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解放了啊。
小心翼翼地将胸前挂满的勋章和大红花摘下来,塞到箱子里,拎着行礼箱的李牧抻了个懒腰,身体上顿时传来一阵爆豆般的响声。
“不知道大黑什么时候回归,回头得多留意一下,把它拍回来。”
大黑是李牧的搭档,一匹大德牧,因为工作出色,还得再服役几年,想起它,李牧就想起境外那些跟他同生共死的战友。
站在空荡荡的街头,李牧看着明媚的骄阳,心中一片火热。
正享受着阳光的美好,突然裤兜里的战术电话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加密的号码,李牧按下了接听键:
“喂!头儿,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了?那可是几个大区的负责人,说不好听的,跟土皇帝差不多,你就真舍得?”
李牧微微一笑,自己都退下来了,组织里的小家伙们又来当说客。
弯腰捡起从裤兜里带出来的旧照片,他看着照片上笑的满脸褶子的老头,以及七个女孩紧紧环绕在小男孩周围的全家福,坚定道:
“再说吧,我都已经离开家整整十年了,借着这次任务结束,我想退下来好好陪陪家人。”
不错,他已经离开家太久了。
因为任务的保密性,这么多年过去,他甚至给家里打个电话都做不到,就连每年寄钱回家,也是以别人的名义。
这并非是他不想回去,而是任务艰辛,十年时间他经历了太多的血雨腥风,害怕家人们担心。
回想着之前种种经历,李牧放弃了宝贵的转业和组织的挽留,只想回到家里,赡养老人,和姐姐们过一过平静的生活。
听到李牧语气坚定,电话那边无奈说道:
“我就说老大你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行。走之前,让你存好的几个号码别弄丢了。”
“他们可是拍胸脯和我保证了,就算老大你把龙国的天捅出来个窟窿,他们也给您原原本本地补回去。”
李牧闻言不禁好笑,他能有什么事儿,需要把天捅出来窟窿,看着手里机票上的时间,他打断了手下的絮叨:
“好了,挂了,没事儿别给我打电话,忙!”
挂断了电话,拿着旧照片的李牧嘴角不禁勾出一个笑容。
尽管他是个孤儿,七个姐姐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但同年幸福的记忆,让从小没有父母的李牧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
李牧的老爹名字叫做老李头,是在孤儿院做杂活的退休工人。
因为从小没有爹妈,就随了老李头的姓,取名一个牧字。
当年,家乡糟了水灾,福利院被迫关门,仅剩的八个孩子无处可去,是年迈的老李收留了他们,靠捡破烂养着几个孩子。
后来,一次机缘巧合,为了给家里减负的李牧出了国,这一走就是十年。
他的确天赋异秉,有着外人所不知道的强大实力。
小时候的李牧,被福利院的医生判断有臆想症,总是对着空气说话。
实际上,李牧的脑袋里一直有个声音不断响起。
这个声音让他不断的变强,身体素质,奔跑速度,耐力感知都在迁越。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被征召到了特别的队伍,在国外生活了很多年。
十年时间,李牧没有一天不想家。
但无奈,枪与火的世界里,唯一能慰藉他的,就是寄回家的一笔笔钱。
“姐姐们和老李应该过得都不错吧。”李牧这样想。
拉着箱子坐出租车来到机场,李牧信步走进优先通道,坐上了回北莽市的飞机。
……
北莽市,在龙国算得上一线城市,李牧在回来前,已经跟老李通过了电话,简单交流以后,得知了新家的地址。
按照地址回家,李牧的心潮澎湃。
十年不见,姐姐们都过的如何?嫁人了没有,是不是已经出落了?漂不漂亮?
通过电话交谈,李牧得知老李身体很硬实,家里过的也算是蒸蒸日上,只是时过境迁,老房子已经被拆了,整个北莽也已经物是人非,完全不是李牧记忆里的北莽。
下了飞机,李牧已经在换衣间换了一身休闲服,拉着简单的行李箱直奔打车区。
到了打车区,司机师傅热情地招呼李牧,司机大叔热情道:
“小伙子,去哪儿?”
李牧笑了笑,钻进副驾跟师傅说道:
“咱们去建设大街,柏翠小区。”
坐在车上,看着日新月异的北莽市,记忆与李牧小时候的相重叠。
希望小学,这里是他和姐姐们上小学的地方,小时候由于淘气,几个孩子上学翻围墙,李牧依稀记得,由于他小时候身强体壮,几个姐姐都是骑着他脖子往墙上爬。
其中五姐沈蔓歌最是调皮,经常最后一个爬墙,骑在他脖子上不肯下来。
每次都是大姐先爬过去望风,二姐拿着几个孩子捡来的瓶子钱,换一袋辣条,八个孩子轮流吃。
那种美味,是李牧最美好的回忆。
“不知道五姐长大以后变的是否还那么漂亮。”
记忆里,沈蔓歌虽然淘气,但肌肤最白,虽然穿的都是旧衣服,但总有人给她桌膛塞情书。
因为这件事,脾气最暴躁的四姐官雪楠总是清理桌膛里的‘废纸’还带着几个孩子和当时不学好的小社会打架。
约架总是在学校后面的厕所,别看李牧当时年纪小,保护几个姐姐却是不含糊,往往和假小子一样的四姐,打的小混混们哭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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