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语芊恍然大悟,同时也俏脸倏地刷白,俨如一下子被人抽走了全身血液,导致毫无血色,一双美目瞪得极大,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贺煜视若无睹,继续面无表情地道,“昨晚的事,不管……谁对谁错,不管是谁……勾引谁,大家最好都当做一场梦,一场,永远不会再被提起,不会被第三者知道的梦!”
他语气有点刻意,似乎不仅是说给她听,也说给他自己听。
凌语芊则更加宛如堕入了万丈深渊,他这话算什么?谁勾引谁?分明是他借酒行色,每一步,都是他强行而来,他却把责任归咎到自己的身上。还有,他认为自己会到处说?他竟然这样想自己?
所有的委屈、悲伤与羞愤,顷刻间全都冲上她的心头,她气得浑身颤抖,痛得浑身抽搐,眼泪无法克制地盈满眼眶,她紧咬着唇,对他发出怨恨的瞪视,若非中间隔着这么大的一张办公桌,她恨不得立即给他一巴掌,狠狠的一巴掌。
结果,她只抓起桌面上沉重的船型笔筒,使劲地朝他身上砸去,还端起他的咖啡,泼向他冷血无情的俊脸,饱含深痛委屈的吼叫响彻整个办公室,“大骗子,大坏蛋,大sè_láng,我恨死你了!”
手中的支票被她用力一甩甩到地上,给他留下一个更加愤恨的瞪视后,她转身朝外奔去。
她泪流满面,视线已成模糊,以致撞在一个来人身上,她及时稳住脚步,脆弱的身体才不至于跌倒,她看也没看来人,连道歉的话也不说,继续急速地往外冲,晶莹的泪水,也继续随着一路洒落。
被凌语芊撞到的男人,大约三十岁出头,身材高大,西装革履,仪表堂堂,正是贺氏集团的副总经理,贺云清的嫡孙,也即贺煜的堂哥贺炜。
他的样貌与贺煜有几分相似,但气质截然不同,一表人才的躯壳底下,蕴藏着多数富家子的fēng_liú、轻狂和好强等特性。他并没有为刚才无礼的一幕感到任何恼怒,饶有兴味的眼神目送着那抹迷人的倩影离去,一会回头后,重新迈动脚步走近贺煜,于办公桌前的地毯上,拣起那张支票,先是略微一看,目光正式投向贺煜,对贺煜狼狈的模样啧叹出声,“我曾以为你对李晓彤是一条心,原来你也不过如此,瞧刚才那小妞的衣着,穿的好像是我们酒店的职工制服,小子,别怪堂哥没提醒你,兔子不吃窝边草,外面的野味更能让人吃得放心和痛快。”
贺煜俊颜更加阴霾深沉,冷冷地道,“没人告诉你,进来之前要先通报或敲门吗,有我有什么事?”
他说罢,继续郁闷地整理拭擦着头发与脸庞上的咖啡迹,暗黑的眸子忍不住朝空荡荡的门口瞪。她果然是个娇蛮的小野猫,那么重的笔桶砸过来也就罢了,毕竟,胸膛上的痛自己能承受,可她还可恶到用咖啡当面泼自己,幸好自己习惯喝冷咖啡,否则的话,说不准会遭她毁容。
越想,贺煜越是羞恼,不过,真正令他想揍人的,还是眼前这个素来势不两立的堂哥。
“十万元!想不到你还挺豪爽嘛,区区一个小职员,其实给一万几千就得了,再或者,随意买个手袋,有些甚至什么也不用,毕竟,能让我们看上,是她们的福气!不过话说回头,刚才那妞确实不错,那皮肤滑溜溜的,整个身子就那样朝我撞过来,呵呵,也不知道她是无心或有意,早知我刚才应该趁机摸个仔细,瞧她的样子,摸起来应该很爽……”
“要是非公事上找我,麻烦你立刻给我出去!”贺煜再度做声,打断贺炜那一句句使他听得异常盛怒之言。
贺炜一怔,继续皮笑肉不笑,“我们不是堂兄弟吗,谁规定我们在一起只能谈公事。对了,刚才那小妞,你当真搞得定,要不让堂哥出手,有些女人呢,只有在床上教训,她才会听话,好吧,看在我们是堂兄弟的份上,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好好调教她……”
“你敢碰她一寸肌肤,休怪我不客气!”冷冷的警告,自贺煜唇间迸出,冷峻刚毅的脸,阴沉得吓人。
贺炜瞧着,心头不自觉地一颤,同时还感到一股懊恼和气愤。论资排辈,自己明明在这小子之上,但每次在他面前,自己的气焰都硬是被这小子的派头和气扬给压住,哼,公事上自己已不够他斗,这fēng_liú韵事方面,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占个上风。
想罢,贺炜继续冷嘲热讽起来,“亲爱的堂弟,不准我动那妞半根汗毛?呵呵,你该不会来真的吧?那李晓彤呢,假如她知道自己鼎力协助的男人心中藏着另一个女人,知道她还没结婚就注定将来当个独守空房的下堂妇,你说她还会对你那么死心踏地吗?堂堂一个大律师,g市市长最宝贝的千金,兼且是亿万身家地产大亨的继承人,她会允许你心中有另一个女人?亲爱的堂弟,奉劝你一句,想继续在贺氏集团风生水起步步高升,那就千万别得罪这座大靠山,外面那些妞,玩玩算了,不管刚才那小妞把你服侍得多爽,也都是钱财做怪,你信不信,我在这支票上加倍的话,她同样会张开两腿在我身下……哎哟……”
正口若悬河的贺炜,猛然转为大声哀痛。
原来,贺煜不知几时已从办公桌后出来,来到贺炜面前,毫不客气地给他一拳。
“你不想长期在医院躺着过日子,嘴巴最好放干净的,我的事,无需你理,你也没资格理!”贺煜继续揪住贺炜的领带,勒得贺炜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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