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赐:“虫烟如此之大,且赤婪说不定眼下不在里头,这期间,多些人留守于甲板,一有动静便叫醒全船。”
所有人闻言,便立即收了收心神,迅速分配驻守顺序。
半刻钟后,其余人便回至房间,稍作休憩。
船舱的第一间房内。
季澜进房后,便转身朝向另一人,似乎在等待。
夜宇珹将黑袍卸下,随意扔在墙边椅上。接着便走至桌边,手掌摊开,上头便是一枚发亮的珠子。
季澜用指间拾起对方手中如米粒般的小珠,接着,将自己衣襟内的铁玉也拿出。
这颗铁玉,便是他在巫凤教密室中拿到的,外观与莫家的铁石不尽相同,且大概因为里头包裹的是玉质,故拿起来较为轻盈。
然而此时此刻,他手上的两颗珠石,都正在轻微晃动着。
宛若受了什么影响般,不由自主地不停震晃。
夜宇珹盯了一阵,才开口道:“那座岛上,有赤屠或赤婪的踪迹,且时间不久,还未消散。”
他与季澜衣襟内的珠石,都是在药人破房而出时产生异动,当时在外头,故两人极有默契未开口,可眼神一对上,便双双明白了。
大船上的人,除了夜焰宫以外,皆不清楚季澜身上也有一颗铁玉。其余人知晓的,只有莫砚手上的铁石,和夜宇珹这头的苍刎珠。
可其实,这艘船上,一共有三枚。
而季澜也乍然想通,为何当初在密室中,花妖一碰到他,便说能回老家。
因他手中这颗铁玉,也属聚灵之器!只是先前并未露出异样,埋没在巫凤教的密室中,挂在花里胡哨的衣袍上。
雪松鼠从床沿溜下,跳来桌上,也想观察这侧的动静。
季澜便将手掌放低,让他将两颗珠石捧去把玩。
那细细晃动的幅度,雪松鼠似乎喜欢的紧,抱着石头便一溜烟地跑回床榻。
季澜望着望着,沉重的心思也飘散了些。
夜宇珹同样松缓下眉宇,道:“就把这两颗珠子送他,当玩具?”
季澜浅笑道:“反正他也只会待在我俩身侧,且我发觉之前给他的橡果,他都藏匿的极好,一颗都未弄丢,保管的技巧比谁都好。”
夜宇珹挑眉:“这么宠他?”
季澜顿时回视。
不呢。分明更宠的,是另一只。
另一只蝙蝠。
夜宇珹将他揽过,道:“怎么宠?不如说给本座听听。”
季澜眼眸转了转,还未开口,面颊却慢慢泛上一层薄红。
夜宇珹将他抱起,放置桌面上,低声道:“那就再宠一次。”
前日的半夜,有人被他折腾的累极了。
可当他不餍足的吻过季澜耳下,表达渴望时,那双淡色眼睫明明已累的半垂,可胳膊仍是环上他脖颈。
缱绻,又纵容。
让他放肆了整整半夜。
桌边,浅浅的亲吻声不断传来。
这回雪松鼠却没空顾及他们,而是窝在被辱中,玩着两颗震晃的珠石,不亦乐乎。
最终,和一大把橡果,一同藏在床角的被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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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后。
大船甲板上。
池缎手中拎着几个小药瓶,道:“药人池的稠液我已经全弄清楚了。”
何凉凉赞叹道:“不愧是神医,这么迅速便分解了如此恶心的东西。”
安爻没好气道:“这稠液我是再也不想见到了。”
过去几个时辰,池缎在房里埋头研究,他自然在旁帮忙,结果在倒出时,其中一小罐稠液不慎流出瓶外。池缎眼明手快,立即扔下手中药草,一面用掌力将瓷罐拍飞,就怕沾到安爻。
而那稠液带毒,池缎又是近身研究,眼眸自然不舒服,于是安爻看了是更加来气,只想冲下船痛宰几个药人消气。
季澜敬佩道:“辛苦神医了。”
池缎表情却充满复杂,说道:“我已尝试将菘儿谷的药草加入,调配出一小罐药汁,可配出的药汁,无论如何都融不进原本的稠液里。我便继续将稠液分离研究,发觉这东西居然需要以鲜血作为引子,滴入血液,才能完整融入新的药汁。”
季澜一诧:“所以你滴血进去了?”
池缎颔首,一旁安爻表情已是难看到了极点。似乎光站在甲板上,就能用念力杀死一干药人。
夜宇珹见他们神情并无试验成功的喜悦,便道:“为何失败?”
池缎:“药人池自潭境中诞生,我的血与潭境气息压根无法融合,兴许是以往不曾入过虫烟。”
夜宇珹蹙眉道:“所以得要进入过虫烟的人才可以?”
莫砚在旁听着,立即说道:“那我来试试吧,我在莫仙岛待了上百年,血液应是能用。”
池缎却摇头:“早晨时,我在船舱外遇见莫景,已试过他的血了。”
季澜不解:“也不行吗?可莫仙岛的人一直活在潭境中,怎会起不了效用?”
莫景这才开口:“池大夫说,因我在虫烟中待得太久,已无外头的人烟气息,滴血之人,得是体内染了虫烟之气,同时也有外头的生人之气。”
众人随即望向池缎。
目前听来,是苦无办法了。
可池缎却将视线投向夜宇珹,似乎想说什么,脸色却又带着迟疑。
季澜刹那间便明了。
拉了下身侧人的黑缎袖摆,轻声道:“几滴血而已,我可以。”
若说这船上,有外界气息的,整艘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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