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青年语气微顿,继续说道:
“在获得飞升的荣光后,飞升天神们会宣誓为了脚下这片土地战斗。数千年前,艾卡西亚的虚空之战爆发,他们冲在了最前面,以骁勇的神力将符文之地的敌人驱逐出去。”
亚托克斯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抚摸着脚下的大地。
只是,他眼中那对金红色的眸子中,金色不知何时已然成为了主色调。
“最终,虚空被驱逐,恕瑞玛的荣光得以延祚。在此后的数百年,恕瑞玛的光辉依旧照耀在这片大地上,直到太阳圆盘崩溃,飞升仪式失控。”青年接着说道。
“他不该失控,那是一场阴谋!”
亚托克斯眼神中闪烁着怒火,手掌用力,深深地陷进黄沙中。
地面,在他下意识的动作下,发生着颤动。
“或许吧...又过了大约一千多年,飞升天神失去了曾经的统领,分崩离析,开始各自为战。曾经伟大的他们,也有被腐化们的一天。”白袍青年说。
“哈哈哈,星辰的诱导,虚空的呓语,信仰的丧失。这样的世界,又有什么资格让我们再次奋斗。或许,湮灭降临才是最好的归宿!”
亚托克斯猛往嘴里灌着烈酒,嘴里怒骂着一切,古恕瑞玛的语言连贯快速地脱口。
“或许吧,但仍有很多人曾经记住了你们的伟大,不是吗?”
青年嘴角带笑,微微眺望着远方。
亚托克斯似乎也是有所感,朝那个方向望去。
在沙瀑的方向,数十只巨大的斯卡拉什正款款走来,它们有着数十米高的躯体,遍布整个恕瑞玛大陆。
它们的四肢狭长,头顶双角,身如野牛,非常适应严酷的沙漠气候。不仅如此,它们的毛皮上画着护体的神圣符记,犄角挂着图腾和护身符。
在恕瑞玛地区,拥有一只斯卡拉什就是繁荣兴旺的象征。
它们迈步走到沙瀑旁,数名骑手从它们的背上飞身而下,携带着一箱箱货物。
那是几个穿着恕瑞玛服饰的沙民,他们双膝跪地,面对着沙瀑进行祈祷。
青年和亚托克斯离那里极远,但仍旧能够听见他们的声音...
那是一段向飞升天神祈福的话语,他们渴望天神的庇护,保护自己的部落在来年能够顺顺利利。
紧接着,他们将拿下来的一箱箱物件丢下了沙瀑,看着它们被潮涌的黄沙掩埋,这才心满意足地骑上斯卡拉什离开。
白袍青年饶有兴致地望着这一幕:
“哪怕过了数千年,飞升天神仍旧是这片土地的信仰。它们没有选择皈依巨神峰的诸神,去那四季变幻的山脚。它们仍然坚守在这片沙漠中,行奉着曾经过往的传统...
“你说,它们为的是什么...”
“是啊...有什么是必须坚守的呢,他们的信仰,早就消失了啊。”
亚托克斯面带嘲笑,视线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脑海中似乎又多了一些记忆。
他猛然灌了一口烈酒,眼神中尽是嘲弄。
看着亚托克斯将酒喝干饮尽,青年的嘴角挂起了一抹笑容,朝他微微躬身。
与此同时,一道蓝光将他包裹在了其中。
看见这道蓝光,亚托克斯慢慢站起身,换上了常有的表情,将视线转向青年:
“走之前,不打一场?”
青年微微摇头:“放在未来吧,我们有无数的机会,你还有很长的路需要走,伟大的飞升天神。”
他面带微笑,身旁蓝芒越来越亮。
“哈哈哈哈,说得也是。法师,告诉我你的名讳!”亚托克斯将巨剑扛在肩膀上,大笑着问道。
“瑞恩·梅雷迪斯!”青年微笑行礼,声音越来越淡,最后连同身形一起消散在风中。
“瑞恩·梅雷迪斯...吗?”
看着彻底消失的青年,亚托克斯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嘶哑雄浑的笑声才止住。
亚托克斯将手中的酒罐往沙瀑下一扔,背后那对猩红羽翼豁然张开,毫不犹豫地跨过悬崖,朝前飞去。
而他前行的方向,正是那些沙人骑乘斯卡拉什离开的方向...
......
雄都,夜晚。
搜魔人地牢漆黑一片,近乎没有任何人值守。
而在这种情况下,一道带着兜帽的身形缓缓进入了这里,打开了通往地牢深处的大门。
地牢最深处的牢房中,随着墙壁上的烛光微颤,塞拉斯抬起了双眸。
吱呀——
刚好三天的时间,那扇大门再次被打开了。
那道兜帽的身影走了进来,与塞拉斯隔着牢房门对视。
看到兜帽内的那对明亮眸子,塞拉斯邋遢胡子拉碴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你给的衣服很暖和,但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气候。”
他说着,还示意了一眼不远处的深蓝色兜帽,那是对方上次给他留在这里的衣服。
兜帽下的身影莞尔一笑,悦耳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今天的气候有些凉了,该是穿上它的时候了。”
“您是我的微光,我愿意尊从您的意志。”
塞拉斯洒脱一笑,双臂猛然用力。
白色的光束从他手中的禁魔石中绽放而出,轰击在手铐与牢房墙壁连接的位置。
咔擦——
咔擦——
两道破碎的声音近乎同时响起,那关押的的锁链,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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