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露捂着火辣辣疼痛的脸颊,想起爸爸还在的时候,家里虽然很穷,但是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爸爸妈妈从来都没有舍得打过她,她也很懂事从不惹他们生气,如今爸爸不在了,妈妈又卧*不起,她考上了j州最好的大学,却只能偷偷地藏起录取通知书,告诉妈妈她没有考上,她不上学了,要出去打工挣钱。
她没有偷任何人的钱,这两千八百二十一块钱是她辛辛苦苦挣来的,她要给弟弟交学费,给妈妈买药的钱,谁也不给!
“我在冤枉你吗?我堂堂的秦家少奶奶我会为了三千块钱冤枉你?”丁思思一把揪住张露的头发,使劲地朝后扯,使得张露不能低头,不能平视,只能将头扬起。
委屈的眼泪在张露的眼眶里一圈一圈地打着转儿,可她没有再让它们流出来。
突然,她一把推开丁思思,瞪着眼睛像个发怒的小老虎,“我没有拿!就是没有拿!”
丁思思猝不及防被她这一推,连连后退,一屁股蹲坐在茶几上。
谁曾想平日里看起来温温弱弱不爱说话的女孩,发起火来竟然如此的厉害。
一时间李悦瑞惊呆了,秦海惊呆了。
张露转身跑出了屋子,到了外面才开始流泪。
“哎哟,我的肚子……”丁思思捂着肚子痛苦地叫了起来。
“少奶奶!”李悦瑞被吓坏了,无措地干着急。
秦海见状呆愣了片刻电话打给了秦立,得到准许立马叫了救护车,之后吩咐人去抓张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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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再次回来这里,余生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滋味。
被赶出去,却舔着脸回来,她到底有多贱?
扭脸看身边的男人,他正专心开车,因为她突然提出要来秦宅住,他是意外的,更是惊讶的,起初他怎么也不同意,最终还是经不起她的闹腾,勉强同意。
此时,肯定在心里生她的气吧。
不看他,看向窗外,这条路走的到底对不对?
对也好,不对也罢,从踏上开始,她就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再看秦崇聿,虽目光平静,可她的心里终归是无法平静的,她怕有一天他会伤害了这个男人,不,她已经开始在伤害他了。
--我会自杀。
他的话犹如魔咒一般时时刻刻地提醒着他,如果她杀了他的父母,等于也杀了他。
秦崇聿一路都在专心开车,从上车开始都不曾跟她说一句话,一个字,他大概是开始讨厌她了吧,没有男人会一直地纵容一个女人,他早晚会厌倦的。
那么,就让他厌倦吧,这样伤害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的疼。
再次看向窗外,两行泪从余生的脸上滚落,一个提着行李包身形清瘦的女孩从车子外经过。
几秒钟后有几个人从远处跑来,冲着刚才那女孩在喊什么,女孩听到叫声撒腿就跑。
秦崇聿停下车,几人齐齐停下,“少爷好!”
“什么事?”
“一个佣人偷了少奶奶的钱,又推了少奶奶一下,导致少奶奶动了胎气,可她却想逃跑,准备把她抓回来。”
秦崇聿皱了下眉,朝后看了一眼。
余生也朝后看去。
女孩被人按在了地上,打了几巴掌,被两个人押着从车子外经过。
经过车子的时候,她似是无意,朝车子里看了一眼,眼中带着愤怒,更带着一丝哀求。
余生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也曾这样愤怒过,哀求过。
2012年冬季,她在酒店打工,那天发工资,没到下班的时间她月事突然来,就去更衣室里取包里的卫生巾,下班的时候有同事说发的工资在更衣室的柜子里放着不见了,还有一个同事也说自己的钱不见了,看了监控,那段时间就她去过更衣室。
偷钱,她们将她押进经理的办公室,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不由分说给了她几耳光,逼着她把偷的钱拿出来,她没有偷,何来钱?
她们对她一顿拳打脚踢,打得她几乎快要死去。
最后她不但被开除了,还身上所有的工资,又逼着她写下了两万块钱的欠条。
至今回忆起那天,她都心有余悸,那种被人冤枉诉说无门的滋味,真的真的很难受。
“等一下!”余生推开门下去。
秦崇聿略显诧异,但没说什么,也推开门下去,示意人将车子开去停车场,他则站在一旁,想看看她要做什么。
押着张露的人里有人见过郁盛,所以认得她,惊讶得说不出话。
“松开她。”余生说。
几人看向秦崇聿。
秦崇聿表情冰冷,“没听到吗?松开她。”
押着张露的两人慌忙松手,张露瘫坐在地上,看到旁边的人手里提着她的包,她扑过去抢过来紧紧抱在怀里,警惕地看着周围站着的几个人。
余生蹲在张露的跟前,轻声问:“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
张露看着她,起初带着些防备,后来竟然哭了,“姐,我没偷钱,真的没偷。”
余生伸出手擦去她脸上的眼泪,这样一个女孩,怎会偷钱?
她将她扶起来,“没有偷,哭什么,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张露把事情的经过断断续续地说完,余生安静地听完,侧脸看向秦崇聿。
她这神情,秦崇聿懂,岂能不懂。
曾经在这偌大的秦宅,没有一个下人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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