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这天王舒珩受邀到一位同僚家中吃酒,深夜才回。这位同僚是雍州人,喜食羊肉,这回为宴请宾客,更是从雍州千里迢迢送来两只活羊当场宰杀,羊肉羊杂炖了满满一锅。
若喜食羊肉之人闻着那就是香飘十里,但若王舒珩这般不喜腥膻的人来说,就是一种折磨了。出于做客之道他不能拒,还不能表现出不喜的样子,酒席上被人灌酒加食了不少羊肉,回府只觉头脑昏沉腹中隐隐不适。
天色已晚,他没召人伺候,径直回到卧房脱下衣物去梳洗。泡过热水澡,腹中不适还是没有缓解,他正想召福泉去煮一碗清食道的苦菜汤来,忽见一个人影从榻上爬起,静静坐在帐中等他。
房中烛火虚虚晃晃,隔着重重叠叠的纱帐,王舒珩望见美人朝他伸手:“夫君回来了?”
不知为何,那声音听起来比平时更为娇俏。他摇了摇头,心道果真是喝多了。王舒珩忍着难受走了过去,掀开纱帐道:“时间不早你先睡,我……”
话没说完,他呼吸一滞,人也顿住了。
随着姜莺起身,雪白的肌肤宛若刚出水的嫩藕,一节一节展现在他眼前。精致的锁骨,削肩,起伏的山峰被一块小衣遮住,但也徒劳,如同春光乍泄勾人眼睛。他整个人仿若被定住,目光和脚步都移不开了。
感受到他的目光,姜莺内心受到鼓舞,大着胆子起身,这下柔软的腰肢也清晰可见。更要命的是,珍珠流苏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迷乱人的神智。
王舒珩没甚作用似的咳了声,他知道如今不是花前月下的时候,还需尽快喝一盏清理脾胃的苦菜汤。但姜莺如此打扮又这般主动,哪里容他说不。
昏暗的帐子中,姜莺小手拽住他的衣领,都不肖用力,王舒珩就倾倒上去把人压在身下。
“夫君,我好不好看?”姜莺胳膊勾着他的脖颈,“今晚这模样,夫君看着还腻吗?”
王舒珩埋首在他颈间,以吻流连。他本回答了句好看,但听到后半句不禁眉头紧蹙,抬头道:“你想什么?”
于他而言,只担心岁月太短,何来腻味一说?
但此情此景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春情正浓,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别的事情上。
明明无风,不多时床帐却摇曳起来。如同失了根的浮萍,飘飘荡荡找不到归处。做夫妻这么久,姜莺早已熟悉他的攻势,她正沉浸其中,忽觉夫君渐渐停了下来。
床帐中浓香飘散,旖旎仍在。王舒珩与姜莺对视一眼,忽地起身下床,随意披了件衣裳,说:“抱歉。”
然后,便见他飞速跑进浴房,很快里面传出作呕之声。那声音持续了好一会才停,王舒珩收拾整理一番才回到卧房,却见姜莺已经穿戴整齐,冷眼看他。
“夫君现在已经厌恶我到这种地步了吗?”她坐在床边,秀眉蹙起,一双美眸中眼泪要落不落,看上去极其委屈:“既然已经厌恶到与我亲近便会呕吐的程度,夫君又何必勉强?与我说清,我又不是不讲理之人……”
经过方才浴房折腾,腹中那股不适已经不见,王舒珩知她想多了,笑了下,从身后把人抱住无奈道:“你想哪里去了?我今日到徐郎府上吃酒,羊肉令腹中不适这才作呕,你以为呢?”
姜莺抹了眼泪,抽噎着:“夫君当真不是因为讨厌我才作呕的?”
“怎会?喜欢死了!你这小脑袋瓜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一番安抚,他的小王妃这才止了哭声,依旧抽抽嗒嗒坐在他的怀中,质问:“那夫君前些日子在敦伦之礼上诸多懈怠是何原因?”
王舒珩手抵在唇边,重重咳了下,他没想到姜莺竟然瞧出来了,如实道:“我知你想再要个孩子,咱们努力归努力,但这种事若怀着别的目的就没甚乐趣。”
见姜莺似懂非懂地眨眨眼,王舒珩又亲了亲她的睫毛,安抚:“咱们顺其自然好不好?该有的时候总会有的。”
她迟疑着,问:“咱们要不找太医看看?”
按理说,两人都这么努力了但迟迟不见动静,再者,姜莺今年二十六,王舒珩也已过而立之年,她看话本里面总说男人一过而立之年便有诸多疾病。
王舒珩又气又好笑,在她脸上咬一口:“你是觉得我不行了?”尤其姜莺的沉默更让他恼火,王舒珩在她腰上掐一把,忍着怒气就差举手发誓了:“姜莺!你相信我!我身体真的无碍,咱们顺其自然慢慢来好不好?”
她怕痒,瑟缩着去躲,连忙投降:“知道了,先前是我太着急。那就听夫君的,我们慢慢来。”
经过这夜谈心,接下来姜莺没有之前那么急躁,王舒珩也轻松了许多。不知不觉就到了夏天,酷暑时节白天街巷上行人都少了许多,湖中荷花开的正好,远远望去接天莲叶一片盛景,恰是游湖的好季节。
沅阳王府有一片莲池,这天王舒珩下值早,王知晏还在潜心堂跟随先生温习功课,他便邀姜莺上船,亲自持桨泛舟湖上。
木舟不大,细细长长一条,顶上被乌蓬所罩。姜莺坐在小舟上,王舒珩划桨缓缓朝湖中莲花盛开的地方去。
湖上清风徐来,带起一阵荷香。阳光灼灼在湖面泛起粼粼的光泽,到了湖心荷花荷叶深处,姜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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