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然是已经得到了答案，但这个答案很可能信息量异常庞大，甚至庞大到能够瞬间满足笔仙自身执念的所有求知欲。
以至于，她刚刚在回答的过程中，差点因为自身yù_wàng执念被完全满足，而直接被强行超度了......
李牧当时速度要是再慢一些，笔仙估计都变成光了。
她当时脸上的表情，看似疯狂，但那却是一种yù_wàng得以实现的满足啊！
简单来说，就是‘朝闻道，夕死可矣’！
但问题是，李牧也看不懂笔仙留下来的‘答案’代表着什么。
完全无序混乱，没有丝毫逻辑可言...这到底是个啥玩意？
此刻，李牧的文化水平暴露无遗。
他要是学历再高一些，估计可能会知道，这世界上存在一种‘多个小球在同一条绳子上，因为长短递减而呈现出的小球摆动周期不同，以至于所呈现出的视觉效果异常混乱’的实验。
这东西，叫混沌系统理论。
理论上，若是‘线无限长且球无限多’，其甚至能够呈现出所有可能性。
拥有如此庞大的运算能力，预测个未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啊！
虽然李牧想不通，但他还是很好奇，笔仙到底得到了什么答案，竟然能够直接满足自身的执念，简直恐怖！
但地上的这些痕迹实在是无序，他想的头疼。
“答案到底是什么呢？”
......
“隐私啊......”
脑瘤回头看向庞大的队伍。
刘院士说道：“对，就是隐私，我们人类是很看重这个的，你带领的这支队伍，每天机器人与人类之间发生的冲突几乎九成都是因为隐私问题。
人类不像机器人，每天需要吃喝拉撒，这些都是隐私。
刚开始，人们可能会因为新奇而暂时忽略这些问题，但时间一长，人类与机器人之间的矛盾只会越来越深——既然是一场远征，那就必然无法顾忌所有人的隐私问题。
而这样一来，你对人类也就算不上尊重，他们自然也就不会太尊重你。”
“我知道了，这一点我确实没有想到，谢谢您。”
“不客气...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脑瘤想了想，道：“我派人回去，帮人类们把房子也一起扛过来吧。这样他们的隐私问题就能得到解决了...嗯，‘拖家带口’，好像也是你们人类的文化之一吧？”
刘院士：“？？？”
神特么‘拖家带口’！
科学家们无力反驳，这样确实是能够解决人类的隐私问题，这个时代的房屋也确实是可以进行拆卸移动。
他们平常说的搬家，其实也是字面意思的搬家——连家一起搬走。
脑瘤这样理解，好像没什么毛病......
他一直都崇尚‘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所以在做出决定之后，他就吩咐机器人们回返了。
机器人绝对服从指令，只是瞬间，几千万人的队伍便少了六七成。
而就算如此，脑瘤也丝毫不担心。
物质生活极度富足之后，人类对于便逐渐转向追求精神方面的满足。
不婚不育，或者晚婚晚育，也是这个世界的潮流之一。
几千万人的队伍，真正的人类数量仅有数百万，剩下的全是机器人......
而这些机器人，曾经充斥社会的各行各业，一直为人类提供着最优质的服务。
脑瘤继续进行着‘修行’，他的进化速度连随行的生物学家们都为之惊叹。
几天时间下来，脑瘤的癌细胞强度，已经勉强能够支撑起他那沉重的机械身躯了！
而在这个过程中，他的意识也因为接连不断的强烈痛苦而变得越来越强。
他的确是在修行。
翌日。
李牧跟随曦子的指引，来到一座新的城市。
他看着连人造草皮都被扒走，只剩下光秃秃的纳米合成路面的‘原城市所在地’，陷入了沉思。
“城市呢？”
这次别说人了，连房子都没了！
就特么只剩下地基了！
这可是一整座城市啊！
“就，就在这里啊。”
曦子也有些宕机。
她调取卫星实时监控画面。
上面显示，一切如常，甚至在画面里，还有机器人热情的向他们二人推销着什么。
然而，除了实时监控画面，他们什么都看不到。
李牧深吸一口气：“不对劲，很不对劲！”
这是智械危机？
谁要是说这是闹蝗灾，房子什么的都被蝗虫啃了，他怕是都会信。
这特么搬得太干净了啊！
荒诞，太特么荒诞了！
这场智械危机的画风逐渐开始变得不正常起来，李牧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又回到了诡异世界......
这特么，闹诡了？
房子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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