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守在边上的阿中,浑身一震,继而用一种极度震惊的眼神,盯视起dà_boss,嘴巴也跟着张大了,心头在呐喊:
大……dà_boss,您……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这可是赤裸裸的求婚啊!
您真的想清楚了?
不对,这分明就是骗婚:对方根本就神志不清啊!
芳华也一怔,红滚滚的脸蛋,像熟透的红苹果,还眨了眨眼,眼底露着困惑之色,那表情特别的可爱,特别的萌,好一会才找回自己那软软糯糯的声音:
“嫁给你?就能绝了他的念想?真的假的呀?”
这是一句不确定的反问。
就像一个乖乖学生在往自己最祟拜的老师求证,而老师的回答,绝对是具权威性的。
“真的!”
秦九洲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目不转睛的盯着。
“可我怎么能嫁给你?”
她慢慢的就蹙起了秀眉,声音也透出了几丝醉意:
“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结婚又不是儿戏,怎么能说结就结?”
被如此排斥,完全在秦九洲的意料之中。
这证明,她醉的还不是很神志不清,只是薄醉,还存在一些判断能力。
嗯,她需要再多喝点酒,醉得更深一点。
这与他才更有利。
他想了想,将那果酒要了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也给她倒了一杯,还很友好的和她的碰了一下杯。
这光景,令阿中的唇角狠狠又抽了抽。
他看得很明白,他们家先生,这是真想进行骗婚了。
如此行为,貌似有点不厚道哦!
但,先生已经冲他挥手,示意他出去,显然是不想他来破坏了他的好事。
他默默的离开。
这事,不归他管。
芳小姐,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踏出大门那刻,他又扯着唇角笑了:
其实,能嫁给先生,真是一种福气,被骗又如何呢?
只不过未来,还会有一小段比较不好走的路会等着她,韩家那么复杂,做韩家的媳妇可不容易,但,有先生护着,又有什么好惧怕的?
他们家先生啊,是从来不走常规路的。
……
秦九洲待阿中走开后,喝了一口果酒,靠在边上,欣赏这个丫头把酒当水喝,嘴里则从从容容的游说着:
“傻姑娘,了解需要一种过程。
“有些人在婚前了解透了再结婚,有些人呢则是结了婚再进行互相了解……
“就比如说,中国上千年的传统,多是盲婚哑嫁的,婚后恩爱到白头的也大有人在……
“而现在这个社会呢,虽说主张恋爱自由,婚姻自由,但恋爱n年,结婚n年之后,分手的,离婚的也不会少。
“网上有明确的数据爆出,现在的离婚率一直居高不下,这说明什么,你知道吗?”
温温润润的嗓音,就像洒了mí_hún_yào似的,吸引着芳华不知不觉就跟着问了下去:
“什么?”
“了解不分早晚。只要第一感觉对了,任何事情都要勇于尝试。尝试是走向成功的唯一途径。”
秦九洲从来是个厉害绝顶的商业谈判高手,他可以熟练的运用古今中外各种典故,把人绕得晕头转向,现在,他已经开始把他那套似是而非的理论运用在这个小女人身上了。
“好像也是。”
芳华已然有点头晕了,脑子里忽就闪过了菊珛说过的一句话: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无事献殷勤,只有两个原因,要么就是想和她上床,要么就是看上了……”
难道还被她给说中了?
这家伙一早就对她有想法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心下感慨:人心隔肚皮,果然是最难揣测的,而眼前这家伙,更加难揣测,因为他完全没表现出来啊!
对,男人就是一种很难弄懂的动物。
秦九洲更难懂。
“秦先生,我想问你一个事,你得老实回答我……”
盘坐在沙发上的她,突然之间坐正了,随即很严肃的发出一问。
“你说。”
今天,他很愿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话音落下,一根纤细的手指往他下巴上给戳了上来,芳华突然侧了过来,侧歪着毛茸茸的头颅,细细的在打量这张脸:
“哎,你这是想跟我上床,还是看上我了?”
这话,问得绝对火辣。
若放在平常,这丫头肯定是问不出口的,她不是那种敢把男女之事放在嘴边讨论的奔放型女人。
那个戳的动作,更像是在调戏。
是的,她在调戏他,而她犹未发现。
这一切自然是酒精惹的祸。
“为什么不说?这个问题需要想那么久吗?还是你和阿政一样,又想编什么理由来蒙我?”
她拧起的那道没修饰过的月牙眉,就像她这个人一样,是秀致而迷人的。
该在这个时候表白吗?
秦九洲想的其实是这个问题。
说句实在话,此刻的她稀里糊涂的,实在不是表白的最佳时机。
但是……
错过了这村,可就没那店了。
追求,有时就得冒点风险的不是吗?
秦九洲叹了一口气,将那根祸乱的手指给拨开,再清了清喉咙,终于开了腔:“之前你有男朋友,我不想说,现在既然你问了,我就不回避了……”
他深深的睇着这张精致的就像画出来似的脸蛋,干干净净,除了润肤露没擦半点化妆品,却仍那么水灵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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