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亚托克斯暴怒想要杀死那位凡人时,天上的星辰对其加护,让他无可奈何。
“我感受到了暮光的力量。”亚托克斯金色的瞳孔燃烧着怒火。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不然你也不会来找我,亚托克斯。”瑞恩语气平和地说。
他最近一直在恕瑞玛地区游荡,只要有心很轻易便能发现他。
虽说和群星有过约定,但只是他不会干预那位的成长轨迹,不代表他不能对恕瑞玛做些什么。
“我们联手,将群星从天空拉下来。”亚托克斯的大手一挥,音调都带着几分急切。
“不错的想法,但你的力量还不够。”瑞恩没留什么情面。
哪怕对方曾经是最为强大的飞升者之一,但现在以这具凡人之躯,根本发挥不了他真正的实力。
亚托克斯深深凝望了瑞恩一眼,沙族部落的旅途,让他回忆起了很多事情。
虽然有很多东西被虚空和星灵抹去,但他身为飞升者的荣耀,还未熄灭。
“你想要什么?”
第一次见到对方,就不是什么偶然。
只不过之前的他,心志被毁灭和杀戮支配,很难去思考其他东西。
瑞恩摇了摇头:“我很钦敬当年恕瑞玛的辉煌与繁荣。”
“钦敬有什么用,恕瑞玛,早都不存在了!”亚托克斯语气冰冷地说道。他可不避讳这种说法,反正迟早整个符文之地都要消亡。
“你觉得阿兹尔怎么样?”瑞恩反问一句。
说完,他示意对方向脚下望去。
周遭仍然是无垠的黄沙,但是在零星野草的点缀下,还有点别的什么东西。
那是人类的造物,砖石朽木,层层叠叠的上层建筑残骸半掩半露在黄沙之中,呜的风声吹过,像是亡灵对故土的缅怀。
数年前,这片土地不曾掩埋于黄沙之下,它有源源不断清澈的水源,也有干净整洁的街道,耸立巍峨的城堡...有孩童嬉戏打闹,商贩贸易往来不绝。
这里是繁荣和荣耀的象征,它有一个响亮的名字——恕瑞玛都城。
然而流年飞月,时过境迁。
此刻瑞恩脚下的不过是断壁残垣簇拥着的旧址,透着大漠贯有的沧桑与寂寥。
甚至,这片遗迹在不久前才得以重现天日。
亚托克斯眼神淡漠,同样打量着眼前这片土地,他难得露出仔细安静的神色,沉默了几秒,露出怀念。
“阿兹尔,一个天真的孩子。”
他对末代沙皇阿兹尔的记忆并没有多少,但透过沙族的历史记载,以及脑海中的依稀记忆,让他对阿兹尔的印象很不好。
“根据我的猜测,恕瑞玛的分崩离析并不是偶然。”瑞恩平静道。
“那场飞升仪式?”亚托克斯面露讥讽。
瑞恩微微点头:“一场注定失败的飞升仪式,有无那位奴隶出身的泽拉斯搅局,其结果都是一样。”
亚托克斯咧嘴一笑:“那群愚昧的傻子都沉浸在恕瑞玛的繁荣中,没有人意识到天上那群卑鄙家伙的不安。”
他说的这句话中,包括了曾经的自己。
“它们从天上下凡,或许是为了信仰,或许是为了趣味,但最终对符文之地都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瑞恩伸手轻轻抚摸着身旁石头上的雕文,仿佛能感受到那个时代的繁华。
“恕瑞玛在他们的影响下成立,紧接着因为他们赐予的力量而变得繁荣。但当曾经的下人拥有太过于强大的力量,总会让某些存在感到不安。”
虚空之战,恕瑞玛由盛转衰的起始。
在那场战争中,飞升天神爆发出的强大力量,让所有人和星灵都为之震撼。
正是因为飞升天神联合起来的力量太强,加之恕瑞玛初代女皇瑟塔卡的战死,星灵愈发的感觉到了不安。
“阿兹尔是一位有才华横溢,并且有很强野心的皇帝。”瑞恩对那位末代皇帝表示了认可,“如果他飞升成功,恕瑞玛将会进入到鼎盛,甚至远超之前。但可惜...”
瑞恩微微摇头:“他太过于强调恕瑞玛,太急于摆脱星灵的影响。飞升仪式的钥匙掌握在恕瑞玛手里,但太阳圆盘能引导的力量,却是由星灵说的算。”
在历史的记载中,因为泽拉斯将本该飞升的阿兹尔推下了飞升台,而使得太阳圆盘发生了异变,无比磅礴的能量灌输进泽拉斯体内。
因为这场飞升仪式本不该属于泽拉斯,多余的能量发生畸变,将整个恕瑞玛都城在顷刻间摧毁。
但经过他和恕瑞玛当年的大学士内瑟斯交流,否认了这个说法。
泽拉斯当时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这本就是他谋划了十几年的关键一环,怎么可能出现意外。
而这场意外其实并不是偶然,从一开始,这场飞升仪式就注定失败。
只要飞升仪式开始,浩瀚的飞升能量都会在顷刻间注入了预备飞升之人的体内,让其爆体而亡。
而余下来的部分,会将所有沙皇子嗣连同恕瑞玛都城一同毁灭。
“所以他死了,飞升天神和恕瑞玛也慢慢被人遗忘。”亚托克斯眼神里带着唾弃。
早在瑟塔卡死后,飞升天神之间就开始了一些争端和冲突。
部分信奉皇命,而另外部分则只尊恕瑞玛。
“他并没有彻底死去,如果有人能带着钥匙重新启动这里,恕瑞玛将再次归来。”
瑞恩的声音平淡,但却像是一道惊雷,让亚托克斯的眼眸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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