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无道理,马上有人附和:“我也是这么想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六年前沅阳王府那事还不够警醒吗?”
“说不准是她赖着沅阳王。”
……
听到这话,姜莺心思微沉,一旁的内侍也变了脸色。今日宫宴上皇后娘娘待沅阳王妃的态度足以说明一切,谁家贵女竟在皇宫胡言乱语,当真是嫌命长。
内侍安抚说:“王妃莫要往心里去,奴才这就去禀报皇后娘娘把这帮嘴碎的舌头割了。”
姜莺还真不在意,她对王舒珩若连这点信心都没有,那这么长时间岂不是白白相处了。她整理好裙裾,说:“无妨,咱们过去瞧瞧是谁。”
“王妃放心,奴才但凭您吩咐。”
说罢,内侍打着灯笼两人徐徐靠近。远远的,姜莺认出来人,原来是国公府的两位嫡小姐,旁边还站着不知所措的明萱。
姜莺正欲开口,谁知竟有人抢先一步。不远处一道凉凉的声音乍起,不急不徐道:“诸位想错了!她是本王求来的!”
原来不知何时王舒珩竟出现在姜莺身后,他负手而立面色幽沉,眸子好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水。
姜莺愣了下,王舒珩已经信步上前揽住她,说:“一直不见你出来,只好亲自来寻,没想到听见这等辱人耳朵的混账话。”
内侍高喝一声:“大胆!见了沅阳王及王妃还不行礼?”
背后说人坏话这事本就不光彩,更遑论还被当事人抓包。三位姑娘看清来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说话也结巴:“参见沅阳王,沅阳王妃——”
姜莺面色平静,声音还是柔柔的完全不像生气,“你们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三人顿住,面面相觑思索片刻,只好颤声重复一遍。
王舒珩声线冷硬:“本王与王妃情投意合,家务事不劳三位姑娘操心。但祸从口出,三位姑娘既然说了不该说的,当按宫规处置。”
姜莺正疑惑宫规是什么,却见明萱三人脸色惨白,求饶的话张口就来:“殿下,臣女无意冒犯王妃,还请宽恕这一次。”
“王妃,臣女知错,知错了!”
这头动静太大,很快惊动了正要离去的皇后。听闻事情来龙去脉,皇后性子这样温和的人也变了脸色,她道:“此事发生在皇宫,自当由本宫处置。胡言乱语祸乱宫闱,清荣,每人掌嘴三十!”
王舒珩不会自降身价与女子计较,此事由皇后出面给人一个教训再好不过。他揽住姜莺道了谢,转身时听见身后响起清脆的巴掌声……
今夜王舒珩醉了,他头痛难忍上了马车还兀自揉着额头。马车辚辚驶出宫门,官道上一面是森严宫墙,一面是静静流淌的护城河。
姜莺窝在他的怀中,见他眉头紧蹙便伸出小手替他揉揉,“还疼吗?”
“还好。”王舒珩握住她的手,“听到那些话不生气?”
姜莺在他怀中换了个姿势,“有什么好生气的,我相信夫君娶我是因为喜欢我,不是因为别的。”
她太乖了!王舒珩想,不禁笑了下,“那倒省的我哄你了。”
王舒珩今日喝了酒,浑身酒气还头疼,姜莺舍不得再折腾他,便拿出十二分的贤惠来,说:“不用哄,那些话我并不在意。”
“可我想告诉你。”王舒珩把人抱紧了些,说:“以前的事,我都告诉你好不好?”
姜莺顿了下,“包括夫君右耳耳珠的故事吗?”她说着,凑上前在男人的耳上吻了一下,“皇后娘娘都告诉我了。”
她从未做过那么大胆的动作,丁香小舌在男人耳垂上轻轻舔一下,似安抚,似心疼,一个不带任何情/欲的吻却让王舒珩心间阵阵发颤,最后变得异常柔软。
男人唔了声,靠在车壁上把人搂紧了些,再开口时声音变了调子:“其实她们说的也没错,当年王府势头太盛,父亲一等功勋娘亲又是将门之女,背后利益牵扯深厚先帝担心再养出一个杨家,才会在得知投敌消息时震怒到失了理智,不加查证便处置了王府和东宫。”
“盛极必衰,或许当时先帝让我入翰林就是在敲打王府吧,可惜这些都是我后来才想明白的。”他似乎醉的彻底,又似乎很清醒,迷乱中在姜莺雪白颈侧吻了下,继续道:“放心,我向你保证,七年前那样的事不会再发生。”
不知为何,姜莺就是相信这个男人,他向来一诺千金。
姜莺小手抚上他的右耳,“那你的右耳又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王舒珩一笑置之,“在北疆被蛮人算计了,那帮蛮人尽耍阴招。不过不碍事,如今有净空法师。放心,我定陪你长命百岁。”
“那以后每月初十我都陪你去大觉寺。”
他的胸膛滚烫,体温高的异常,就连眸子都泛着潋滟的光,说不出的诱人。
姜莺不知他到底是不是清醒的,起身想把车帘掀开吹吹凉风。可她刚一起身,就被王舒珩用力地按压回怀中。
不算宽敞的马车内,姜莺染上他的味道,或许是心疼这个男人,小姑娘今晚非常主动,柔软的唇又覆上他的下巴。
少女幽香近在咫尺,王舒珩感觉脑海中炸了一瞬。要命,他真的受不了她这么主动。
他凝神,用仅余不多的理智继续道:“姜莺!我娶你,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仅仅是因为喜欢。”
王舒珩不是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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