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正要开口拒绝,后头那人却懒洋洋地吐出一声:“行。”
他刹那便诧异的偏头望去,只见夜宇珹颊边弧度仍是勾起,表情略微狂狷。
巫傲则是一个机灵,明白交易达成!
于是迅速地朝季澜说道:“那么就明日比武大会上见了!”
接着便如一阵风卷出门外,临走前不忘将门扉阖的严实,仿佛房间里头有什么凶兽,他只盼凶兽不要追出来。
房内顿时又回归平静。
半晌后,季澜才站起身,动作慢慢地将外袍卸下,挂于屏风边。最后闷闷的越过某人,爬上床。
转身背对。
夜宇珹望着那雪白背影,勾唇道:“怎么了?”
季澜不想说话。
魔头把他推出去比武。满身是伤,预定。
夜宇珹指头挑起散在枕上的雪丝,道:“生气了?”
“没有。”眼前身影仍是背对着他。
“真没生气?”
“……一点点。”这声音仍闷在被里。
“担心明天比武?”
“…嗯。”语气很闷很闷。
“本座让你上场,自是有办法胜出。”夜宇珹指节绕着他发,道:“巫傲伤不到你。”
季澜这才抬起眼看向他,“可是万一我明日仍是输了,画卷不就要送给巫傲了吗?”
夜宇珹神情懒懒散散:“不会输。”
季澜:“你要让安爻易容成我上台?”
“你比他俩都高,如何易容?”夜宇珹不禁扬唇。
季澜身量虽比他矮半颗头,但却比安爻高出半掌,即便易容也能轻易看出不对劲。
季澜狐疑道:“你确定我能赢?”
“嗯。”
“输了话就买两车糖葫芦。”
反正魔头动不动以车计数。他也会!
夜宇珹将指尖的发丝绕紧,懒笑道:“行。”
季澜这才完全放心,转而问道:“你以前曾见过巫傲的情人?”
从方才言谈里,感觉柳卿是个骄纵任性的青年。
“见过一次,巫傲曾带他出席上届誉仙大会。”
“长相如何?”
“忘了。”
“年纪多大?”
“没注意。”
“穿着打扮与巫傲相同吗?”
“本座没印象。”
季澜:不是。那你确定有看到他?
夜宇珹:“只瞄过一眼,其余本座没关注。”
季澜:“上届誉仙大会是四五年前了吧,看来巫傲也挺长情,与对方相处这么久,为何不直接迎娶?”
话才刚落,他脑袋忽地一闪,“该不会这花妖画卷便是他想向对方求亲的礼物?”
“大概是。”
季澜有些讶异,“没想到花孔雀还挺浪漫,居然赠画求亲。”
话落后,他不禁瞟了瞟夜宇珹。
魔头若有这天,诉情的方式大概是送刀或匕首。
惊!
半晌后,季澜才浅浅打了个呵欠,揉着眼皮道:“明日比武大会是辰时开始吗?倘若参与比武的人睡过头呢?”
“迟到便当成输家,得付败礼。”
季澜慎重颔首。
好的呢,看来无法赖床。
要不那幅价值万两的花妖,就要轻易拱手让出了。
然而被巫傲这一闹,外头天幕已是漆黑,此刻整座荫兰峰上的人都已入寝,还得为明日的比武养足精神。
夜宇珹见身侧人不断揉眼,一个挥掌,房内油灯瞬间熄至剩下两盏。
季澜抱着被子,翻身趴睡。
几缕发丝仍在对方指上。
悄然声静的夜晚,荫兰峰天空仿佛画布,点点繁星闪烁,静谧安然。
挂于墙上的画卷,上头花妖的模样似乎更为盛开。
粉色的花瓣怒张,仿佛,即将把人一口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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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
公鸡还未啼鸣。
外头就一阵喧嚣锣鼓声。
许多客栈的一楼早已人声鼎沸,大伙儿皆跟着清晨的日头一同苏醒,醒的比公鸡都早,就等着今日比武。
只不过是谁都想在誉仙大会上名留青史。昨日荫兰峰上的约战战帖不下百封,待会便要绕火朝天的开打!
何凉凉在客栈一楼咬着肉馅包子,满脸神清气爽。
誉仙大会果真能开眼见,今日他洗漱完,便看见许多仙门人士在廊上活动筋骨,手中各式各样的武器,全是蓄势待发。
若说昨日拍卖会新奇有趣,这比武大会便是紧张刺激。
安赐见他吃完一颗小包,随即又递去另一颗:“芝麻馅的,要吃吗?”
何凉凉接过,咬了一口后发觉过于烫口,便抿了抿唇,道:“待会儿再吃好了,昨日睡前糖吃的多,肚子还有点胀。”
“这包子放下去就凉了,吃了会噎口。”安赐将包子拿回,三口当一口,直接将小包吃尽,仿佛口味什么的都不在意,反正何凉凉吃不下的他就吃。
然后道:“倘若你饿的话,我再上街去买,你得吃热的,要不然胃会疼。”
何凉这才点了点头。
一炷香后,安爻从楼梯走下。穿着与安赐相仿的青色衣袍,是夜焰宫护法专属。
他从桌上拿了碗热豆浆,边喝边道:“昨晚我又接到战帖了。”
何凉凉简直惊讶,“怎么一天到晚都有人想和你打架?”
安爻白了他一眼,“我哪知道,我刚回房间,便看见窗边有封战书。”
何凉凉极有兴趣,连忙问道:“写了什么?比武大会不见不散?”
安爻:“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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