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眼睛盯着老爷子,迎着他深邃的目光问道:“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老爷子好半天没有吭声,顿了顿才说:“小亮,你应该明白,从你出生的那一天起,你就是肩负着使命的,杨家的前途和未来都寄托在你身上。所以我希望你是一个胸怀大志的男子汉,而不是沉迷于儿女情长的小丈夫。我问你,你和余昔认识了这么多年,她的家庭背景你了解过吗?”
听到这句话我感到一阵心惊肉跳,老爷子的意思呼之欲出,难道他要让我舍弃李红去追求余昔?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如果是这样,那我将以何种面目去面对李红深情的目光?
我的头上冒出冷汗,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不太清楚,好像听说……她……她家里的背景很深,但具体的我……我不太清楚。”
老爷子冷笑了一下,然后盯着我的眼睛咄咄逼人地问道:“你是不是从来就没往这方面想过?”
我说:“是,没想过,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我去想它干什么。”
老爷子说:“那我告诉你,余主任的爷爷是我党的一名高级将领,最高职位曾做到过大军区上将政委。她父亲曾担任国务院副总理,虽然目前已经退居二线,但仍然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力。其实你应该想得到的,以余昔这样的年龄,虽然个人能力很强,如果没有深厚的家庭背景,在我们这样的国情下能做到中纪委重要部门的正职领导,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听到这我的脑袋一下子大了,脑子里哄的一声,我猛地站起身,瞪着老爷子说:“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我不想知道这些事情,这都与我无关。”
老爷子却表现得十分冷静,他平静地望着我,心平气和地说:“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先坐下来,听我慢慢把话说完。”
我慢慢做回到沙发上,心里久久无法平静。政治是一种非常冷硬的东西,一旦当一个人变成政治动物,那他心里的价值标准就变得一切唯利益至上,用阴谋、牺牲、舍弃等等方式达到自己的目的。
当然,政治人物更多考虑的并非个人的私利,而是家族利益或者某个集体的利益。然而有的时候,一个小集体的利益却是建立在牺牲他人的基础之上的。老爷子所说的家族责任和使命,其实就是让我为了家族的利益放弃个人的选择。但是如果说为了所谓杨家的基业,让我放弃李红,我无论如何做不到。没有人知道,李红已经成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失去她我不知道自己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我盯着老爷子,一字一句地说:“为了家族的利益,所有的东西我可以舍弃,唯独李红我不能放弃。如果仅仅是为了利益,放弃了我最不该放弃的,那我就算是获得再大的成功,也变得没有意义了,我的人生仍然是失败的。”
老爷子点点头说:“我明白李红对你的重要性,她的确是个了不起的女人,我的内心同样对她充满了敬意和感激。我并没有让你放弃她,我只是要告诉你,你该去做什么。所谓成功或者失败其实都是很相对的概念,在一个人眼里的成功,在另外一个人眼里可能是失败。人活一辈子要做出很多抉择,真到了要做出抉择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你所做的抉择可能是你自己感情上最不愿意做出的,但事后会证明,这个抉择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老爷子也许说得没错,最痛苦的选择往往是最有利的选择,如果我能和余昔结婚,那等于一步登天,从此坐上了一架通往上升通道的直升机。但这也意味着,我将从此失去李红。我清楚李红的个性,如果说李红和萧梅还存在兼容的可能性,她和余昔是绝对不可能容忍对方的存在。
老爷子办公桌上的座机忽然响了起来,老爷子扭头望了一眼电话,不由皱紧了眉头。他站起身,走到办公桌旁接起电话,用沉稳有力的声音说:“喂,我是杨天成。什么?胡闹,谁让他们抓人的!这样一来矛盾一定会被激化,闹出更大的乱子,一发不可收!”
出事了,难道公安厅开始抓人了?我看到老爷子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眉宇间充满了怒气,说话的口吻也变得异常严厉。
老爷子接着说:“不要跟我找任何理由,滨河市公安局这样做绝对是错误的,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忍耐,耐心向群众做好说服工作,怎么能随便抓人呢?你马山去查清楚,是谁下的命令,马上去和他们协商,赶快把人放了,做好他们的思想工作。这些人可能就是抗议群众的意见领袖,把他们抓起来只会激起更大的反弹。今天下午中央联合调查组就到了,让我们省委省政府如何交代?好了,我马上过去。”
老爷子挂了电话,抬腕看了看手表,又抓起话筒拨打了一个号码,说:“你马上准备车,我们现在去省委。”
老爷子挂了电话,我站起身来问:“又出什么事了?”
老爷子一边整理桌上的东西,一边低着头说:“滨河市公安局出动警力,在省委门口将带头请愿抗议的几个人抓走了,引起了骚乱,我得马上赶过去。”
这时陈子昂提着公文包走进老爷子办公室,把他的茶杯放进包里,说:“老板,车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可以动身了。”
不难想象,矛盾一旦激化,现场一定是群情激奋,搞不好还可能爆发骚乱。老爷子居然这个时候要跑到省委去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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