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豹心情奇差,却也不敢得罪师父,极力平和语气,说道:“师父,你请讲。”
“好,我问你,你怎么知道你老婆在黑虎家里,谁给你报的信?”
“这?”
云豹想不到白俊杰会问这个问题,嗓子一紧,喉结连滚带爬,似有难言之隐。
白俊杰抬手一指黑虎的老婆,沉声喝问:“是不是她?”
云豹又是一怔,无奈之下,只得点了点头。
白俊杰沉思片刻,好像明白了什么,跟云豹、黑虎身边的马弁们说道,“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
帮主发话,小子们怎敢不听?他们虽然各为其主,走时却不敢看一下主子的眼色,因为,他们的大老板在盯着他们。
马弁们一走,白俊杰环指云豹、黑虎和那两个女人,说道:“出了这种事情,谅你们解决不掉,现在,为师给你们出个主意。”话说半截,他转而对铁彪和翼龙说道:“你们哥俩跟我一起见证此事。翼龙,你过去把灯灭了。要是听到师父的惨叫,你就把灯打开,然后给师父收尸,要不然,我什么时候叫你开灯,你什么时候再开。”
这兄弟四人当中,翼龙武功最高,听到这话,他对铁彪说道:“三哥你去关灯,我在这陪着师父。”又说:“大哥二哥不是那种人,师父你别往坏处去想。”
铁彪也劝白俊杰少说气话。云豹、黑虎不知道白俊杰灭灯是何用意,听说谋杀师父的字眼,立刻跪倒在地,连说忤逆之道不可为。
白俊杰望了翼龙两眼,说道:“那最好。铁彪,过去准备关灯。”又对云豹、黑虎说道:“你俩起来吧。拿好你们的刀,带着各自的老婆各站一边。等会,铁彪灭灯的时候,你俩,要么捅死对方,要么把刀子扔到地上。把刀扔下,你们还是兄弟;捅死对方,你们不愧白家帮的金刚,到了阴曹地府,还是我的好徒弟。当然,为师希望你们活着。”
接着,他对两个女人说道:“黑虎犯浑,云豹又要黑虎拿老婆补偿,这样吧,等会,铁彪把灯关上,你们妯娌俩可以重新站队,站到谁的身边,以后就是谁的女人。记住,一定想好了再做决定。做过决定,以后再若不守妇道,挑拨帮内兄弟感情,当心我把你们沉塘。”
白俊杰手指鼓槌似的,隔空来回敲打云豹和黑虎的老婆,重点关照。等到两对夫妻各自站好,他对铁彪说道:“关灯。”
铁彪听后,向翼龙递了递眼色,意思让翼龙保护好师父,然后,才把灯关了。
黑暗中,听到走动的声音。翼龙的心一紧,赶忙挡在白俊杰的前面。
那人不是朝这里来的。先是一个人,不久多了一个人。声音不是那么轻盈,但也绝非沉重,唯一不同点就是后者有一个赌气般的跺脚。接着,就听到刀子掉在地上的声音:“当啷,当啷。”
“铁彪开灯。”白俊杰说道。
铁彪捏了一把冷汗,直到听见刀子落地,他才解下防备。这一听师父发话,他连忙打开吸顶灯。再一看:黑虎的老婆站到云豹这边,云豹的老婆站到黑虎那边,这让他大吃一惊。
白俊杰却是早已意料,方才从黑虎老婆身上,他隐隐约约看出一些端倪,又见云豹老婆噤若寒蝉的样子,就怀疑云豹带有故意放鸽子之嫌,所以才出此奇招,解决问题于“灯下黑”。
云豹早就与黑虎的老婆有染,这是事实。至于,刚才黑暗之中谁先站队,谁后跺脚,从声音发出的地点,白俊杰判断,先站队的是黑虎的老婆,后跺脚的是云豹的老婆。
当然,作为一帮之主,为了搞好团结,白俊杰并没有刻意深究。他只道这个判断不足信,何况这种事情多少有悖生活的逻辑。吻牌时代,一些情感上的小精灵,遇到阳光就会死亡,不妨,就把它当成一个谜吧。
在这个世界上,有的人一夜醒来发现自己封神了,那是高铁站、飞机场或者豪华小区动迁了他们的祖业。拆迁拆迁,一步登天。一次命运之神的眷顾,可以省去几代人的拼搏,从此,幸福再与劳动关联。在中国,就有这么个暴发户群体,姑且称之风水里的新贵族。
有的人一睁眼发现自己还在为早餐犯愁,虽然故乡的田野里散发着泥土的芬芳,家里两亩地的收成,买下一平方米的立足之地都难,更别说有个舒适的窝了。这种人,姑且称之风雨里的追梦人。
有的人一夜过后再也没有了明天,所有富贵都成浮云,房主换人了,银行卡换名了,孩子换姓了,车钥匙也握到别人的手里。这种人,姑且称之风云中的遇难者。
民女嫁给土豪以后生下的娃娃都叫“小强”,龙王庙前善人求雨却遭雷公厉叱。路有冻死骨,奇怪地发生于夏日,那是因为人心的冰冷;朱门酒肉臭,如果当代没有出现,那不是因为有钱人都用冰箱,而是因为古时候的狗没有时下狗多。
很多因果,带着荒谬的逻辑;很多现象,颠覆了传统美观。人格的魅力值,似乎不再是命运好坏的可靠参数。
如果全社会都在玩金钱游戏,比如说炒股,比如说**,那么,我们没有一个人不是翻滚的骰子,头破血流,不过为了骰盅里的一个数字。
而在这场近乎癫狂的金钱游戏里,那个又坏又帅又变态的韩功课,一直都像是幸运之神的私生子。
在韩功课的眼里,一个小小的吻牌办公楼不过一个弹丸工程,算不了什么。他之不满,无非是感觉罗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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