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林安睁开眼睛,视线在她娇软的身段上毫无避讳的扫过,问道:“那日跟你说的事情,你可想好了?”
平年清澈的眼波微微荡漾,垂眸下去,点了点头。
“只要公子想好了,贱身就想好了。”
季林安冷淡一笑,绕着那屏风走了一圈,伸手推的合上,躺在床榻上,也不脱鞋,就那样交叉着搭着,说道:“杜薄那个孬种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他这样做。”
平年默不作声,跪坐在小案边斟茶。
季林安斜睨:“一个男人,成日被发妻打的鼻青脸肿,在外跟在韩来身边,一副狗腿子的模样,都说你们清倌儿求得是心意相通,如此怂包,你和他通什么了?”
平年动作顿住,这才道:“杜公子他……把我当人看。”
季林安听这话,饶有狐疑:“你这话是说别人都不把你当人了?”伸手指了指自己,“包括我?”
平年抬头,眉眼苦涩却又清醒:“公子待平年好,平年心里明白,可是……”换了称呼,“我又何尝不清楚,这样的出身,不过是个玩物罢了,大家表面上敬我疼我赞许我,可心知肚明……我还是个下九流的贱胚子。”
“但是杜公子不一样。”
平年说到这,眼里有些光亮:“他是真的敬我。”
季林安没有反驳她的话,倒是更坐实和平年方才的一席话,遂道:“过来。”
平年依言放下茶杯走了过去,乖觉的站立在榻前。
“把衣裳脱了。”
季林安转身,拄着头盯着她。
这样直钩一般的目光让平年无所适从,手指微颤着拿到领口,闭上眼睛,一颗一颗的解开排扣,直到薄纱垂落脚边,周身被寒冷包围。
“把眼睛睁开。”
那人下了命令,平年照做,和季林安的眼睛对视的刹那间,他却不屑一顾:“还以为有什么不同,原来和那些肉妓一样。”
平年倍感羞辱,低下头去。
季林安坐起来,撑着腿打量着她的身体,忽而站起身来,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平年那被泪润湿的睫毛,季林安道:“你哭什么。”
“贱身不敢,这不过是贱身的命罢了。”
平年说道。
季林安盯着她,温热的手掌掠过每一处,冷淡道:“这样干瘦,还不如那些肉妓的手感好些,索然无味,简直是让我兴致全无。”
平年心如刀绞,别过头去,却被季林安给掰了回来,那人扫过她的脸,突然发狠一样将她逼到墙角,凑近后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要知道,就算你今天给了我,我也不一定会帮杜薄的忙,你可还愿意?”
平年眼珠微颤,片刻点了下头。
她这样让季林安蓦地烦躁,粗鲁的对着平年的脖颈一阵啃咬,那人就像是一根木头般不为所动,听着她胆怯的抽噎声,季林安别说兴趣盎然,竟然心生烦躁。
“罢了。”
季林安松开她,回身捡起地上的衣裳扔给她。
平年不安的看着他;“季公子?”
“没意思,我不喜欢强人所难。”季林安道,“况且我也不觉得,在你这瘦巴巴的身体上,能体会到些别样的快乐。”
平年攥着那衣裳:“是贱身不好。”
“你这样的板子不做清倌儿做肉妓,怕是要饿死了。”季林安拿起茶来猛喝了一口,“就做好你那装腔作势的模样,好继续骗杜薄去吧,搅得人家夫妻不和,倒也是如了你的愿。”
“我没有!”
平年激动道:“我并无此心!”
季林安不打算收回刚才的话,反而说道:“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进得了杜家?哪日真让杜薄休了妻……嗷不对,杜薄没那个胆量,顶多是罗夫人与他合离,将他赶了出去,到时候得罪了罗老爷子,怕是杜薄连官都没得做,流落街头。”往前两步,再次将平年手里的衣裳扯了,“你还要卖身去养活他吗?”
说罢,季林安不屑的离开了。
平年站在原地,浑身发抖,她咬着嘴唇,清泪颗颗坠落。
而还在门口迎客的龟奴瞧见季林安这么快就走了出来,忙道:“公子这就要走了?”抬头瞧了瞧楼上,“可是平年姑娘惹公子不高兴了?”
“你们家平年姑娘心中有人,我不愿夺人所爱。”季林安道。
龟奴一听就知道季林安口中之人是杜薄,哼哼一笑,说道:“公子不知道,刚才杜公子也过来了,只不过听说您在,就去了隔壁常庭。”
季林安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不过那常庭的柳娘怎会有我们平年姑娘好。”龟奴自得道。
“未必。”
季林安知道那个柳娘,姿色在平年之上,触感更是没话说,可谓是靖安城最顶尖的肉妓了,平年……除了那矫揉造作的虚假情操,也没什么有趣儿的。
心里这样想着,季林安也看了看楼上那扇紧闭着的窗户。
“我走了,改日再过来。”
“好嘞,公子慢走。”
季林安慢悠悠的往回走,路过一个巷口,忽然听到身后有人道:“季公子。”
他闻言转头,那是一张清纯无瑕,如成品碧玉一般的美丽脸蛋,可要比平年那寡然无味的长相漂亮多了,季林安微微蹙眉。
这杜薄到底有什么好,一个个都为了他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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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喝的也太多了些。”
柳娘瞧着杜薄一杯接着一杯的往肚子里灌酒,微微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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