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我们究竟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阿汉沉不住气,只待了两日便要出去。
吴树倒是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架势,倚在长椅上,手里拿了些果子吃着,全然不像前几日那样着急。
“你现在开始着急了,不说什么既来之则安之吗?”
阿汉知道白香月心中一定有主意,他着急是因为白香月没有和他们透露这其中的奥秘。
阿宁这几日倒没有许多话,只一味地照顾罗云,可谓是细心呵护了,白香月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暂不吭声。
“阿汉,你的板斧不在身上,若是以一敌十可有把握?”白香月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
“以一敌十,也要看对方是不是高手,如果只是一般的高手,那还是有把握的。”阿汉谦虚地说道。
白香月心中盘算,阿汉和吴树虽然都能够以一敌十,奈何还有阿宁和孩子需要保护,一旦打起来,难免力不从心。如果没到逼不得已的地步,还是不能动手。
“过几日,北柔的怒王会来京城接手,你们可能不知道,当年我母亲在北柔被女王指婚给了怒王,母亲为了我的安慰,只能答应。她也会随怒王一同前来京城。我希望,如果有可能,带上我母亲一起走。”白香月侃侃而谈。
“原来是这样。如今京城里高手如云,我们需要从长计议。”阿汉说道:“这里表面上云淡风轻,但实地里很难引起风波。”
“不错,这里的确是高手环绕,但我们仍有一线生机。怒王来此,若是见到我,一定容不得。”
见到吴树一脸惬意的神情,白香月心知他一定是在无私乱想。
“难不成这个怒王也喜欢小姐不成?”吴树笑嘻嘻地问道。
“这个人实则是个草包,他是我们的阻碍,绝不是可以依靠的人。”白香月郑重其事地说道。
吴树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你说你母亲再嫁于他,那他岂不是你的父辈?”
白香月无语,这确实是事实。“他娶我母亲不过是漓汐女王报复我母亲的手段罢了,算不得数。这个人真真正正是个敌人,你们一定要小心。”
阿汉点点头,“北柔的人各个阴险残忍,阿月你放心,这个人我们一定会全力防范。”
白香月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看着白香月忧心忡忡的样子,吴树表面上嘻嘻哈哈,实际心里也着实为她着急,但他不想自己的心事被她看穿,因此只能表现出吊儿郎当的样子。他时常想,若是能有机会替她去死,他也是愿意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白香月心里越来越慌张,终于收到了怒王进城的消息,她激动的简直快要晕过去。有一个声音在支持着她,一定要冷静,接上母亲,一同回去南楚。
怒王住进了先朝的齐国公府,改名为怒王府。
番王作为此地的管辖者之一,也是要去迎接怒王的。
白香月乔装打扮成了她的侍女,随行去了怒王府。
一进入府中,往事一下子回到心头。在这里的一幕幕都成为过眼云烟。齐国公府,她曾经在这里住过,玩耍过,也遇到过许多危险,可当初那些害她的人,如今都已经不在人世,连尸骨埋在哪里都未可知。
番王因腿脚不便,出行皆是由侍者抬行,白香月紧紧跟在番王左右,低着头行走。
怒王在正殿接待当地的大臣,北柔的皇权象征一切,怒王又是女王直接派来的人物,因此格外受到重视。
白香月微微抬头,只见怒王一身华贵的金丝线帛服,头戴七珠王冠,俨然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他的身边,坐着的是夏香!
白香月睁大眼睛仔细瞧过去,没有看错,真的是夏香!
她没想到夏香竟能走到那个位子上去,实在是令人疑惑这些年她经历了什么。她不怪夏香只顾自己的前途,这些都是拿命去挣来的。只求夏香这些年没有迫害母亲。
“诸位都坐。”怒王假情假意地说道。他看向番王稳稳地坐在轮椅上,心中很不舒爽,但又不能在此刻发作,于是脸上堆满了假笑,说道:“番王在此已经一段时间,想来也辛苦了,弟弟我总算能来为哥哥分忧。”
在场的大臣如何不知道怒王是在嘲笑番王,只见番王并不恼怒,反而笑了两声,“你来了我也就放心了。这里是京城里目前的房屋人数,既然你来上任,自然是全部交由你去管辖的。”番王命人将一个木箱子搬了上来。
怒王来这里本就是抱着吃喝玩乐的想法,哪里会去看这些劳什子,于是命令道:“来人,搬到书房里去放好。”
夏香一身华彩金装,笑盈盈地坐在怒王身边,她大略扫了一眼,只觉得番王身边一个侍女较为眼熟,没有多想。
“王爷,今日刚到京城,旅途劳顿,路上还病了许久,不如先休息片刻。”夏香莹莹几句话道来,怒王很是受用。
“也罢,今日就是见一见各位大臣,改日本王亲自夜宴各位,还请一定赏脸。”
番王心中叹气,本以为这货色已经改过自新,没想到还是个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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