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抬起头,眼神里布满血丝,低声下气地说:“真……真的不……不要了,你快走吧,我求你了。”
我笑着说:“那不行,我不能走啊。你是不是还有其它同伙,万一我走了你们又报复我怎么办?我是个外地人,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心里好怕啊。”
这家伙脸都绿了,眼神里充满了惊恐之色,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到底……想……想怎么样?我向你保证,绝对不再找你,可以吗?”
“那不行,”我抽着烟做沉思状说:“你的话我不能信,信你的鬼话我就上当了,兴许我走出这条巷子就被你的兄弟堵住了,那时候你岂不是会像刚才我打你那样打我?伙计,我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对,对,”这家伙舌头都快卷起来了,身上的血不断往外冒着,浑身打着冷战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我低头想了想,抽了口烟说:“给你的同伙打电话,当着我的面给他们说,你要弃恶从善,不打算报复了。”
这家伙眼睛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目光躲闪着说:“这……这恐怕不行,我自己认栽了,可丢不起这个人……”
我懒得跟他废话,眼冒凶光,抡起砖头又是一下子砸在他支撑在地上的那只手,只听到咔嚓一声,这家伙的指骨被打骨折了,疼得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惨叫声惊动了周围的人,巷子外面有人探出头来往这边不停张望。
我抽着烟不吭声,只是蹲在那里冷冷地望着他,做出随时准备再给他一下子。这无声的恐吓是最有用的,他颤抖着从兜里摸出手机,手哆嗦着找到通话记录,然后拨打了过去。
我扔掉烟头,面无表情地说:“按免提,否则你另外一只手也是一样的下场。”
这家伙头上冷汗直冒,按了免提后那边的电话通了,手机话筒里传来唐子贻的声音:“怎么样,他去了哪里?”
这家伙哆哆嗦嗦地说:“我栽了,这活儿我不干了,你另请高明吧。”
唐子贻诧异地问道:“栽了?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干了。你别忘了,你可是拿了我的钱,如果你毁约,是要双倍奉还的。”
这家伙舌头打着卷说:“这个人手太黑了,比他妈狼都狠,老子的手都被他打折了,再跟下去连命都搭进去了。不管你说什么,我就是不干了,命比钱金贵。”
“马东力,你这个混蛋。”唐子贻愤怒地骂道:“你敢耍我,小心我让你好看,你自己看着办吧。”
听着两货的对话,我不禁哑然失笑,这两个东西可谓是半斤对八两,都是半吊子,却都想冲大个吓唬对方。被称作马东力的家伙咬牙切齿地回骂道:“臭三八,为了你这点钱我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你还敢威胁老子,是不是不想活了!”
唐子贻在电话里说:“你现在哪里,赶快给我过来,我要当面跟你谈。你必须一五一十跟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东力说:“好,你在老地方等着,我马上过去找你。”
说完马东力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用目光征求我的意见,我点点头,示意他挂掉手机。马东力挂了手机,可怜巴巴地望着我问道:“我……我可以走了吗?”
我冷笑着说:“话还没说清楚,干吗着急走。”我故意装糊涂,狐疑地问道:“你老大怎么是个女人,是她花钱雇你来跟踪我的?”
马东力面露羞愧之色,点点头说:“呃,她让我跟着你,看看你都在干什么,没有一点恶意。大……大哥,我……我只是想赚……赚点钱,你就放我走吧,我以后再也不敢跟着你了。”
我故作恍悟道:“哦,原来是这样,也许你老大也是一片好意,你替我谢谢她啊。不过我不需要人保护,她的好意我心领了。”
马东力慢慢爬起来,面露惊恐地问道:“我……我可以……可以走了吗?”
我摆摆手说:“走吧,走吧。以后别跟着我了,下次再被我发现,可就没这么便宜了,我一定会挑了你的脚筋。”
马东力惶恐地点点头,指了指巷子外面说:“那我……我走……走了啊。”
我一只手拎着砖头,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和颜悦色地说:“哦,要不要我送送你?”
我注意到马东力的脸再次瞬间变绿,嘴唇哆哆嗦嗦地说:“不用,不用……”说完一溜烟地从巷子里跑了出去,头都不敢回一下。
马东力走后,我冷笑了一声,走出巷子,在街上逛了一会后接到了余昔的电话。余昔说:“你跑哪去了?”
我清咳了一声说:“呃,我出来溜达溜达,透透气。”
余昔说:“差不多该吃午饭了,你回酒店来吧,我有点事跟你商量。”
我“嗯”了一声,柔声说:“好,我马上回来。”
2
坐在酒店西餐厅的沙发上,我仔细看了眼余昔,试图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一丝端倪。余昔面色平静,看不到任何有效的信息。她点完单以后将菜单交给身边的侍者,抬起头与我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她怔了一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脸蛋,纳闷地问道:“你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笑了笑说:“没,你的脸很漂亮,基本上看不出什么纰漏。”
余昔噗嗤笑了一声,轻捂着嘴巴故作嗔怪道:“要死呀你,敢拿你师姐开涮,不想混了你。”
我低头思付片刻,抬起头望着她的眼睛说:“师姐,自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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