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便转移话题道:“对了,为何雪髯城中所有百姓皆要戴着面罩?”
舟凝这才恢复些许笑意,“这传统原是半蝶教第一任掌门所创立,属于半蝶人的第一代规矩,没想到城中百姓看见后纷纷惊艳,认为面纱罩住脸面有番不同的风情,因而效仿,久而久之便广泛流传开,后来人人脸上皆是一罩面纱。”
季澜颇为讶异的点点头:“原来有如此由来。”
这半蝶教的带货功能挺坚强,指不定城中几家铺子全靠面纱发家致富。
舟凝见谈话告一段落,便牵起古灵儿的手,向季澜颔首。
离开前,她俩的行囊已装着代代相传的掌门铁扇。而上头最重要的地图与小观音上的苍刎珠,已留于夜焰宫。
季澜扬着浅笑,朝她们挥手,古灵儿回以一抹灿烂笑靥,舟凝则是稳稳地牵着她。
人都要成长,经过一事也长一智。
如今的半蝶教,还得清除异、重新整顿。这将会是个大工程,可也是她俩目前的首要责任。
越是肩负重任,越要振作并强大。季澜相信不用几年,这雪髯城的第一大教便能重见光明。
在对方二人的带领之下,恢复盛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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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季澜便回至寝殿。
小心翼翼地将苍刎珠放于瓷杯中,以防滚落。这东西小的不像话,似乎一不注意便会从视线中消失。
季澜望着珠子在杯里滚来滚去,不禁好奇地朝高大身影发问:“你留下玉扇,有何用途?”
夜宇珹挑眉:“没用途,本座高兴。”
季澜:嗯呢嗯呢。总归别人教派的宝物,不屑一顾。
他自然而然地坐上床榻,一面又问:“你当真把那幅地图全背起来了?”
“嗯。”懒散的声嗓答道。
季澜将衣袍脱下,露出里头纯白里衣,这些日子他伤口愈合不错,已不会沾黏衣服,只是上榻前总习惯将外袍卸下,这样盖上黑缎被褥时,更能感觉到那舒适蓬松的触感!
他拉着被子。脑袋忽地想起前日的约定,兴致勃勃道:“我何时能骑踏湮驹?”
夜宇珹扬唇:“伤未好便想骑?”
季澜:“不成吗?还是他会将我甩落在地?”
“也许。”
“…那还是等下个月吧。”
连马都跩。
果真魔头坐骑。
夜宇珹蓦地将玉扇扔上床,一个抛物线划过,扇子直接被丢至季澜身侧。
季澜:“…干嘛不收好?”
魔头留下玉扇,难道就是这样乱摆?
“就收在床上。”夜宇珹懒洋洋回道,一面将黑袍脱下,顺手扔至季澜卸下的衣袍上头,然后同坐上床,道:“念书。”
季澜抗议:“昨天已经把狐狸与书生第二集念完了。”
这第二册还挺长,是两人归隐山林后,意外坠入仙境所展开的际遇。
他中途配了好几口茶,于是下次想请池缎做做润喉丸。
夜宇珹一身闲散地坐靠于床头,指尖挑过季澜散在肩侧的长发,将一小缕缠于指腹,漫不经心道:“念完了就念别本。”
季澜瞄了眼小桌上的书,除了狐狸外,还有几本是蛇精与兔妖。
他默默拿起兔妖那本,翻开第一页,便是一个毛茸茸的水墨绘图。
“这些书原本放在夜焰宫何处?”
他真想知道,这宫里又没人看,为何会一批批的出现于殿内。
“你下回问安爻。”
夜宇珹回答十分随便,总归他就是一句话吩咐下去。
季澜只得摊开书,不过念上一句便呵欠连连,这次连一页都没念完,便将书本放回床边。
见夜宇珹毫无反应,他便翻成趴姿,打算入寝。
眼眸阖起前,正巧望见被夜宇珹留下的玉扇扔于床头一角,便一把抓过,再度摊展开,垫于枕下。
这秋老虎的天气,果真不容小觑。
既然魔头说扇子要收在床上,干脆施予一些用途。
季澜:赶紧夸我。
机灵!
当晚。
某个睡姿胡乱的仙尊,又将其中一件被子踢至地板上,臂下却紧紧压着玉扇不放。
睡得香甜无比。
又凉又舒爽。
梦里头,他又回到那片山谷,这次没有凤凰吐火,倒是一整片湛蓝的天空,他躺在草地上仰望,发某团云朵的形状还挺像魔头身影,他瞧着瞧着,望着那片云各种变化。
有时像魔头懒散的站姿,有时像魔头坐靠于床头的张狂,白云持续最久没变化的那段期间,则像魔头的背影。
虽是一团漂散的云所聚集,却仍是彰显出略微邪魅的观感。
季澜睡熟,连身子都未动半分。
床侧之人,指间仍是绕着银白发丝把玩,一边胳膊垫于枕下。
今日灶房师傅回报,明日炖煮的是鹿茸黄耆鸡汤,想必有人又会连喝三碗,然后淡淡表示自己只是因为口渴。
夜宇珹偏头,瞧着季澜闭阖的淡色长睫,与淡雅的脸面。
指尖力道微松,发丝垂落而下。
不过一瞬。
又被重新绕回有力的指节上,牢牢缠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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