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宇珹:“雪髯城。”
季澜听见这半熟悉的地名,脑中随即抓出记忆。
雪髯城,此地属于偏北地带,为半蝶教发迹之处,此教由上到下皆是男性,并且是由一群貌若潘安,身形细骨的男子组成。并且季澜印象特别深,这门派的独门武器居然是把铁扇,简直特别诡异。
《仙尊嗷嗷叫》中夜宇珹受邀到对方教中一趟,结束后便成为半蝶教全体的偶像。堪比万人迷,镇压全场。
于是夜焰宫罪状再度+1。
又是一个舍身投入魔尊底下的正道仙门。
并且半蝶教教主在言谈间还不断释放对夜宇珹的好感,妥妥的搅基之感。
季澜当时心道,为网罗全性向读者,作者真是辛苦了。【递茶】
约莫《仙尊嗷嗷叫》中,全天下不论男女,皆要陷进夜宇珹深邃的瞳孔里。
然而这作者就特别擅长神来一笔,搞了半天,这半蝶教各个长相如玉的男子,居然……是一群妹子!
师门上下皆女扮男装,为了掩饰代代相传的貌美容颜和注灵铁扇功法,整个门派刻意装成另一性别。
教主甚至和阮绊棠发生过激烈口角冲突,然而这段妹子争风吃醋的互殴章节,季澜是快划跳过的,不过原作者也没描绘多少,毕竟主线不是围绕于此。大概又是为了满足搞百合的读者们,还是相爱相杀的那一挂。
【再度递茶】
总之,《仙尊嗷嗷叫》分明不是后宫文,却每个姑娘都想进夜焰宫当女主人。
于是季澜轻蹙起眉,神色看起来高冷而不可侵犯,开口道:“为何要我一同前往?”
他有印象,原主虽然也有一起到雪髯城,可却不是与夜宇珹同行。并且悲惨的就在后头,经过半蝶教这一段后,夜宇珹很快便顺藤摸瓜拿到某样聚灵之器,进而在他身上留下不可抹灭的伤痕。
严格来说是伤痕之一,因为还有二三四五六七。
夜宇珹凝视着他,眼神既懒又狂狷,对于他的问话只道:“因为本座爽。”
季澜:“……”
你敢不敢有更多台词,一天到晚本座高兴本座爽,是嫌出场费不够?
夜宇珹见他眉毛轻轻抽了下,便弯起唇,随意道:“安赐今日禀报,说你门下有名弟子在雪髯城。”
安赐已是第二次禀报这件事,原本他压根没放心上,可如今季澜整个人都不对劲,他对此事便来了兴趣。
床榻一侧,季澜闻此番话瞬间直起背,牵动伤口时又是一阵蹙眉。
他记得霜雪门的弟子们皆是庄严肃穆,偶尔游走于道上收集消息。也许是哪名弟子在打听夜焰宫之事时,被人给抓去了!
季澜不禁蹙眉,明明《仙尊嗷嗷叫》中,霜雪门任何弟子皆与半蝶教毫无交集,怎会有人出现在那?
夜宇珹忽地又道:“是你座下大弟子。”
“凉凉?”季澜更加吃惊了,眼眸随之睁大。
何凉凉,字知雪,三天一闹、五天一摔,所有正常人做不出的傻事全给做了遍,一生大志是接过原主衣钵,成为道上最正义的那道光,季澜私自认为,对方智商就比猫崽狗崽好上那么一点。
且小说中何凉凉是原主收的唯一徒儿,还是在年幼时便纳入门下,故季澜身为整本追完的读者,也等于看着何凉凉一路长大。
一种刚穿来就凭空多出个儿子的感角。
只是何凉凉为何没好好待在霜雪门和雪貂玩,四处乱跑简直该打!
季澜赶忙又问:“什么时候能出发?”
他担心自家徒儿身陷半蝶教,虽说整群小姐姐的口味都比较重,明显喜欢酷跩狂霸风,应该不至于对一个小少年怎么样,可就怕何凉凉自己找死。
夜宇珹弯起唇,模样狂妄:“现在又想去了?”
季澜颔首:“凉凉是我徒儿,自当得去一趟。”
夜宇珹慢慢说道:“本座决定不去了。”
季澜:“……”
现在又是闹哪样?
“你不怕那毒汤?”夜宇珹见季澜不过一会儿便恢复镇定,便饶有兴致的问道。
季澜一脸淡然地望向床柱:“贪生怕死并非我愿向。”
简直胡扯。
只不过是知道,目前还不是他最大难临头的时候而已。
夜宇珹望着对方清雅的侧脸线条,那淡色的长睫低垂,在眼下打出一小片阴影,明显正在想事,便道:“明日上午出发。”
季澜这才放下悬心,问道:“为何夜焰宫里所屋房皆为砖瓦白墙,只有这里为全黑?”
这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反正这人也只会说本座爽。
岂料夜宇珹却道:“你话挺多。”
眼下的季澜,压根是彻底变了个人的感觉。
季澜随即做出一脸肃穆深沉状:“人活在世不过几年,如今我被囚于你宫上,已想通不少以往没想过的事。”
长话短说→【我穿书了,并且不想be。嘤。】
如今死回小套房的计划已宣告失败,眼下回不去了,倘若在这里一死,便是扎扎实实的灰飞烟灭!
大难临头前,自救为先qaq。
夜宇珹挑眉道:“没想过的事?譬如?”
季澜:譬如我想和你当个相敬如宾的好室友,不知您意下如何?
他微微眨了眨眼,银白的长发批散于两边肩侧,有些微乱却仍布着滑顺光泽,一脸正经道:“譬如拯救苍生的同时,不要忘了自己。”
这句倒是他的真心话。
原主的人生过于压抑,一生志向便是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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