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缎一边吃着瓜子,一身悠闲说道:“哇喔,没想到今日还能顺道听听宇珹与仙尊的纠葛。仙尊你身为当事人,有没有什么想要发表的?”
就他这两天观察下来,觉得季澜与夜宇珹的相处气氛,可谓是扑朔迷离。
一看就是特别惨烈的绑囚关系。
季澜镇定道:“听前辈们讲吧,有些细节说不定我也忘了。”
原本在他俩身侧的何凉凉与安爻则已跑的不见人影,到三楼去听其他的奇闻轶事。那区讲述的全是妖魔鬼怪之谈,有各种妖类出没的恐怖故事,或者仙门中流传已久的奇闻怪事,两个少年对此抱持着极大兴趣,对仙门收集的八卦反倒无心陪听。莫潇也对此兴致勃勃,便跟着一块儿过去了。
…
一楼圆桌处。
老前辈正侃侃而谈。
“大家都知道,几个月前在叱骨谷,魔尊与仙尊两方发生冲突,当时在场的人士虽不多,可老衲的友人正好在现场,全一字不漏地讲给我听了!”
季澜:了解了呢。总归是朋友的朋友,之类的对吗。
一名年轻弟子急着发问:“前辈,我听闻叱骨谷这一段,两尊虽就地开打,可这并非他们第一次互别苗头。”
他隔壁的中年道长连连点头:“这我知道。确实如此,夜焰宫和霜雪门的梁子在更早之前就结下了。”
白胡老者用深沉的语调道:“老衲也恰好知道他们不合的缘由。”
其余仙门眼眸一亮:“难道也是前辈的友人正好路过现场?”
“正是如此!”
季澜:“……”
您老人家的友人真是遍布大江南北,哪个现场都有呢。
呵。
圆桌旁,已是不断鼓噪,今日开启茶会的第一则话题,便这般波涛汹涌!十分刺激!
仙门弟子簇拥在桌边,七嘴八舌,恨不得多听一些。
“前辈赶紧告诉我们这段事情的过程啊!”
“是啊,别卖关子了!我急的连瓜子都啃不进了!”
白胡老人一脸神秘,喝下一口热茶后,缓缓说道:“魔尊与仙尊的过节,要从四五年前说起。当时季节与现在相同,皆是腊月,霜雪门所在地势极高,长年有雪,我那友人说,当天是腊月初一的夜晚,大雪飞舞的连前路都看不清,夜焰宫众人正好经过此地,马匹呼啸声宛如阎王坐骑……”
白须老者说到这,话停了会儿,喝了口茶。
圆桌边已是一片嘶声。
这环绕故事的开头,比说书人话本精彩百倍!
月黑风高配上修罗索命。
妥妥的鬼故事。
季澜则面色平稳地坐在楼上,镇定喝了口茶。
池缎饶有兴致的说:“他们说的是踏湮驹吧,宇珹的灵兽坐骑一直是同一匹。”
这时老前辈又再度开口了。
“因那天下着大雪,故城外行人极少,霜雪门有批弟子正好从外头赶回来,经过此处时便与夜焰宫碰个正着,当时气氛已是僵化,两方各不相让。夜焰宫在道上一直颇为神秘,霜雪门则是清风明月的代表,相见自是不和。”
“所以便开打了吗!?我听闻夜焰宫首座一人屠杀全场,现场全血迹斑斑,尸首分离!”中年道长心急如焚的发问,十分有听八卦的专业精神。
老前辈向他比了个嘘声的手势,表示安静,别打扰自己讲故事。
于是所有人也纷纷仿效,朝那人比出一个嘘。
接着继续说道:“我那友人说,双方一开始并无开打之意,只是言语冲突罢了。可双方僵持一半时,蓦地有道白光乍现,接着便是大量灵气流淌而出!那气息不似正道,连友人在好几尺之外都感到毛骨悚然,只能眼睁睁看着诡异雾气,逐渐包围夜焰宫与霜雪门众弟子。”
众人道抽一声:“非正道之气!?难道是修魔之人所散出!?”
“难怪道中传闻夜焰宫首座为魔修!看来全是有理有据!”
季澜在楼上,一边嚼着瓜子,心情顿时复杂,不上不下的卡在那。
这老前辈的友人,说得不知是真是假,兴许三分真实七分夸大,夜宇珹有无修魔,他这日日夜夜同榻的人肯定最为清楚。
不过《仙尊嗷嗷叫》中,开篇就是霜雪门与夜焰宫在叱骨谷的场景。原主与魔尊开章就是死对头,如同黑白两道,自然而然的互相对峙。
以至于季澜当初看文时,从没想过探究原因,只注重两人每一次新展开的纷争与血斗。
季澜低着头,手中缓慢的剥着瓜子。
如今的他,在意的东西早已不同,眼下他确实极想了解,这股不解之仇的来由。
一楼圆桌边,老者又持续说道:“那股巨大的灵气,从纷飞的雪花隙缝中窜出,我那友人也因此陷入昏迷,可时间也不过短短半刻钟,清醒时大雪已然停止,映入眼帘的便是满地的断肢与尸身!死状凄惨!不少人头颅分家,连肠子都被扯出,然而夜焰宫一行人早已不知去处,这过程仅仅半刻,甚至未达一刻钟,夜焰宫如此心狠手辣,以凶残狠戾的方式残害一整群人,故魔尊之名号也从那时传出。”
旁听的一人忍不住挥手想发问,老者便点头示意他说。
“前辈,您友人昏迷的半刻中,能确认那一地尸身就是夜焰宫所为?怎么能确定不是路过的其他门派呢?”
老前辈用力拍了下桌:“肯定是夜焰宫没错!当时下着大雪,城外已是没有闲杂人等,只有路过的夜焰宫,与要回程的霜雪门弟子,且我友人说了,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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