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未到护龙堂,朱无视便听得张进酒那惯有的腔调。
抬腿步入护龙堂内,张进酒已朝他走了过来,拱手行了个礼。
朱无视点点头,客气道:“神探不必多礼。”
“您是王爷,张进酒只是一介草民,这礼数不可省啊。”张进酒笑道。
“其实本王这次请你来,是有要事相问,还望知无不言。”
“王爷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只要是在下知道的,在下一定告诉您。”张进酒说道:“答完之后,在下还要赶回天下第一庄同盛总管继续讲讲江湖上的奇闻趣事。”
闻言,朱无视淡然一笑,“这就是你现居于天下第一庄的原因?”
“是啊。”张进酒点了点头,“在下前两日刚回的天下第一庄,本想住两天便走,结果让盛总管缠住了,走不开啊。”说到这,张进酒露出个无奈的笑容。
朱无视也跟着笑了笑,心想着盛祜在外面还给他办了件好事,看来以后对他要好点,下手的时候可以减轻那么一点点。
“你可曾听闻江湖上的易容术的两个派别?”朱无视突然转回正题。
张进酒听了,收了笑容,想了想,看着朱无视一脸严肃地回道:“王爷说的可是鬼面术与涤面术?”
“正是。”朱无视点点头,“进酒兄可曾听闻近年来这二派中的能者?”
低头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张进酒抬起头说道:“这二派早已销声匿迹多年,江湖上很久没有过这两派的任何信息了,上一次听人说到,还是东南贺氏的新秀贺延,但也不过两年光景,便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据在下所知,江湖上有一善易容术之人,据说他身上携带了极多的人皮面具,换上一张就是一张不一样的面孔。他从不用本名,在他声名鹊起之时,江湖上便称他为千面郎君。”张进酒说道。
“据你所言,这千面郎君属于涤面术的可能性大了许多。”朱无视继续说道:“千面郎君是清溪镇人士,这清溪镇又位于东南。你觉得,这千面郎君,会不会实际上就是东南贺氏?”
“王爷所言也有可能。”张进酒说完这句话,又陷入沉思。
朱无视看对方认真思索的模样,便也不出声打扰。
片刻之后,张进酒再一次开口道:“王爷,在下曾耳闻,这千面郎君似乎不只是精通涤面术,在鬼面术上他也颇有建树。至于清溪镇人士一言,这全在于人们所言,也许千面郎君只是在清溪镇初露锋芒,所以人们便这样以为。因此,他原来到底是哪一方的,这实在不好断定。”
朱无视听了,默然不语。
“王爷,在下向来不提供无法确凿的信息,但是今日看王爷为了此事而愁眉不展,在下愿破了这例。”张进酒主动打破沉默。
朱无视抬起头看着他。
“千面郎君是在贺延突然消失的三年后才在江湖上露了锋芒的,又因二人都对两种易容术有所涉猎,又都会一门口技,因此,也有人猜测,这贺延是换汤不换药,换个名头重新在江湖上立足罢了。”
“这是为何?”
“这要追究到贺延消失的原因,传说是因为他习得了鬼面术,自己改名为贺阎,将原本的延长的延改为阎王的阎,他这种自命不凡惹得双方均为不满,因为这二派在易容术上向来不互通,更有竞逐之意,迫于压力之下他改了回去,并且从此不见踪影。”
“这江湖上的事,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倒也非常复杂。”朱无视摇摇头。
“但是,这二人也有区别。贺延做事为立名,企图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千面郎君恰恰相反,他在有了名气之后,反而更加隐匿踪迹,见过他真面目的人是少之又少。有人说,贺延是为自己做事,而千面郎君是为了别人做事,所以行事从不张扬。另外,这贺延使得一手好暗器,而千面郎君倒未曾听说过有这等技巧。”张进酒说到这里,看了一下朱无视,“在下要说的已经都说完了,剩下的,只能请王爷自辨信息了。”
“嗯。”朱无视点了点头,“先生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一神探,这天底下的事,你都能有所耳闻。”
闻言,张进酒哈哈一笑,“王爷,在下只是常年在江湖上走动,认识的人多了些,茶余饭后闲谈,听来听去自然知道一些。王爷久居朝堂,自然离这江湖是越来越远。”朝朱无视拱拱手:“那在下就先回去了。”
“本王派人送先生回去。”
张进酒摆摆手,“多谢王爷好意,但不必了。这天看着就要下雨了,就借在下一把伞,以免在下成了落汤鸡。”
然而,这雨下得倒挺晚的,朱无视派人给张进酒拿的伞并没有派上用场。当然,这是后话。
送走张进酒后,朱无视自己在脑海里将张进酒带来的信息整理了一遍。
张进酒所说,均为江湖传闻,真假难辨,难怪档案未曾记录在册。
也罢,暂时先将这二人放置一旁,明日,还有一些事要进宫与侄儿商量一番。
暂时将这些烦事压在心底,朱无视自己手动抚了抚双眉,免得待会见了素心,又让素心不安。
回到寝室,见门没关,朱无视不禁要责怪一句,“素心,怎么不关门?万一受凉了怎么办?”
“那门碍事,进进出出的,不关也罢。”素心笑着将他迎进门,这才将门好好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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