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随着靠近,顾清的心里头就越是好奇,推木头的时候就有些心不在焉,在拒离顾盼儿不到一米的地方的时候,雷击木突然脱了手,眼前景物一晃,再也不是自己之前所待过的地方,而是处在一片阴森森的墓园当中。
“疯,疯婆娘,你在哪里?”顾清吓得脸色瞬间煞白,浑身瑟瑟发抖。
雷击木靠近一米的时候,顾盼儿眼前的景色就渐渐消失,变回了原本的样子,可就在这时却发现顾清不小心松了口,不由得低咒一声:“该死!”然后赶紧朝顾清伸出了手,想将他的手拽回来继续按在雷击木上。
墓园突然开始颤抖,一双双渗白的手从墓地里伸了出来,距离顾清最近的一个墓地里也探出了一双白渗渗的手,并且朝他抓了过来,然后一张只剩下骷髅的脸也探了过来。顾清吓得大叫一声,下意识拔出匕首疯狂地挥舞起来,慌乱中似乎划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听到一声咒骂:“我擦,谋杀亲妻啊!”
刚看到被划伤的是那只鬼手时,还没来得及庆幸手就被抓住,然后被狠狠地拉进坟墓里头,顾清吓得大叫一声:“救命啊!”
啪!
脑门被打了一巴掌,然后叫声就戛然而止了。
“白痴,刚看到啥了?”顾盼儿看了看不断往外冒着血的左手背,有些郁闷地甩了甩,然后从怀里头掏出一瓶止血药往伤口上倒了点止血药,再扯了一根布条将手包了起来,这伤口被划得有点深,不包容易扯到伤口。
顾清愣愣地看着顾盼儿处理伤口,呆呆道:“我见鬼了!”
顾盼儿包手的动作顿住,额间黑线滑下,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
“我,我来帮你包吧!”顾清再笨也知道这伤口是自己划的,便心急想要帮顾盼儿包扎,对自己自己刚才一直发呆心有内疚。
顾盼儿赶紧阻止:“得了吧你,手搁那别拿起来,要不然一会你又得给我两刀子!”大爷的,老子虽然长得黑了点,可也不至于跟鬼似的吧?!
顾清闻言再次一愣,发现自己手正放在雷击木上面,明明刚才就已经拿开。
“我,刚才是不是中邪了?”顾清对自己刚才所经历的事情依旧感觉到毛骨悚然,脸色也依旧苍白,心底下有种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顾盼儿本想回答是,可一见顾清那样,到嘴的话变成:“不是,只是受到力量波动的影响产生了幻觉,这是一种很自然的现象。就比如你面对一个战场上无数次泣血的将军一样,一旦那将军近身凝视于你,你会觉得你自己有种死无葬身之地的感觉。”
“那种感觉没试过!”顾清喃喃自语。“不过刚才的幻觉好可怕。”
顾盼儿的脸又黑了,这是见鬼的可怕,而自己却是那只鬼!
“行了,你自己小心,不要再把手拿开了!”顾盼儿见天色已经不早,叮嘱了一下顾清,然后自己则拿出短刀挖了起来,毕竟是属于阴物,在天雷之下能将阴珠保存下来已经很难得,雷击木是没有再生成了,全变成了黑炭。
少了幻境的干扰,顾盼儿很快就将槐树中的阴珠给取了出来,到手一片阴凉,浑身为之一抖,果然是天然法器,拿在手上的感觉都完全不同。这阴珠专为吸收死气、煞气、寒气等所生,是一些特殊体质之人修炼的最好辅助法器啊!
可惜自己既不是纯阴之体又不是冰魄之躯,更不走冥修这等道路,这阴珠很于自己难用得上,当一物降一物的辟邪之物用还行。
不过正好治疗顾清若然用上,安全性更添几分,倒不算白费工夫。
“挖出来了?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看到它总感觉胸口怪怪的,还有点难受?”后面的话顾清本不想说出来的,只是他突然想起自己有一次也是胸口难受,然后就晕了过去,虽然醒来后顾盼儿什么也不说,顾清却总感觉有点不对劲,这一次的感觉更加明显。
顾盼儿眸光微闪,却还是没将顾清身体上毛病说出来,而是道:“你体质偏寒,这些年又没吃好睡好,所以体内积下不少寒气,这阴珠有吸取寒气作用,所以你感觉明显了一点。”
顾清狐疑:“这寒气被吸收不应该是件很舒服的事情?”为什么我会难受?
“非也,寒气虽然伤身,可它由你体内生起,也相当于你身体一部分,贸然抽离自然会感觉到不适。”
听顾盼儿这么一解释,顾清虽然心中依然有疑惑,却打消了顾虑。
顾盼儿将阴珠收入怀里,抬头看了看天色,眉头皱了起来:“赶紧收拾一下东西,咱该回去了。天黑下来以后,这深山里头更加危险,不可久留。”说完顾盼儿率先收拾东西,先是将雷击木用绳子捆了起来,这圆桶型雷击木滚起来虽然不重,可搬起来却有近两百斤,与那只大虫一起正好一边一个挂在大黑牛身上。
感觉这头大黑牛挺有力气的,顾盼儿又将两个药篓子也挂了上去,最后让顾清坐到牛背上,嘱咐手抓住捆两边货物的绳子以防掉下来。之后将顾清身上的药包取了下来,挂在牛头上,以防这大黑牛被什么毒物给戳了。
“走了,你自己抓稳了!”顾盼儿牵着牛走在前面,手里拿着短刀以防万一。
顾清自己坐在牛背上,不免有些内疚:“你不累吗?要不你也一起坐。”
顾盼儿摇头:“我不累,你坐稳一些,手里抓着你,这泼皮牛可不太老实,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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