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连番大战,法鲁亚此刻也十分疲惫,他靠在王座的座椅上面,伸了个懒腰。
“你们都这么信不过我,真是让人伤心。”法鲁亚笑了笑:“我来之前就说过有办法。你若是不相信我。又为什么跟我来这里呢?”
瓦伦丁神父愣了一下。
“我只是来做我必须要做的事情罢了。”神父低下了头:“无论你能不能对付这个邪灵,我都必须要来这里。这是我的使命。”
“和你这样的人说话,真是没趣。”法鲁亚将军撇了撇嘴:“好了,不说废话,我来告诉你们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法鲁亚将军从王座上摘下了挂在上面的莫雷蒂的头颅,弹了弹王冠,发出铮铮的响声。
“邪灵已经将自己的本源力量转入了王冠之中。”法鲁亚说道:“现在,我只需要将这个王冠给取下来——”
他尝试着这么做,但是没有成功,王冠牢牢地贴在莫雷蒂的头上。不肯下来。
“你就算再怎么捣鬼,也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法鲁亚淡漠地看着邪灵:“在这个世界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是注定了的。如果一件事情会发生,那么就一定会发生;如果一件事情不会发生,不管你做了什么它都不会发生。邪灵,你的覆灭就是注定了会发生的事情。”
法鲁亚不再理会邪灵的挣扎,十分熟练地顺着莫雷蒂的颅骨,将老宰相首级上的整张头皮都剃了下来。
自然,头皮连着王冠。
“就好像现在一样。”法鲁亚冷冷地对邪灵说:“无论你怎么挣扎。最终还是落在了我的手里。”
在瓦伦丁和卢卡斯惊骇欲绝的注视下,法鲁亚撕掉了那块血淋淋的头皮,然后将王冠按在了自己的头上。
邪灵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这声尖叫就如同惊雷一样。在每个人的心中轰然响起。
邪灵拼命地挣扎着,哀嚎着,华美精致的王冠上面生出一排有一排尖锐的银刺与闪着寒光的金锥,法鲁亚一言不发。只是咬着牙,将王冠死死地按在了自己的头上,任凭那些锐利的刺将自己割伤。
他的头上。被王冠笼罩的那个地方,被割出了无数的伤口,鲜血一行又一行地流淌而下,很快法鲁亚的脸就被鲜血涂满,看起来狰狞可怖。
杨海等人看着那个王冠,愣住了。
这一次他们进入副本的最终任务物品,荆棘之冠,原来就是这样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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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瓦伦丁神父率先反应过来,他大喊了一声。
“我在强迫邪灵附身与我。”法鲁亚满脸鲜血,眼神却清澈异常,只是时而强烈时而虚弱的语气暴露了他的身体感受——如同万蚁噬心一般的痛楚。
“你疯了吧!”卢卡斯伤势刚刚被压制,闻言大惊:“快停下。”
“这个王冠,是邪灵实体化后所依存的寄托。”法鲁亚平静地道:“无论是谁触碰,都会被附身。就凭它这微末的道行,根本不足以诱惑我。这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难道就要牺牲你自己吗!”卢卡斯怒喝道。
“这就是最好的办法了,卢卡斯。”法鲁亚淡淡地笑道:“很快,这一切都将结束了。瓦伦丁,你要记得我的话,一定要记得。”
神父叹了口气,怅然道:“你说吧,我的朋友。”
“将我封印起来,沉睡许久许久的那种封印。”法鲁亚看着瓦伦丁,认真地说:“它已经融合在我的灵魂里,我被封印了,它的力量也就失去了,无法离开、无法作恶、只能随我一起被封印。我会配合你进行封印,我希望……你能常常守护在我身边,持续地填补封印,将这个作恶的家伙永远地镇压在不见天日的地方。”
瓦伦丁沉默了。
“我知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公平,”法鲁亚神色恳切:“你不是拉赫塔人,如果你答应我,就意味着你要一辈子守着我,我没有资格要求你这么做。可是——”
“我答应你。”瓦伦丁神父垂下了眼睑:“你做出了更大的牺牲,不必为我感到抱歉。”
“但我是一个拉赫塔人。”法鲁亚心满意足地坐在了王座上,闭上眼睛:“我不知道结果是否被改变了。可是……我已经做到了我能够做到的一切,看起来,这片土地已经得到了救赎,不是吗?所以,别为我伤心,伙计们。”
瓦伦丁沉默不语。
卢卡斯泪流满面。
微风吹进了殿堂,血腥味和新鲜的空气一混,发出涩鼻的腥味。卢卡斯的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
他即将失去他最好的朋友,而他对此无能为力。
我们完成了一次史诗般的战争。
然而,然而。
我们的王国,这片美丽的土地,真的值得一个好人牺牲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吗?
卢卡斯第一次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在他的身后,瓦伦丁神父已经拿出圣典,放在了法鲁亚的胸口,唱起了赞美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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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在宰相府地下的地下,阴冷潮湿不见天日的角落里,一些事情正在悄然发生着。
被莫雷蒂私自畜养的炼金师们,此刻正遵从着莫雷蒂的命令,将他们研制出的“长生不老药”销毁。
他们选择将药剂倒进河里,随着河流,流进无边无际的瑰丽之海。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这条河在流入大海之前,在西大陆的崇山峻岭中九转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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