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葭儿心如刀割,她回应不起这份深情,只能任由他握着手,任由他倾诉万千情丝。她不知该如何打断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他所钟情的女子已经消失了。情和心都不复当初,物是人非。
“葭儿,我到现在还觉得是梦,一切都是梦。你在我身边,我握着你的手,这一切都像是做梦。如果这是梦,我不愿意醒来,我愿意每天都做着有你的梦。”
“十九爷,这不是梦,你活着,我也回来了。我就在你的身边,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可是你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祁凤曦看着苏葭儿神色有些不对,他心猛地一揪,“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有一点。”苏葭儿不想说没事,若是说没事,往后她要如何跟他坦白她的心情。
“苏葭儿,不要觉得负担,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只是想坦白这份情意。”祁凤曦有些懊恼,“对不起,我一心想着跟你说,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没有考虑到你的立场。”
“十九爷,给我点时间。”这是苏葭儿唯一能说出口的。
祁凤曦认真专注的看着她,“不管你需要多少时间,我都给你,哪怕是一辈子。”父皇已经告诉他了,和江家的婚事已经取消,她也说过,溺水三千只取一瓢。所以不管她需要多少时间,他都愿意等待。他不愿意再错过,不愿意再遗憾。我
“不,不需要一辈子。”苏葭儿真的很怕从他口中听到一辈子的承诺,她听不起,要不起。
“好,你说不需要就不需要。”祁凤曦很是顺着她。
苏葭儿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罢了罢了,先等他的身子稳定下来。她劝着自己,忍忍,忍忍就过去了。
可比起承受其他的压力,承受一份承受不起的情的压力,这更是让她难捱。
她不知道伤害了祁凤曦,皇帝会不会追究,如果皇帝追究起来,她就要走下一步棋,置之死地而后生。皇帝护着祁凤曦,就像是护着犊子的野兽,一点都容不得沙子。
“十九爷,想不想画画?”她岔开了话题。
祁凤曦笑道,“好,你给我研磨可好?”
“好。”只要他们不要再继续在这个煽情的话题上,一切都好。
苏葭儿以为,只要咬咬牙就能扛过去这份沉重的感情,可是她错了。祁凤曦对她的情意越来越浓,他的目光片刻都不能离开她,注视着她的时候,像是一把火炬,在燃烧着她的心。
她很怕,这样下去,要如何收场。
几日以来,除了皇帝陪着他,剩下的时间她都陪在他身边,他不要别人,只要她。
凉亭中,她给他喂药,草地上,她帮他拭去汗水,书房中,她帮他研磨,花园中,她帮他浇花。
日子惬意的像是两人婚后其乐融融,可实际上苏葭儿只是一直安慰自己,让他开心些,让他身子快点复原,她好说出一切。她再也承受不住这样压力,压力与日俱增,她总觉得自己会被压垮。
每每对上他的眸,她都不着痕迹的躲开,如果他心细一些,就会发现她对他的抗拒,可是他没有。
她不知道,自己对祁凤曦的好,本意是想让她快些好起来,然后她可以抽身离开。可是这些行为却传到了祁夙慕那,祁夙慕当然不认为她是想把祁凤曦照顾好。
兰陵王府。
祁夙慕看完宫中捎出来的信,他脸色越来越难看,看完了信,信已经被他捏成一团在手心中。
他紧抿着唇,黑眸寒光渗人,浑身散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锐气,额上青筋泛出,手紧握成拳,指甲陷入手心中,手心渗出了血丝,指关节微微泛白。
这些日子以来,她不曾跟他有半点交集,原来一切她都选择好了。
只有他傻傻的还坚信着,她一定会回兰陵王府,一定会回来。
他再担心,再疑心。
他也说服着自己,她不会离开,会回到兰陵王府,这会是她的归宿。
如今,他还要如何说服自己,还要如何骗自己他在她心中最重要,比祁凤曦还要重要。
输了,他还是输给了祁凤曦。
他一拳打在了石桌上,关节上迅速渗出血,然后又紧接着一拳,像是要把心中的愤恨全都撒出来似得。
皆空见到,他停下了脚步,没有上前阻止祁夙慕的发泄。他一声叹息,摇了摇头,爷也只有为一个人才会这样。
他寻思着,是不是该找苏葭儿聊聊,她若是对爷不够坚定,不如趁早让爷死了心,不要如此拖着让爷饱受煎熬。
打定主意,他转身往东厢房走去,他得去找纳兰小爷谈谈。
养心殿。
皇帝和江非白具体商议后,决定明日早朝才说出兵一事,正好借着无煞国军队和大晋军队相交不下的借口出兵。也可以减少元国的怀疑,拓跋栗太聪明了,如果在当日发兵,拓跋栗一定会猜到。现在元国动机没有道破,不好莽撞行事。
翌日。
太子临时被通知了皇帝要亲自来上朝,太子到了金銮殿后,跟大臣们说了皇帝要上朝。
大臣们和太子等着皇帝来。
祁夙慕已经猜到皇帝亲自来上朝的是怎么回事,他前天已经收到消息,元国派了三十万大军前来,还不确定是帮还是倒打一耙。父皇是要出兵去边关,能用的只有新兵营的朱雀军营。但朱雀军营只有指挥官和训练官,没有什么得力的武将,更没有主帅。现在就看父皇将谁任命为主帅,然后出兵边关。
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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