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美玲是个守法的生意人,又接受过高等教育,她所考虑的,既要狠狠教训一通肇事者,又得依法处置,不能给“皇冠丽都”带来负面影响,否则,真要传出去,说那里是个黑老大开的夜店,是土匪窝,谁还敢去消费呢?一场好戏,已经被哥哥演砸了一半,她不能眼看观众悉数失望离席,再加上对假想后果的深度害怕,因而,她就忙操操地赶了过来。
白美玲及时拦住了兄长一行,制止了他们的鲁莽行动,表情严肃,让他赶紧带着手下离开,说余下的事情由她亲自过问。
别看白俊杰飞扬跋扈,站在这个精明能干的妹妹跟前,他却是十分敬重,三两句话,他就被妹妹打发了。
白美玲赶走了众人,又给所长赔起不是,等到了所长室,两个人单独面谈的时候,她忽然脸色一沉,要求严办肇事者。
白美玲一直猜想那几个混蛋是某个竞争对手特意派过来砸她场子的,为此,她做好了硬碰硬的准备。不久,从所长嘴里,她获悉始作俑者叫裘乾,是原来老百顺农药厂的追债办主任,现在在青屏农资城开了个农资门市卖农药。
白美玲哦了一声,自言自语:“一个小小的个体户!不会吧?”紧接着,她问:“那人背景怎么样?”
像白美玲这样的一位中年妇女,能够在青屏黑白两道的夹层叱咤风云,没有超凡的智慧显然是不行的。白美玲首先关注的是对手的社会背景,然后选择进一步攻击还是退半步防守,因而她对裘乾的后台十分在意。
所长说道:“大背景没有,不过,他的叔叔,白姐你一定熟悉,他就是我们老县委书记裘民风。”
“裘民风?他是裘民风的侄子!”白美玲一听,又气又恼,难怪纪开放说领头闹事那人脸特别大,原来是裘家人,果然面子不小。
钟馗捉鬼偏偏小鬼缠身!看来白家真的和裘家怼上了。
听说裘乾是现任唐州人大主任裘民风的亲侄子,白美玲脑海里浮现裘民风那张又大又圆的猪食盆脸,一脸憨相,像个清官,其实憨脸刁心。那裘乾想必同样货色!想着想着,白美玲一下子想到了裘民风的儿子裘坚。剁其兄长白俊杰一只手的正是裘坚那个恶少——谭雁龄的丈夫,因而她气不打一处出,有意无意间,又迁怒到表妹谭雁龄的身上。
不过,幸好白俊杰现在不在场,不然,以他的个性,知道裘乾与裘民风这层关系以后,正搁气头上的他非得闯进禁闭室弄死裘乾不可。
白美玲考虑十分周详,为了不把事情闹大,她叮嘱所长,暂时别把裘乾的家庭背景告诉哥哥。她非常了解兄长的处事风格,兄长虽然被她轰走了,但她料定他并没有走远。
事实确也这样,白俊杰带着云豹等人正在不远处候着呢,一者,出于对这个身价高贵的妹妹的声援,再者,他要看看派出所处理结果到底怎样。
要说那个裘乾自恃有些社会背景,也是个牛皮烘烘的人物,看着农药商店不好好待,今天要给这个人拉业务,明天要给那个人托关系,到处招摇撞骗。
今晚,他和几个酒肉朋友喝过闲酒,酒足饭饱以后就来“皇冠丽都”唱歌。本来他们一行都是浪荡之徒,加之酒老爷怂恿,见包厢女服务生长得白嫩水灵,就起了邪念,生拉硬拽,非要女服务生给他们跳脱衣舞不可。
几个男服务生和两个保安过来劝说,遭到他们一阵辱骂。裘乾口口声声要老板出来见他,说要把这个女服务生带出去消遣,并要求给出一个价码。
他的话说得比天还大,场边的人都给镇住了。很快,总经理纪开放赶了过来,这个纪经理也不知道裘乾是哪路大神,不敢得罪,连连解释没有这一项服务。
纪开放先是好言相劝,见劝说不成,这时绵里藏针,说道:“这是白老板的场子,请先生给个面子吧,要不,等白老板回来,陪您一起去夜总会,到那里给您安排一个,你看这样可以吗?”
纪开放以为裘乾是个大人物,因而说话十分谨慎。
裘乾显然被酒劲拿高了,一听白老板几个字,还以为小白菜、小白鞋之类的烟花女子或者**老鸨,这时大声叫嚷道:“我不管什么白老板黑老板,我就认准这丫头是个小姐,今天晚上,你们必须叫她陪我玩,不然,就叫服务台那个收钱的过来,她长得也很水灵。”
一语既出,惹得同行几人生机勃发。
纪开放见好言相劝不成,这时说话的语气也不再柔和了,就听他说:“那是白老板的亲戚,先生说话请注意分寸!”
裘乾越来越盛,听得有些不爽,便呵道:“你在跟我斗气吗?”话没说完,他竟然摇摇晃晃地掣了纪开放一记拳头……
目击证人的描述与裘乾一行的录供差别不大。白美玲听到这些,满腹愤懑,说道:“必须严肃处理,必须!先把他们拘起来,我的人被打了,是起诉他们寻衅滋事罪、流氓罪还是故意伤害罪,明天我会给你一个回复,你们也要给我一个说法。”
她跟所长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就告辞了。才离开派出所不远,白俊杰等人迎上前来,拦住她的车,问她见到那几个人没有,搧他们的脸了吗,又问她想公了还是私了。
白美玲没有下车,只是摇下车窗玻璃敷衍几句。她不希望白家帮的势力掺和进来,因而只说容她考虑考虑,明天再说。
见这几个人看车不坐,站在冷风里等她,有两个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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