已经少了一些恐惧，说道：“真的……没事吗？”
段雪菲一笑，拿出一块布，擦去凌烈飞脸上的鲜血，柔和的说道：“没事，这种人每天不知道要杀多少人，死了也是他死有余辜，你不需要自责。”
凌烈飞的内心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平静，看着人贩子的尸体，什么话也不说，就是这么直直地看着。
“嗷~”凌幽低吼一声，但是凌烈飞也并没有理它，段雪菲一愣，但不知道该怎么做。
“雪菲。”突然凌烈飞开口说话，段雪菲一惊，问道：“怎么了飞飞？”
凌烈飞深深的呼吸了一声，然后说道：“我……不想修炼了！”
“什么！”段雪菲猛然一惊，惊声说道。
紧接着一把抓住凌烈飞的胸前的衣领，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不修炼了，多少人想成为武斗师都没有成功，你现在已经凝元境，你说不修炼就不修炼了，凌烈飞，你怎么这么没用！遇到一点儿困难就放弃！”
“你别说了，你别说了，我不想修炼了，再也不想修炼了。”凌烈飞说道。
段雪菲无奈，然后也不再多说什么，坐在凌烈飞身边，静静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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