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心花园玩了一下午,第二天两人如约去了曼哈顿区。
盛名在外的华尔街除去它世界金融中心的光环,其实只是一条狭长幽深的街道,两边的高楼里有无数家金融机构,其中有六所是全美最大的银行。
沈唯安摸了金牛,在澹雅百无聊赖的表情中提出换地方,澹雅应下,路上路过了长老会医院,沈唯安透过车窗看到的时候忽然道:“这好像是曼哈顿最好的医院。”
她说的是英语,司机大叔也听懂了,跟着笑哈哈地用英语回她,“是的,女士。长老会医院是曼哈顿区最大到医院。”
“是吗?”沈唯安打起精神跟他聊了几句,正巧这时候堵车,她在心里暗暗点了个赞,便笑眯眯地对澹雅道:“姐姐,你看我们都堵在这里了,要不要下车顺便去做个体检?”
“???”澹雅一下没明白堵车和体检有啥关系,就听司机大叔很惊讶的问她们是要在这里下车吗?距离她们的目的地还很远呢。
沈唯安说是的,然后付了车费和双倍小费安抚住司机,立马就拉着澹雅下了车。
下车后澹雅还是懵的,“安安,真的要去体检?”
“不然在这里堵上一小时吗?”
可是堵车和体检有什么关系?
虽然不太明白,但是体检也没什么坏处,澹雅便和沈唯安一起进医院做了遍全身检查,其中似乎还拍了脑部ct,拍完等结果的时候有医生过来把沈唯安拉一边去嘀嘀咕咕说了好久。澹雅一个人在门外的椅子上坐着,布丁也不在,医院里那空档安静的环境忽然让她感觉有点孤单。
“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
见到了约好的约翰医生,沈唯安有些迫不及待,“情况怎么样?”
“您不用担心,夫人,澹雅小姐的情况和预计的差不多。”约翰医生拿着脑部ct的单子给她看,“脑部压迫神经的淤血正在化开,这次手术可以保证清除掉,但是时间太过久远,被压迫的视觉神经想要恢复正常很难。”
“您在来信中说可以让姐姐恢复视力。”沈唯安捏紧了单子,嗓音有些低。
“哦,是的,我是这么说的。”约翰医生露出微笑,“我只是说,嗯只是说这其中会有些难度。”
他尽量委婉地将手术难度和成功率告诉沈唯安,当年淤血的形成位置太过特殊,且严重压迫视觉神经,医生们只把人抢救了回来,对她失明的情况就有些束手无策。不动手术或许能保持平衡,动了那有一般的概率会死。
车祸那年澹雅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儿,再成熟冷静,面对死亡的威胁时仍是茫然无措的,再加上余蔚实在害怕这个刚救回来的女儿没了,最终决定就是等有稳妥些的方案时再试试。
这一等,一晃眼便过了十年。
“约翰医生,我们是听您说您有七成以上的把握才会来找您的。”沈唯安舔了舔唇角,“所以您现在又是什么意思呢?”
“是的,我是这么说的。那么等剩下的检查结果出来,如果您愿意接受这些风险,我这边很快就可以安排手术。”约翰医生微笑着抽出来一份文件递给她,是一份风险通知单。
沈唯安接过看了眼,神色很平静,过一会儿她把单子收起来,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将它交给妈妈的。”
人的大脑是一个很精密脆弱的器官,任何对待大脑的手术都需要慎重以待,更何况是久远前的车祸遗留。
她又和约翰医生聊了些具体情况,大致弄清楚了这个手术该怎么做,总而言之风险是有,却没有十年前那么严重,这倒给了点安慰。
和医生谈完,沈唯安出来的时候竟然看到澹雅手里拿着一根棒棒糖,惊的她揉了揉眼睛,“姐姐,你的棒棒糖哪里来的?”
“刚才一位护士小姐给我的。”澹雅看起来有些无奈,“大概是觉得我非常孤单可怜。”
她说的很无奈,连带着沈唯安也想了想护士递糖的那个画面,笑意立刻冲散了心里的忐忑不安,她也跟着笑了出来,打趣道:“原来姐姐喜欢吃棒棒糖啊,我听说这边有家很出名的手工糖果店,要不要去看看?”
“别闹。”澹雅鼓起脸挥手,等沈唯安自然地伸手搀扶时用棒棒糖敲了下她的手背,冷哼道:“胆肥了,敢取笑我了?”
“哼哼哼哼。”沈唯安不但敢取笑老婆,还敢上手去捏老婆鼓起的脸,“我当然敢!”
澹雅翻了个白眼,也没躲开,只说妆花了还是得沈唯安来帮她补。所幸化的是淡妆,动手戳摸两下也没多大影响,补了点粉就算完事了。
这么打闹一会儿,沈唯安就把那不知是忧还是喜的风险通知单暂且忘在了脑后,等澹雅问结果的时候就说她很健康,反倒是自己身上有点小毛病,大概需要抽时间调养调养。
两个人的全身检查做完,走出医院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她们就没再去逛。加之刚好是饭点,两人就按照沈唯安之前做的功课去了曼哈顿一家很著名的披萨店点了一份招牌披萨尝尝,味道确实很不错,对得起它过分美丽的价格。
吃了饭,沈唯安又叫了出租车回酒店,结果路上堵车都堵了好久,回酒店的时候刚好撞见了余蔚和好友分手告别的一幕。
“妈妈。”沈唯安戳了戳澹雅,先挥手和余蔚打了个招呼,然后瞧瞧瞥了眼车边那个美艳时尚的漂亮阿……哦漂亮姐姐。
“好像挺晚了,您现在才回来吗?”
澹雅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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