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王!”
帝辛自空中落下,人族气运瞬间覆盖全场,即使是被“度化最深”的郑侯赵涛都瞬间清醒,匍匐在地,等候命运的审判。
“大王,臣是被蛊惑了,臣是被蛊惑了啊!这一切都是那法师搞的鬼,臣是无辜的啊!”
——铮!
一柄宝剑扎进郑侯脚下石头,吓得他猛一后仰倒地,脑袋几乎缩进了脖子里,浑身战栗,不敢抬头。
“孤现在也挡在了你面前,拿起这柄剑,杀了孤。”
帝辛一步步走到郑侯面前,就站在宝剑之前,冷眼看着这个与虎谋皮的家伙!
跟谁搞不好,非得跟西方搞!谁敢将西方教往人族引,他便剁了谁!
“大王,是南伯侯鄂崇禹,是他给臣引荐这法师,说是可以享受人间难以享受的快乐,臣只是好奇试了一试,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郑侯看着宝剑上自己清晰的脸庞,直接将锅甩了出去,他不想死,而只有供出主谋他才有活命的机会。
“你不知道?”
帝辛低下头似笑非笑:“我殷商一方诸侯气运形同虚设不成?你那警惕被狗吃了不成?
还是说,这些家伙许了你什么好处?”
说到这里,帝辛目光骤然变得杀机凛然,说出的话语,更是让他心脏瞬间停止跳动:
“让孤猜猜,是长生不老吧?孤殷商一方诸侯,就算去他们西方,最起码也得给个金身罗汉。孤说的对吗?郑侯!”
“大,大王……”
郑侯脸色瞬间变得灰白一片,看着帝辛锐利的眼眸,颓然瘫软在地。
大王怎么会知道这些?原来,我做的一切都是在人的眼皮子底下,亏我还得意非常。
看来,今天是难逃一死了。
“原来大王早就知道,那又何必戏耍臣下?左右不过一死,还请大王饶我妻儿活路。”
帝辛气极反笑,指着他鼻子骂道:
“你倒还委屈了!你踏马知道这些家伙会给我人族带来多大危害吗?也是,成了罗汉,你就不再是人了,人族死活又跟你有何关系!”
“还请大王给臣妻儿一条活路,臣当死而无憾矣。”
郑侯跪伏在地,不断哭诉,看帝辛脸色刚一动容,一咬牙,看准剑刃,一头撞了上去!
——噗!
锋利的剑刃轻而易举的割断了他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将帝辛的玄色衣袍染出梅花点点。
即便如此,他还是努力的伸出手,够了够帝辛的脚,努力仰起头,张口却再也说不出话:
“嘶嘶嘶!”
——啪嗒!
重物落地,一方诸侯自裁与帝辛脚下,双眼整个凸出,好似死不瞑目。
“父王,他……”
这一刻,殷郊都为之动容,他很难想象,前一秒还懦弱怕死的郑侯,居然会以如此刚烈的方式死在众人面前。
或许,这就是亲情吧,即便残暴如他,内心也有比生命还贵重的东西。
“父王,祸不及家人。”
“你可知他做的事会遗害千秋?
你可知他做的事会将我人族推入万丈深渊?
你可知他做的事对整个世界都有害无益?”
帝辛扭头三问,他并不是在怪罪殷郊,而是自己心有不甘。
正如殷郊所说,祸不及家人,他以如此方式死在自己面前,自己若是再诛其满门,势必会寒了八百诸侯及满朝文武的心。
但是,就这么放过郑侯,他自己又不甘心。
“呼!”
深吸一口气,帝辛看着侍卫:
“传孤令,郑侯赵涛为国尽忠,孤在此山上亲自为其安葬。择其长子赵都接任侯位,三天之内安顿好受灾民众,捣毁所有金莲教巢穴,再入朝歌谨见。”
“喏!”
侍卫再一次看了一眼郑侯尸身,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在这里安葬,不就是弃尸荒野,不准进入宗庙?看来自家侯爷这次是真的捅破了天。
而费仲脸色却是一变,看向帝辛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忌惮与敬畏。
如此王令下的后果会是什么?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更不要说如此苛刻的责罚,赵都身为人子,又岂会忍气吞声?
不忍气吞声,又有地盘又有人马,那在他面前只有一条路:造反。
而以殷商的国力,造反?死路一条罢了。
也就是说,帝辛看似宽宏大量,实际上根本就没打算放过他一家!
自家大王的心,真是越来越狠了。想必尤浑那蠢货,此刻也早已命丧黄泉了吧?还想跟自己争宠,没脑子的玩意!
处理完郑侯之事后,帝辛看向哪吒,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义父,发生什么事了吗?”
哪吒本就聪明伶俐,看到帝辛如此模样,片刻间便已猜到了大概,心急了起来:
“我前段时间突然心慌,现在看来应该是陈塘关出了事。义父,我父母如何?他们怎么样了?”
帝辛勉强一笑,半蹲下来,拍了拍哪吒肩膀:
“我家的三太子长大了,不那么毛燥了。是义父对不起你,你父亲失去了肉身,已经成为了我人族神袛,目前正在前往火云洞进修。你母亲现在是陈塘关总兵,正在重修陈塘关,为你父重塑肉身。”
“啊!”
哪吒有些慌了神,双脚一蹬,立马唤出了风火轮:
“我要先去陈塘关看看!”
“去吧,多陪陪你母亲。”
帝辛缓缓站了起来,莫名的松了一口气,看着殷郊也露出了难得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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