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雪姐,我忘了说了,祝你和薛苓百年好合。”
说完他就踩着空调机下的那片承重水泥,轻松地摸到了旁边的阳台,三两下翻身进去,消失在了江雪的眼前。
江雪耳边还回荡着他那句百年好合,原本眼底的那些黯淡尽数消失,化作了一片暖融融的笑意——
这话,她爱听。
反正她是不是小屁孩,总有一天能亲自向对方证明。
……
新年的脚步一天天近了。
从小年开始,各家各户就开始忙着采购、打扫卫生,许多人家还要回家进行送神仪式,以及祭拜祖先和宗族祠堂。
关于薛、江两家的流言慢慢被柴米油盐的闲聊所取代,各家对今年鸡鸭年货还有大牌衣服的价格挪过去了更多的关注,于是最终,这件事终究只有两家人去共同面对。
幸运的是,江乾和薛承并不在同一家单位上班。
否则这二位家长若是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弄不好哪天就要质问对方:
说!是不是你女儿把我孩子给带坏的!
饶是如此,两家人最近的气氛也有些不太对盘,听说那江乾就成日里拉着薛小叔薛合,明里暗里地打听,这个薛苓究竟是个什么病-毒人格,怎么还带传染的?
传染也就算了,怎么还靶向传染?专门挑着自己家的青年才俊下手?
薛合也很无辜,他平日里去自己大哥家十回,能有一回见着薛苓人就算不错的了,其他时候,他估计薛苓眼里根本没有自己这个叔叔。
于是他憋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友的这个问题。
江乾那个愁啊,之前因为家庭合睦、儿女有为,本来生活极其得意,让他比同龄人都少了许多操心的事情,模样看着十分年轻,纵是在单位也有很多小姑娘乐意向他请教问题。
但这事情一出,他每天早上起来,都能从自己的枕头上发现许多根早夭的黑发。
一夜间,中年危机就光顾了他。
江乾都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叛逆期迟到十年的女儿谈心。
他愣是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孩子,她怎么就不正常了呢?
为此,向来健壮如牛的他终于决定去单位医院看一看心理医生,想知道一下这是个什么情况,该怎么带女儿治疗比较好。
对方初时还以为他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虽然上班的时候了解过这个单位的所有人员,但是很少见到江处长过来,这会儿喝着下午茶突然见到他登门造访,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两人愣了几秒钟,那医生才注意到江乾脸上的愁苦,赶忙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迎了过去:
“江处长,这是怎么了?”
“小王啊……”江乾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满是一言难尽的表情,直到跟着他进去坐下了,才酝酿着出口了自己的话。
他说:“你对同-性-恋怎么看啊?”
小王一听,顿时联想到这些天单位里那些风风火火的传言。
他也没多说,只从旁边的架子上抽过了几本书,对领导笑了笑:“江处,我知道您这会儿心急,但这个问题,我们确实得深入了解一下——”
“我说了也不算,这里有一本专门解释的这个现象,下面一本是关于各国对这个现象接受程度的民意调研,还有几本相关的,您可以挑着先看看。”
江乾本意上是来做个咨询,结果突然被塞了这么多的书,所幸他是个搞学问的,不然这会儿估计是一脸懵。
他低头看了看书,又抬头看了看冲自己微笑的小王。
最终憋出来一句:“行吧,那我回去看看。”
……
年三十的那天晚上。
薛家的年夜饭饭桌上坐了许多的亲戚,几乎整个家族的人都来到了薛承家里。
往日一家几口坐着显得有些空旷的大餐桌周围,现在总算热热闹闹地挤满了人,薛继鸣本来跟其他表亲们一块儿聊天,忽然听见手机响起来,他拿过一看——
是赵荷给他发了个视频邀请。
“哎继鸣哥,这马上就到呈呈的节目了?”有人看他离开,指着电视上那个过年节目,问了他一声。
薛继鸣冲那人笑了笑,随口回道:“他没问题,前段时间还给我看了稿。”
然后就迅速拿着手机回到了房间,美滋滋地跟对象打跨年电话去了。
一直等到亲戚们在外头喊开饭,他才从房间里出来,正看见有人给花白禾提前送餐——因为她向来不乐意应付人多的场面,薛继鸣凑过去扒着门问了一句:
“姐,江雪有没有说她什么时候过来呀?”
花白禾听见这话,拿着筷子的动作顿了顿,面无表情地转头看着他脸上的春风得意,半晌才说了一句:
“我不知道。”
薛继鸣:“……???”
这怎么还能不知道呢?
他看了看花白禾的面色,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你们吵架了?”
花白禾用勺子捞了个酒酿丸子,慢吞吞地说道:“这是个好问题。”
然后在薛继鸣茫然的神情里,她意味深长地回了一句:“你猜?”
薛继鸣:“……???”
不知道为什么,越临近过年,他感觉自己姐姐的脾气越发阴晴不定。
想了半天,他只能将这个归结成是对方在每年过年看见亲戚人多,就要发作一回的‘过年综合症’。
薛继鸣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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