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汐。”
安崇突然开口叫了一声。
安雨汐红着眼圈看他:“什么?”
“你从小在栾川县长大,在那边住了十几年。有没有听人说起过,你大概六七八岁的时候,当地发生过什么大的车祸?致两人当场身亡的那种?”
安崇轻蹙着眉,问道。
安雨汐的心猛地向下沉去。
然后颤颤巍巍的,止不住的心虚。
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他查到了什么?
叶南烟还想起来了什么?
她心乱如麻,整个人慌张起来。
却不得不死死的咬着后槽牙,防止安崇看出什么来。
“没有听说过。”她竭力维持着自己嗓音的镇定。
好奇的看着安崇:“表哥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安崇定定的看着她还红着的眼角,没说话。
安雨汐被他看得更心慌了。
只能继续咬牙强撑的和他对视。
十几秒后,安崇才收回目光,声线平淡:“没有,随便问问。”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
转而看向安铖和安奶奶:“快到中午了,你们是留在这里和雨汐一起吃?还是回酒店?”
“有事就先去忙吧,不用管我和你奶奶。”安铖摆摆手。
“好。”
安崇冲着他和安奶奶笑笑,转身大步走了。
安雨汐看着他芝兰玉树一般的身影,忍不住轻轻松了口气。
这时,她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血腥味。
舌尖触碰到被她自己因为太紧张而咬破的口腔内壁,便是一阵钻心的疼。
——
安崇接到墨锦洲的电话时,正在兰桂坊和乐甜甜吃饭。
他依言赶到位于花都区的军区医院。
一看到随意斜倚在悍马车门边的让墨锦洲,就忍不住向他吐槽:
“你最好是有正经事找我,否则我是真的会很生气的!”
墨锦洲站直身体。
纤秾合度的手指轻轻的点了下手里的烟。
等烟灰徐徐飘落,淡淡开口:“在和乐甜甜约会?”
安崇一怔。
随即眼睛唰一下亮起来,就像是看到了最喜欢吃的狗粮的哈士奇。
眼里闪烁着的都是兴奋:“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谈恋爱?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我们是不是很般配?
以后我再也不用吃你和小嫂子的狗粮了!你们撒,我们就撒回去!看谁的狗粮更腻歪!”
墨锦洲眉眼清冷的看了他一眼。
转身大步朝着住院大楼走去:“你想要显摆却又不能显摆的样子,很蠢。”
嗓音清凌凌的。
落在安崇的耳里,就是既没有温度也没有感情。
他也不气馁,并不存在的尾巴摇得都快出残影了:
“你这就是嫉妒!你嫉妒小嫂子性格没有我家甜甜外向对不对?”
他跟着他走近了一楼最西侧的房间。
透过门上的可视窗,看见病床上躺了个人。
那人浑身插满了管子,还戴着氧气面罩,看不清长相。
见状,安崇脸上的戏谑和欢脱全部敛去。
看了眼守在一旁的连壹,皱起了眉:“这人是谁?你居然让连壹亲自来守着!”
墨锦洲面无表情的回答:“沈士秋。”
“哈?”
安崇懵了:“他这是怎么了?难怪他体检报告出来后,医院却怎么都联系不上他!原来躺这儿呢!不对!”
他皱紧了眉看墨锦洲:“你让人弄的?他怎么得罪你了?”
男人俊美无俦的丹凤眼里,聚上冷得刺骨的薄霜:
“他盯着烟烟腰侧的胎记看!”
“……”安崇嘴角抽了抽,“不至于把人弄成这样半死不活吧?”
无语的同时,他的脊背阵阵发凉。
占有欲已经疯狂到这地步了吗?
他也盯着叶南烟的锁骨、腰和腿看过。
被这人知道后,不会直接将他大卸八块吧!
“他暗中向剧组的人打听烟烟。”墨锦洲嗓音阴鸷的说出第二条罪证。
他转而看向连壹:“叫医生来。”
安崇眨眨眼睛后,试图劝说:“小嫂子那长相,男人看了走不动道多看几眼多正常对吧?你总不能把所有人都弄成这样吧?男人嘛——”
墨锦洲眸光一凝,静静的看着他。
安崇顿时汗毛直竖,赶紧摆手自证清白:
“我没有我没多看!不包括我!朋友妻不可欺,我很有底线的!”
连壹很快便带着医生过来。
医生冲着墨锦洲恭敬的鞠躬后,推门走了进去。
将拿在手里的注射液通过留置针头注射进了沈士秋的身体。
并将氧气面罩取下来,换成了鼻吸氧管。
然后走回来:“墨先生,两分钟之后,他就会醒了。不过他的身体还相当虚弱,不能情绪过激,也不能长时间的和您交谈。”
“嗯。”墨锦洲冷冷应道,摆摆手。
安崇看着医生离开:“他还做了什么?”
“我让禾易调查他,发现他最近频繁的在和一个女人联系。”
墨锦洲眸光清冷的看他:“禾易查到,沈士秋是栾川县人。”
“又是栾川县?”安崇愣了一下。
“禾易一直让人暗中盯着他,发现他在三天前,突然坐车离开了云城。那辆车在盘山公路上被一辆油罐车迎面撞上,女司机当场死亡,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他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安崇越听越觉得不对:“那个女司机,不会叫巩书兰吧?所以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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