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虽然听过汪印的凶名,但是没有亲眼见过汪印可怖的样子,这一刻不由得心都颤了。
但她想起了汪印对自己女儿的照顾及用心,知道他之所以会这样表现,是因为担心正在产房里面的女儿。
这么一想,她的害怕就散了去,对汪印就有了那么一丝对女婿的安慰怜惜。
她这样安慰道:“督主大人,女人生孩子就是这样的。阿宁还是第一胎,要好几个时辰的,您不用担心。”
“……”汪印听了这些话,并没有被安慰到,反而心更慌了。
几个时辰?那到底是几个时辰?那就是说,阿宁还要痛好几个时辰?
见到汪印的脸色都有些发白了,陶氏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没有说出重点。
她当即补救道:“有些妇人也很快的。阿宁自己就是医者,太医先前都说阿宁身体很好,这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作为母亲,她当然无比担心阿宁的身体,这种担心,完全不亚于汪印,但是她比汪印好的一点在于:她生过孩子,有这方面的经验。
在阿宁的生产的时候,她没有昏了头脑,还记得阿宁的身体状况,知道在正常的情况下,阿宁的身体是没有问题的。
更何况,朱太医和木大夫就在这里守着,就连宫中的太宁帝,也秘密派了太医前来汪府。
更重要的是,现在还是刚刚开始,就算阿宁的身体再好,现在孩子也没那么快生下来啊!
不得不说,有过经验的人就是不一样,在同样的情况下,就能淡定许多。
汪印听了这些话,内心终于稍稍平静了。
她知道陶氏对阿宁的担忧牵挂并不比他自己少,既然陶氏还能平静,那就说明了阿宁情况很好,是没有是什么事情的。
他的理智逐渐回笼,虽然知道这是生孩子的必要过程,但是在听到那些痛呼声之后,还是忍不住心中一紧。
先前那个只生一个的想法,就更加坚定了。
一个就好了,再也不要有这样的时刻了!
他合了合眼,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即对庆伯道:“庆伯,一切可都准备好了吗?切不能有任何疏漏。”
庆伯立刻点头,应道:“厂公,您放心,所有人都在外面候着,随时都能应对。”
夫人生孩子,这是汪府的大事,也是缇事厂的大事。
不管是缇事厂的缇骑还是汪府的仆从,不管是明里暗里的人,此刻都守在斯来院外,所有人都全神戒备,以便第一时间策应斯来院。
庆伯和所有缇骑一样,都无比期待小主子的到来,期待的同时,又十分担心。
毕竟,女人生孩子实在太凶险了,中间会发还是什么事,谁都无法预料,如果夫人……
庆伯不敢想下去, 内心暗暗呸了自己,觉得自己担心过头,想得太多了。
夫人吉人天相,绝对不会出现意外的。
除了庆伯之后,守在汪印身边的人还有年伯。
因为叶绥生孩子,他从缇事厂大牢里面走了出来,准备陪伴着汪印,与缇骑等人一起,共同度过这个属于汪府和缇事厂的重要时刻。
对于汪印来说,时间过得实在太慢了,好不容易才过去半个时辰,他都已经来回走了无数遍。
他听着产房中动静,感觉阿宁的痛苦并没有减少,甚至还越来越严重。
因为,那些痛呼声越来越频繁了,阿宁的喘息也越来越重了,这些声音每一下都像敲打在汪印的心上。
叶安世和陶氏自然是听不到这些痛呼声的,但是从汪印的表情中,多少也能想象现在阿宁是什么情况。
他们想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就见到汪印忽而用力抹了一下脸,沉声说道:“朱老,你准备一下,本座要进入产房中陪着阿宁。”
这话一落,叶安世和陶氏都惊呆的,就连是被他问话的朱太医,也都愕然地张长大嘴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督主大人说要进入产房?
可是,产房乃徐血腥不祥之地,督主大人怎么能进入产房呢?这……这不合适啊!
叶安世他们的想法,是如今大安朝一般人的想法。
毕竟,他们几乎没有听说过有男人进入产房的,不管那人有多疼爱自己妻子。
现在汪印却提出要进入产房,难道他就不怕产房的血腥?
叶安世想开口阻止,却被陶氏抢了话语:“督主大人,您进去也好。有您在产房里,阿宁的心必会安定许多。”
她生过孩子,自然要比在场所有人都要明白生孩子的艰难,也更明白产妇的心情。
对每一个产妇来说,不管身体情况是怎么样,都无比希望有至亲在身边,尤其是希望自己的相公能在身边。
产妇正在为生下他们共同的孩子而承受着巨大的痛楚,尽管生孩子是心甘情愿的,但并不代表着当时就能忍下这些疼痛。
陶氏还记得自己生叶绪的心情,又痛又悔又爱,真是恨不得杀了叶安世。
情同此心心同此理,想必现在阿宁生孩子,也是一样的心情,必定很希望相公能陪伴在身边。
即便父母至亲,也难以取代相公的作用。
汪印主动提出进入产房陪着阿宁,说明他真的将阿宁放在心尖上,她乐意见到这个。
她希望汪印进入产房后,阿宁会觉得好些。
听到陶氏这么说,叶安世自然就没说话了,朱太医则回道:“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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