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见过血,掏过盔鼠窝的战斗工兵,这次捅了娄子又怎么样?有奈何他吗?从17岁进士官学校,20岁毕业服役起,他的价值就远远比这群军装工人高的多,敢阴他?怎么不看看他名字?
把松树打弯了,反弹回来抽死你!
沈如松一脚一脚重踢着光头软肋,有个基建兵想过来劝架,结果被他一拳凶狠放倒,沈如松心头火正大,骂道:“滚!有你们屁事?滚去砸石头!”
被打倒的基建兵捂着鼻头,两道血漏出指缝,回骂道:“战斗兵了不起?没我们供着,有你们吃饭?!照样是个十年生不出娃的阉牛!”
两人一番话全骂到了基建兵、战斗兵最痛的地方,基建兵固然不上第一线,但待遇差、日日挖坑砸石头种田,每日十二小时起步重活,很多犯了小错服役期就涨到了二十年,好容易出来消遣吃个饭还要被人戳脊梁骨说是蛀虫。
而战斗兵?整日不是战斗就是训练,和高辐射变异兽打交道,畸形种动辄虐杀一整支巡逻队,一个服役期下来,吃多少抗辐药物也清不掉沉进骨子的毒,地表十年,有几个能好好成家的?
基建兵骂完,沈如松走过去,低头看着这个陌生人,说道:“老子还没到那十年!”
一拳重击,打歪了这人鼻梁,沈如松叫道:“别惹我的班!这就是下黑手的结果!有本事阴人没本事约架!”
光头已经被揍得不省人事了,沈如松提起他衣领,一口唾沫吐到他脸上,抽了一个耳光。
光头眼睛肿的睁不开了,这会儿醒过神,咧开黄灿灿的尖牙,一口血沫反吐到沈如松脸上。牙缝挤出一句话:“x你妈的。”
沈如松抹了把脸,自然是抹了满脸血,他不想多废话,又是一拳砸去!一拳打爆光头眼眶!一拳打折鼻梁!
“嘴硬!继续嘴硬!”
沈如松掐着光头脖子,骂道,周遭人竟是没一个过来劝的,无他,他班里的人同样在死里揍,战斗兵怎么会出手?在基地夜市里吃饭喝过花酒的,多少都参加过群架,有谁背过处分?有现成的猴戏,为什么不看?至于基建兵,血气上涌的被老兵摁回去,要么结账走人。至于辅助兵?动动试试?
眼看光头出气多,进气少,沈如松终于不再痛殴光头了,熟料松开光头衣领那一瞬间,这人居然长嘶一声,环住沈如松脖子,狠狠咬去!
“啊!!!”
沈如松弯手冲着光头脑袋死命打去,挣开了光头,但他脖子一块肉直接连皮带丝被咬了下来,血顷刻间涌出来,把沈如松领口领章染得通红!
“狗x养的!狗x养的!”沈如松痛得红了眼睛,跨坐压在光头胸口上,硕大的拳头往光头面目雨点般打去!
半分钟间是几十记势大力沉的直拳,夜市间尽是“咚咚咚”令人汗毛炸开的皮开肉绽声,直到有人拉开了沈如松,这才罢休。
这一通拳,可算是把这段时间的气都去了,奶奶的,差点丢了命,害军士长背了处分,自己说好的三等功二等功也没了。这一顿老拳可算解气!
沈如松系好袖口,冷眼看着个顶个被揍得没了人型的辅助兵艰难地爬了起来,那个叫豆妹的、一头不伦不类红黄头发的女辅助兵,看着沈如松,眼睛里都能喷火了,但报仇也不是今天,只能去扶那个叫“虎哥”的光头。
“虎哥,虎哥?”叫豆妹的那个,摇着毫无动静的光头,喊了半天也没反应,手颤颤巍巍往鼻息探去,哪还有进气?分明是死了!
“虎哥啊!”叫豆妹的那个伏在尸体上痛哭流涕起来。
“叫宪兵!叫宪兵!”周围的人终于反应过来了,这出了人命,再不叫宪兵谁还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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