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期待所谓的亲子鉴定报告。
有那么几秒的时间,我甚至恨不得李寂桐快点来!
之后的一路,纪叔似乎不屑于再跟我说话。
我也不介意,反正这种脸色,四年前我无时无刻都能见到,早就习惯了。
到了机场。
安妮恰好拖着行李箱走出来,纪叔板着脸将她的行李放到后备箱。
“秦总,怎么回事啊。这人好像很不情愿下车开后备箱一样。”安妮跨进车里,担忧地嘀咕道:“看样子,你又被欺负了!”
我摇摇头,说没有,没人欺负我。
安妮不信,“要是开心的话,昨晚你的声音怎么带着哭腔?”
我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安妮叹了口气,特别仗义地握住我的手,“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肯定和傅言殇脱不了干系。哦对了,我登机之前打印了李寂桐的个人情况和情感经历,算得上是猛料吧,我闺蜜托了很多关系才查到的。”
我点点头,见纪叔已经坐回驾驶座了,便压低声音说:“到别墅后再说。”
安妮默契地收了声,打开挎包,将李寂桐的详细经历递给我。
我逐字逐字地默念过去:“李寂桐,大一时曾因为怀孕休学,产下一名连体婴,三日后连体婴夭亡。”
“男友厉靳寒提出分手,李寂桐苦苦挽留,殊不知次年再次产下畸形胎,遂做了结扎手术……”
我看到这里,只觉得脊背已经沁出了一层冷汗。
厉靳寒和李寂桐,原来早就认识了,还有那种关系?
可厉靳寒在我面前,一直都摆着刚知道李寂桐这个人的样子啊!
我一下子想到傅思瑶日记里写的‘大变态’三个字……
细思极恐。
安妮低声道:“我可算知道李寂桐为何这样变态了,她连生两胎都是畸形,而且两胎都是产前检不出问题,生出来才知道不正常的,所以她的心理就扭曲了。”
“高学历的女人一旦变态起来,其实很可怕。她不打算生孩子了,也见不得别人生!”
我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李寂桐这个女人,确实很可怕。
我记得,怀孕初期时,我总是不舒服。傅言殇带我去检查,她每次都说一切正常。
可直到分娩前两周,她才突然告诉傅言殇我有遗传病,这个时候孩子根本不可能打掉了。
我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想想,厉靳寒和李寂桐精心布局四年之久,到底想做什么?!
*****
回到别墅。
傅言殇还没有结束视频会议。
纪叔吩咐佣人整理一间客房给安妮,然后就直接回他的房间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觉得他是回房间拿亲子鉴定报告,要提前告诉傅言殇宇涵的事了。
安妮见我走神,竖起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秦总,你说我们和李寂桐这种心理变态住在一个屋檐下,会不会出事啊?”
我倒是没琢磨过这个问题,反正潜意识里觉得不会风平浪静,就说:“咱们见招拆招吧。”
安妮笑道:“也对。反正咱们两个人,你不是孤身奋战。”
“是啊,有你在,我心里多少踏实了一点。”我拉着安妮坐下,将傅思瑶日记的大概内容跟她说了一遍,然后问:“傅言殇和厉靳寒这么多年的交情,我总想不明白,厉靳寒为什么希望傅言殇死。”
安妮想了想,分析道:“我觉得,厉靳寒并不是想让傅言殇死,而是希望他痛不欲生吧。造成这种情况,一是,他妒忌傅言殇;二是,傅言殇可能在不知不觉间,毁了他看重的东西。否则没必要布局那么久。”
我说:“可傅言殇对他有救命之恩……”
“呵呵,蛇与农夫的故事,我觉得很能说明问题啊。厉靳寒骨子里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但出身不好,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傅言殇就不一样了,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不但人生一帆风顺,还才貌双全。”
安妮说到这里,突然眉心一拧,像是联想到了什么。
“秦总,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在市郊医院,张妈对方雅说的那些话?如果厉靳寒才是正真的傅家少爷,那么痛恨傅言殇占据了本来属于他的一切,想要傅言殇失去所有在乎的东西,也就说得通了。”
我其实也隐隐觉得有这个可能,但心里并不愿意往这方面去想。
因为天大的仇恨,都有化解的可能,可错位的人生,要怎样才能扭转?
毕竟,厉靳寒小时候吃了那么多苦,就连一根最廉价的棒棒糖,都成了他逢年过节的奢望……
这时,傅言殇已经结束了视频会议。
他迈步走到我和安妮面前,还没说话,纪叔就拿着一个文件袋走到客厅中央。
“傅少,有一件事,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告诉您。”
傅言殇皱了皱眉,似乎觉得纪叔严肃的表情很奇怪,“什么事?”
“宇涵小少爷是您的亲生骨肉,李寂桐医生带宇涵小少爷回国前,我曾去过幼儿园,取了一点毛发,然后和您的毛发一起拿去做dna。”
“傅少您看,亲子鉴定结果就在这里,您和宇涵小少爷存在血缘关系,他是您和李寂桐医生的儿子啊!”
纪叔一边说,一边将文件袋递给傅言殇。
我和安妮同时吸了口气,都想知道傅言殇会有什么反应。
傅言殇拆开文件袋,扫了一眼鉴定结果,“纪叔,你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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