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屋子?
屈刚怎么会突然叫自己去那里?胡十九有些疑惑的点点头……
果然,通往酒窖入口处那间屋子的长廊,没有锁。
胡十九轻轻推开木门,穿过摆放着各色酒坛的长廊。直到如今,这里都是她最喜欢的地方。
当她再次站到酒窖入口处的堂屋那里,只觉得这段时间过得飞快,又似乎很慢。
快到一转眼,她又站在了这里。
慢到在斗酒大会,清露苑之时,胡十九一度以为她会永远都无法再来到这里。
她望着正对着门外出神的屈刚,轻声说道:“屈管事,我来了。”
屈刚慢慢转过头,早在胡十九推开屏风后那扇门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孩子已经到了这间屋子。
“来了?”他伸手指向案前的那几方茵席道,“坐。”
胡十九不明所以的看着屈刚,然而还是听话的跪坐在茵席之上。
“十九,你……”屈刚坐在胡十九的对面,欲言又止。
胡十九眨眨眼望着屈刚。
“你……”屈刚沉思了片刻,“你有没有比较富裕的亲戚?”
亲戚?
哥哥狐君白凌算吗?
胡十九轻轻歪着脑袋打量屈刚,他是从哪一点,看出自己有个“富裕的亲戚”?
胡十九的莫名其妙在屈刚眼里反而成了一种默认。
屈刚一拍桌子道:“这就好办了!”
他站起身来,从屏风后的长廊内取出一物。
胡十九也跟着站起来,眼睛闪闪发亮,难道屈管事又要让自己闻闻有什么好酒?
她跃跃欲试,闭上眼睛,轻轻扇动鼻翼,然而,却只闻到屈刚的气息。
胡十九困惑的睁开眼,这是怎么回事?
屈刚居然抱着一个包袱?
等等,这包裹?
胡十九闻到了草木的气息。泥土的气息,甚至,还有一丝血的气息!
她有些害怕,更多的是吃惊与疑惑。
“给你的。”屈刚将那包袱交与胡十九。
胡十九却犹豫着并没有接过包袱。
屈刚看着手中沉甸甸的包袱。也觉得事出蹊跷,面前的这个孩子到酒窖这么长时间以来,没听过她有什么亲戚,可是今日一大早,这个包袱就被扔在了堂屋外的小院中。
居然差点砸到了昨日在酒窖值夜。今早正在打扫院落的屈刚。
那深蓝色的包袱上,似乎是用焦炭工整的写着——“胡十九,亲启。”
“别怕,”屈刚说着,将包袱放在地上,“咱们一块儿打开它。” 胡十九没有说话,她从这包袱里,似乎闻到了一丝熟悉的气味。
屈刚弯下腰,将包袱一层层的解开,包袱包裹的很严密。屈刚的动作又很慢,似乎他同样因为不知这里面究竟是什么,而更加的小心翼翼。
胡十九的呼吸却越发急促,她断定,这包袱是某个熟悉的人送来的!
终于,在深蓝色的包袱里层,掉出来一条破布,而破布之上看似用红色朱砂写的寥寥数字,却让胡十九立刻奔向院中!
“癞子哥!”她大声呼唤!
谁?这孩子在呼唤着……
难道是……
屈刚也连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胡十九身旁。然而,任凭胡十九声声呼唤,却犹如石沉大海!
“十九,你是说。这包袱……”屈刚茫然的看着四周,他不清楚为何胡十九会如此笃定这是那个人送来的。
“是癞子哥!”胡十九的泪水夺眶而出!
那信上的,不是朱砂,是人血!是小癞子的血!
她猜测,小癞子已经遭遇不测了……
胡十九慌忙又奔回屋内,她跪在地上。慌乱的打开那条破布,却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十九,原谅我。”
写字的人似乎已经到了极限,最后的一个字后面,还连着一串血迹。
癞子哥他到底怎么了?
胡十九泪如雨下,慌乱的拆开包袱最后一层。
“天!”屈刚惊呼道!
是金子!一根根沉重的,明亮的金条撒落在地!
胡十九的心脏几乎在此刻骤然停止!
癞子哥他是做了什么?为何会有这么多的金子?
他人在哪里?
胡十九茫然失措的望着屈刚。
而屈刚此时也同样震撼到难以言说,那个“罪魁祸首”为何会将这么贵重的东西在清晨丢进醉翁楼酒窖的小院中?
这其中,难道另有阴谋!
他由最初的惊愕,转为疑惑,接着,他甚至是有些愤怒!
“他想做什么!”屈刚站起身来,“十九,不用怕他!咱们把这个交给官府!”
胡十九却从中嗅到了一种奇怪又熟悉的气味,她的脸色越发苍白,是毒!是要命的剧毒!
为何小癞子的血液中,会混着这样的剧毒?
她怔怔的看着这堆金子,心,却是痛的发钝,那个亲如兄长的小癞子,难道已经……
屈刚看着呆呆的胡十九,不由分说的蹲下身,将金条收回包袱,同时利落的打了个结。
当他的手碰到地上那根布条之时,胡十九用力的抓住了屈刚的手腕:“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交给官府!”屈刚咬着牙说道,“咱们让官府去抓他!这么多的金子,就是把他斩首示众都够了!”
胡十九听到此话,这才注意到屈刚已经收拾好的包袱,她快速的从地上向前一扑,抓起包袱,接着就狂奔出了这间屋子!
就在屈刚还没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之时,只听得胡十九大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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