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这样不识抬举之人。
院长衡量利弊,其中,刘牧樵是最无关紧要的人,一个团队中最年轻、资历最浅,犯不着拼命留,关键是这老头要逮住,既然能教刘牧樵,就一定还能教出李牧樵、张牧樵。
三院天才级别的穿刺高手本来就有三个,随便哪一个拨给赵一霖,训练三五个月,就可以成为帕金森手术治疗高手。
想到这里,院长也就不再纠结了,说:“好吧,人各有志,刘博士既然热爱清江,那我也不能强求啦。赵教授,邹医生,你们两个,回去尽快打辞职报告吧,越快越好,我看,一个星期也差不多了,把病床上的病人处理了,你们就可以放飞了。”
说完,心情还格外的好,哈哈,哈哈,连笑几声。
一个副院长接着说:“三院虽不是大海,但是,也不是小鱼塘,你们来了之后就会明白,我们对人才是非常重视的,你们绝对可以在这个舞台上演艺精彩的人生话剧。我们的神经科,就指望你们三人——喔,对不起,是两人,得到一个腾飞。到时候,一院就会跪在我们的面前。”
“对的,二十年前,我们的呼吸科一举成为全国最负盛名的学科之后,我们将又有一个更加优秀的学科出现,三院,腾飞了。”另一个副院长也兴奋地说几句。
不得不说,花城作为改革开放的前沿,人们的观念比内地要前卫很多,就拿引进人才这一例子,就足够说明,为什么花城的经济远超内地。
内地对人才也如饥似渴,每年都会拿出很多人才招聘的方案,但是,过来人就知道,那是官样文章,都是假的,假得连裤子都没了。
就譬如赵一霖他们这一届,有不少人被引进到了山区和边远县城,当时是作为人才,可是,现在怎么样?
他们都已经在家过着退休生活了。
52岁,对于一个特殊群体——科级干部,是一个尴尬的年龄,很多地方,这个年龄是一条红线,碰到这条红线,你就得回家休息。
作为医务工作者,52岁是真金实银的年代,最医院绝对的主力,绝对的学科带头人,但是,这个时候,你一旦沾了科级,或者副科级,你就必须下位回家。
关键是,你还不能在社会上兼职,发挥一点余热都不行。
你天大的本领也要被封印。
理由很扯淡,就因为,你是副科正科。
在县城,一个小小的副科正科,52了,你就得改非,改非了,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当然,你觉悟高也行,可以兼职,但一分钱的报酬也不能拿。
这就是被引进到内地人才的结局。
赵一霖算是幸运的,他没有分到小城,他在省城,科级干部毛都不算,高级职称可以工作到65岁。
内地对人才的浪费是如此的惊人,和花城比较,简直就是两个天地。
赵一霖不算是受害者,他很多的同学却是受害者,他不得不提醒刘牧樵。
“你应该好好思考一下。”
刘牧樵笑了笑,说:“还需要思考吗?”
“虽然清江市不会和地、县一级那样浪费人才,但是,人们的观念,对人才的尊重,对人才的重视,你要明白,那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大得你也许会为此会在某一天,为今天的鲁莽决定而痛恨自己。”赵一霖说得很认真。
“被别人重视有这么重要吗?”
“别傻了好吧!被重视当然重要!你是聪明人,人当然需要别人重视!你不是万能的,你不能掌控全局,掌控全局的人是别人,人家也许还掌控了你的命运!”
“有这样严重?”
“刘牧樵,你在学术上是天才,但是,在社会知识上,你是蠢货!”
刘牧樵咧嘴一笑,“是吗?”
“是的,有句老话,良鸟择木而栖。人是功利的,哪里适合你,你就选择那里。什么你爱清江,可是,清江爱你吗?说句很伤人的话,你父母爱都不爱你!”
“轰!”
刘牧樵脑子好像要炸裂。
他突然清醒了。
对,我爱清江,可清江爱我吗?
世上哪有这么多爱,就连我父母,不是也把我遗弃了吗!
三院,对,这是一个飞得很高,飞得很远的地方,在这个舞台上,演绎的节目会有更多的观众和喝彩声。
“刘牧樵,想清楚了。我们相识几个月,你我都是老朋友,我的话重了一点,你不会在意吧?”
赵一霖又有些担心,因为,他读懂了刘牧樵眼中的光芒,有股仇恨,有种报复,还有种蔑视。
赵一霖担心成为刘牧樵报复的对象。
“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
刘牧樵没有说话,而是很严肃地看了每个人一眼。
“刘牧樵,下决心吧,这里,真的,我们,你可以彻底释放你的才华。儿科,这里的儿科,可以看到很多的疑难杂症,在安泰,指甲大小的儿科,不是肺炎,就是肾炎,你还能看到什么疑难病症?一个医生,每天和普通病打交道,有意义吗?这里就不同了,这里是国家名院……”
“呃呃,”院长打断赵一霖的话,说,“什么,我刚才似乎听到了,刘博士对儿科很感兴趣?”
“不是感兴趣,而是,他在儿科方面很有造诣。”
可能吗?
班子成员中,就有一个儿科专家,长江学者,“刘博士,你的儿科研究经历很长时间了?”
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尴尬。
刘牧樵也就22岁,研究儿科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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