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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快去休息吧……”蒋酒师担忧的看着胡十九,“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胡十九感激的点点头,便一言不发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百度搜索→
房内,门窗紧闭,经历“毒饼”事件之后,胡十九已经无法再掉以轻心。除了将师父给的“龙松仁”盒子随身携带,这两天,她更是不敢随意喝下房内任何一口残留的茶水。
胡十九从袖中掏出干掉的辣蓼,试探着放进盒子。
她不敢在斗酒园中将这盒子拿出,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那里,胡十九不清楚在黑暗中到底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
她专注的盯着盒内的辣蓼,既然能让红狐果“起死回生”,那是否也能让这棵已经枯黄的辣蓼再次变得青翠鲜嫩?
然而,实际上,在胡十九将辣蓼投入盒子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知晓,这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盒子并没有像之前“遇见”红狐果那般,焕发出一种近似生命力的共鸣。此时的盒子,只是一件死物,一件只能当做容器的物件。
辣蓼,仍然枯黄,不见半点翠绿。
胡十九叹了口气,轻轻将辣蓼从盒中取出,饶是如此,已经枯萎发脆的辣蓼,还是掉下了一些碎片。
她小心的将盒子放在枕下,又细细端详着手中的辣蓼。
枯黄,干瘪,所有的带有生命迹象的纹路已经模糊不清。
是了,人世间的一切,都抵不过时间的侵袭。
胡十九低头从袖中掏出帕子,轻轻的将辣蓼放入帕中。
该怎么做?是去找其他酒师借用原料,还是向斗酒大会直接说明自己这里的酒饼有问题,需要重新再来?
两者,都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一则,如今可以肯定。醉翁楼的酒饼被人故意下毒。至于这下毒之人,除了居心叵测的吴厚德,还会有谁?胡十九目前,猜测不出。
二则。如果向斗酒大会再次申领原料,看似是最正规的途径,可是,回想过往,这次斗酒从一开始。就不那么顺利。
幕后的黑手,究竟是谁,连同斗酒大会的那些人,是否早已被买通?
在没有得出结论的时候,胡十九不想再轻易失去任何一个可贵的机会。
她咬着嘴唇,陷入了两难。
师父……
如果是师父,会怎么做?
胡十九闭上双眼,让纷乱的思绪渐渐理清,眼前,似乎又出现了老人徐清那淡淡的笑容。
徐家酒。有情,有灵。
有情,有灵……
有情,有灵!
胡十九猛地睁开双眼,她从帕子拿出那棵辣蓼,凝视了片刻后,下定决心般的,狠狠将食指放在嘴里。
“嘶——”她疼的不住吸气,手指出现了一点鲜红如火的血珠儿。
她试探着,将手轻轻触碰着辣蓼。
枯黄的辣蓼。渐渐,渐渐的,被鲜血涂满……
突然间,胡十九的面前红光大盛!
辣蓼就像是一棵久旱逢甘霖的树木。那层薄薄的血液,以惊人的速度,渗入到它的叶脉之中。
生长,舒展,苍翠……
甚至,就连刚才落在一旁的辣蓼碎末。也被这种强大的力量吸引着,重新凝聚成一棵完整的植物!
胡十九瞪大了双眼,她忘记了手上的疼痛,忙从荷包里倒出更多的辣蓼,又迅速的将手指残留的余血涂抹在上面,然而,当面前的几片辣蓼都呈现出方才的异景之后,胡十九渐觉体力不支,她立刻含服了一枚红狐果,这才觉得好受一些。
然而,手指上的血迹已经干涸,重获生机的那几棵辣蓼,却还远远不够用来制作酒曲。
胡十九咬紧牙关,刚要张嘴将手指再咬出一个伤口。
却发现手臂抬不起来!
难道,这样也会中毒!
她惊惶的看着面前的辣蓼,不对,自己明明已经服食了红狐果,而且,这辣蓼是原料运回当日就留下来的,怎么会中毒呢?
可是双臂,却仍是僵直无力,这感觉,就像是中了惑与的影缚!
惑与!
胡十九难以置信的看着房间中微微亮起的青光……
“十九小姐!老奴来晚了!”惑与的脑袋先是穿过房门,紧接着,他的整个身体,也跟着来到了胡十九的房间。
“惑与!”胡十九喜出望外,“你怎么来了!”她刚想扑上前去,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惑与嘿嘿一笑,忙念了个咒,胡十九便又能行动自如。
“惑与,”胡十九连跑带跳的来到惑与面前,能在这陌生的,危机重重的清露苑见到惑与,她不知有多高兴。
“你怎么来了?”胡十九扬起尖尖的小脸,拉着惑与的袖摆。她这些年已经很少有如此亲昵的举动。
看来,十九小姐是受委屈了……
惑与看着胡十九越发瘦削的脸庞,心里就是觉得难受,他就这么瞧着胡十九,这人间,到底有什么好,能让十九小姐受这么大的罪也要留在此处?
胡十九望着惑与,良久,却得不到回应。
“惑与?”她松开手,在惑与的眼前晃晃,“你怎么来了?难道……”
胡十九蹙起双眉,她的神情开始变得紧张:“难道是爹出了什么事儿?”
“啊,不是,”惑与回过神来,头摇得和拨浪鼓一般,“老爷好得很。”
“哦,”胡十九松了口气,然而她又是猛地一拍额头:“难道是青雀?”
“我说十九小姐,他们都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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