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的院子离的有点远,荣耀被抬到稍近些的客房里。
沈寒再一次美梦中被叫起来,一路臭着脸,细数北冥辰的“残忍”。
看到荣耀的伤势却被吓了一跳。
“他逃出来的时候应该是护住脸了吧?”
整个人除了脸外,浑身都是烧伤,简直惨不忍睹,衣服都被烧焦黏在身上,腿部下面直接烧没了。
剪开粘在身上的衣服后,很多地方连皮都掉了,看着都让人不寒而栗。
那么严重的疤痕,就算用上他亲自调配的上等淡疤膏药也祛除不了。
这家伙以后也只能看那张脸了。
这得多大的毅力才能支撑他从火场中逃出来啊!!
再一看。
好家伙,左手三根手指也骨折了。
沈寒给他喂了颗珍贵的疗伤丹,才着手处理他身上的烧伤。
哪怕在昏迷中,处理烧伤时荣耀的眉头也痛的紧皱到一起。
最后为其手正骨包扎。
北冥辰负手站在门外,面覆寒霜般冷漠,看着忽隐忽现的繁星,眸光晦涩。
贺氏很怵这个暴虐的煞星王爷,离的远远的哭泣,也不敢大声,生怕惹怒北冥辰直接把她拉下去砍了。
管家和几个下人垂眸站在一旁。
“荣耀的院子,为何会走水?”
北冥辰的话一出,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老奴等也不知,听了夫人惊叫赶到时,屋子已经烧成了废墟!”
管家也很是不解,荣耀的院子只有白日会有浣洗打扫的人去收拾,晚上除了他自己再无别人。
离厨房又远,怎么会无端起火呢?
沈寒一脸惫态的走出来,抽泣的贺氏忙问:
“沈公子,耀儿他怎么样了?”
北冥辰:“如何?”
沈寒活动活动四肢:“唉,一个字,惨!以后怕是没人姑娘愿意嫁咯。”
北冥辰:“性命无虞?”
“当然无虞!有本公子出手,他没那么容易死。”沈寒胸有成竹道:“大概明日午时才能醒来,只是身上的伤够他受的。”
打了个哈欠,肉疼的给了贺氏一粒疗伤丹:“本公子要回去睡觉,两个时辰后把丹药化成水给他喂进去,醒来后差人到摄政王府叫我。”
荣耀这败家子,一下就吃了他两粒。
贺氏听说无性命之忧,连忙接过丹药道谢:“多谢沈公子!”
北冥嘱咐一番也离开,回到摄政王府就吩咐人去现场调查。
翌日,用完午膳,北冥辰就领着沈寒去了将军府。
沈寒为荣耀检查完伤,换完药后道:“你这躺也痛苦,趴着也痛苦,好好忍着吧。”
就算疗伤丹再厉害,也要个七八日才能完全结痂。
荣耀脸色苍白,呼吸胸膛都痛,却笑的轻松:“你要是舍得多给我几粒丹药,说不准明日就能下床蹦跶了。”
沈寒跳脚:“你想得美,那丹药多难得你不清楚?男子汉扛扛就过去了。”
说的这里,他就好奇了:“喂,你独护一张俊脸安然无恙,是不是像冰脸王爷一样动凡心了?”
北冥辰开口撵人:“出去!”
沈寒不干:“干嘛呀,本公子又没碍着你。”
北冥辰冷了脸:“别让我说第二遍。”
沈寒打了个冷颤,提起药箱就跑,嘴却叨叨:“活阎王,冷冰块,要人命啊!”
北冥辰俊颜冰冷无温,嘲讽道:“遇事饮酒麻痹自己,被人纵火也没发现,荣耀,你就这点承受能力?警惕心这么松散?”
“末将知错!”
至于人为走水,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且对主谋心里有数。
除了他那刚断绝关系的父亲,再无别人。
荣德为了他的大庶子,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北冥辰拿出一枚刻有‘荣’字的令牌:“这是本王让人去查时在墙外草丛里找到的。”
像是好奇:“听说,你与荣德断绝了关系?”
荣耀点头,他又道:“此事你打算怎么做?”
荣耀冷笑:“我与他已无关系,当然是不能吃亏了。”
…………
三日期限到,荣德迟迟没听到将军府传出办丧的消息,心里有些怀揣不安。
又听那纵火的暗卫笃定的说亲眼看着荣耀在屋内,直至屋子被大火吞噬也没有出来,心稍安。
也许是那畜牲被烧的尸骨无存,贺氏悲伤过度,无力主事。
再等等,可能明天就有消息了。
“老爷,不好了,荣将军带人闯进来把大公子和夫人抓了。”
荣德猛的站起:“你说什么?”
那畜牲没被烧死?
“他把成儿抓去哪里了?”荣德满脸害怕:“快带我去。”
成儿可是他唯一的儿子,要是那畜牲伤了他怎么办?
门外穿来鼓掌的声音。
“荣司业还真是个‘好父亲’啊!”
荣耀不便行走,坐在轮椅上被四个人抬进来,十几个摄政王府的侍卫跟随,外面还有两队带着兵器的士兵。
他松松垮垮的套着一件白袍,光是脖子和胸膛露出的伤疤就让人毛骨悚然。
左手三根手指被纱布包裹,搭在轮椅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面色灰白的荣德。
“荣司业送的礼本将收到了,今日便来还礼。”
嘴角翘起,微微偏头:“带上来。”
“老爷,你快救我和成儿啊,呜呜。”
莫氏被荣耀的样子吓到了,一看见荣德就求救,荣成也好不到哪儿去。
荣耀脸色疯狂的样子,让他想起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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