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命关天,她必须得这样做,疼也没办法!
祝景田将刀刃烧好,继续用碘酒擦拭着,而顾南生则给田锦绣用的针用火烧烤,房间内的三个人各自忙活着,田锦绣又嘱咐了习掌柜带自家公爹去前院坐着,不是担心杨德海害怕,而是这个过程时间可能会很长,田锦绣安抚好了自家公爹,见工序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才又走到床榻边前,手里拿着一根木棍说道:“公子,过程肯定会特别的疼,您咬着这根木棍发泄,若是实在受不了,您就大喊出声来!”
那黑衣男人刚毅的脸上,双眸似的冬天的雪雾般浓烈,让看不清摸不透他心里所想的,绝美的双唇死死的咬着,听见田锦绣说话,封残雪缓缓的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女子倒是一愣,蹙眉问道:“怎么会是你!”
“有缘我们才会再次相见。”田锦绣微微一笑,将木棍搁在封残雪的枕头前,她知晓将身上的肉割下来是多么的疼痛,她不相信眼前这个男子能真的忍受的住!
田锦绣也觉得好奇,从她第一次来“保和堂”卖那几颗人参就觉得奇怪,顶多三百两银子的人参,保和堂的习掌柜问都没问直接给开到一千两银子,虽然跟保和堂来往的次数很少,但是在田锦绣的心里,她一直对保和堂有着戒心。
那种感觉说不上来,锦绣也不晓得为何会有这种戒心。今日看到习掌柜跟这黑衣男子如此亲近,田锦绣才晓得,习掌柜也不过是给人家打工的,这床上躺着的男子才是保和堂真正的掌柜的。
这男子,田锦绣见过。就是那一次坐牛车去镇子上赶庙会,在镇子上畜牧交易市场看见的那黑衣男子,如今一看,田锦绣后知后觉才发觉当时站在黑衣男子身边的仆人就是习掌柜,只是当日他化了妆易了容,自己才没有认出来。
怎么觉得当时这黑衣男子是故意要将马匹卖给自己的呢?田锦绣痴痴的竟拿着刀站着一动不动,想着当时在镇子上畜牧交易市场发生的事,直直觉得奇怪。
祝景田推了一把田锦绣:“杨二媳妇,你发什么呆呢?”
田锦绣回过神来,看着床上躺着的黑衣男子,见他斜躺在床上,眯着眼睛,表情从容淡定。田锦绣走到门口,喊来了几名小厮,那七八个小厮原本是封残雪的暗卫,只是自家主子如今在这穷乡僻壤之地,他们自然就穿了保和堂的小厮衣裳冲当伙计。
被田锦绣喊进屋里,锦绣让两名小厮牢牢的扣住封残雪的手掌,而又两名小厮紧紧的抓着封残雪的腿腕,再有两名小厮紧紧的扣着封残雪的胳膊,七八名一身功夫的小厮将封残雪扣的一点也动弹不得。
祝景田蹙眉问道:“杨二娘子,怎么这样呢?”
田锦绣还没说话,就见顾南生撇了一眼祝景田,嘲讽道:“亏你当了多年的大夫,这个都不懂。”顾南生说道这,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继续说道:“他的伤口在侧身,没法将封公子捆在床上,这用刀生生的将肉割下来,疼痛难忍,可这伤口发了脓,若不及时处理,侵入五脏肺腑人就没命了!”
听顾南生说道这,祝景田暗拍了自己的脑门:“怕太疼,这封公子受不了,所以用人将他扣着不能动弹才是好的!”
“真聪明!”顾南生看了一眼祝景田,似笑非笑的说道。
被顾南生这么一看,祝景田突然想起从前顾南生看他总是一副看神经病的表情,怎么觉得今儿这眼神比看神经病还……
怒瞪了一眼顾南生,快步走到床榻边,见田锦绣坐在矮凳上,细细的看封残雪身上的伤口,“封公子,您准备好了么?”
眯着眼睛的封残雪微微的点点头,田锦绣手拿着利刀,深深的喘了口气,“那您忍着疼,只要将伤口清理好,您养些天数,身子就好了!”
“嗯!”那声音微微的从喉咙间发出。
田锦绣却觉得自己拿着利刀的手突然打颤起来,她又深深的喘了口气,可却依然双手抖的厉害,手腕处一点都用不上劲儿,她这是在紧张,她懂些药理帮助过一些人,可是还从来没有拿着利刀,生生的将人身上的肉割下来,虽然同样是救人。
可是,田锦绣心里莫名的一丝恐慌。
顾南生在准备后续工作,纱布准备了一叠又一叠,看见田锦绣站着一动不动,身子微微的颤抖,放下手中的盆子,走到田锦绣的跟前说道:“锦绣,你按着你心里所想的去做,不要去担心什么,更加不要多想其他没用的,你只当眼前的是头野猪,被宰了等着咱们吃肉!”
那扣着封残雪身子的暗卫们,听见这粗汉子说自家公子是头野猪,差点蹿起来对着顾南生一顿开打,却又想到自家公子的病情,生生的给压了下来,憋着脸横着眼低着头,在心里怒骂顾南生。
顾南生根本就没看到这些人的横眉怒眼。
顾南生劝慰田锦绣的话说完,就仰天打了几个喷嚏,捏了捏发痒的鼻子道:“谁在骂我。”
田锦绣又镇定了心思,双手捂着胸口减轻了心里的压力,重新拿起那把利刀,走到封残雪的床榻边,重重的叹了口气:“封公子,我这就要开始了!”
“田姑娘,按着您心里所想的,及时把我伤着,或者我永远也不会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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