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没有任何考虑似得,奋不顾身去为她挡箭。他难道就是为了博得她的信任?用生命去博得她的信任?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得多可怕,为了信任,愿意赌上性命。
可是……这也不对,他跟她不一样,她死了可以复活,他命只有一条,死了就是死了。
那他为她挡箭的意图是什么?他不怕死吗?他不要他的帝王之路了吗?
苏葭儿百思不得其解,她洗干净了脸上的血迹,又清理了一下自己伤口,然后站起身,把木盆和白绢放到一边。
感到天冷了些,她看着石床上沉睡的祁夙慕,他的呼吸有些微弱,面色有些烧红,第一次她跟他去兰陵时,他也是中毒虚弱的很,那是也跟现在这么脆弱,脆弱的一点都不像是平日冷漠的他。
她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烫的很厉害,看来是伤口感染了。
收回手,她从怀中拿出包着的打结的手绢,拆开结,把手绢摊开,手绢内有几颗雪白色的药丸,她拿了一颗,然后包好剩下的,放入怀中。
一手搭上他的下巴,把那颗药丸送进他的嘴巴。
看着他,她心情犹如五味杂陈,她想不通他到底在做什么,他到底想做什么。
见他额上冒出汗珠,她迟疑了一下,伸手为他拭去额上汗珠。此情此景曾经发生,那时是跟祁凤曦在一起,只是如今,一样的事,不再一样的人。
想起他那个吻,那个无意识的吻,她另一手轻抚上唇瓣,至今为止,她还记得当时那种心砰砰跳入小鹿乱撞的感觉,她找回了那种最初的悸动。
忽然的,祁夙慕低沉沙哑的一句“不要”,把她沉浸在过去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眸光又回到祁夙慕身上,他微蹙着眉头,似乎很痛苦似得。
他没有醒来,只是梦中呓语,看起来应该是做了个噩梦。
她沉沉的舒了一口气,“祁夙慕,你到底在打什么注意?”
话才刚说完,她想收回为他擦拭汗珠的手,在那瞬间,他的手无意识的抬起,猛地抓住她要撤离的手,牢牢的握住她的手腕,力气之大让她眉头不由得一蹙。
他醒了?
没有,他还是紧闭的眼睛。
她想要抽回手,但是他握的很紧,不给她抽手的机会。
她正要出言,祁夙慕无意识的低喃着,“娘亲,不要离开阿夙,阿夙不要娘亲走。”昏迷中,他感到温柔的手在擦拭着他额头上的汗水,像是娘亲,但又不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渐渐流入他的心。当感到那带着温暖的手要离开,他凭着感觉去抓住,他不想放开这温暖,这久违的温暖。
苏葭儿本在扭动的手,听到祁夙慕如此脆弱苍白的话,她心“咯噔”了一下,即使他在面对他娘亲雯玥陵墓的时候,他也不曾流露出如此哀伤的情绪,现在的他就像是被哀伤所侵蚀,整个人都彻底的流泻出无法用言语去表达出来的哀伤。
他,其实并非她想的那么冷漠,那么无情。
不知是心软了,还是被他的哀伤感染了。
她放弃了挣扎,任由他紧紧抓着她的手。
她告诉自己,只有这次,就让她对他好这一次,当做他为她挡箭的报答。
苏葭儿手不动了,祁夙慕急促的呼吸也稳定下来,那种哀戚的神色也慢慢缓了下来。他抓住了那温暖,他感到很安心,他再也不会放开这让他眷恋和向往的温暖。
夜晚的山洞更是冷,但是洞内并没有因为入夜而暗下来,因为洞顶上镶嵌了三颗夜明珠,夜明珠的光亮把整个洞内都照的通明如白日。
苏葭儿手都被祁夙慕握麻了,她见祁夙慕已经睡得很沉,呼吸均匀,他已经在慢慢恢复了。她想抽回被他紧握的手,但是他握的太紧太紧,像是要把她的手揉入他的手心似得。
她想抽手起身去拿柴,让洞内变得温暖一些,免得他又着凉了,让伤更严重。
她伸出手去掰开他的手,可是劲儿怎么都不够他的劲儿大,要不是确定他确实是昏睡的,她一定认为他是存心不放开她的。
掰了一会,苏葭儿放弃挣扎了,她只好解开她身上的斗篷给他披上。
没了斗篷,苏葭儿冷得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不喜欢冷天,她怕冷。
她转过身,侧身对着祁夙慕,为了分散注意力,她开始思索许均和遇刺一事。
正如她所想的,朝堂中有人跟无煞国勾结。至于为何要选择他们下手,原因肯定不是因为她,要除掉她有很多种办法,这种连祁夙慕和祁清歌还有元国使者都要杀掉的办法是下策。所以排除掉她的原因,那就剩下两个原因。一是祁夙慕成为兰陵王,所以被惦记上了,干脆一作不作二不休,直接杀了了事;二是要阻止大晋和元国联姻,因为这样一来,大晋就等于多了一个盟友,无煞国想要吞并大晋,那就更难。
寻常人肯定都认为是前者,杀了祁清歌他们肯定只是因为杀手不管谁,只要跟祁夙慕在一起都杀了。
但是她认为是后者,如今把事情都连起来想,后者的可能性最大。当初她听了柳金玉的话,以为无煞国图的是宝藏,所以拦截祁景珞。但现在发生的事表明,无煞国不是要宝藏,而是跟有些人一样,以为祁景珞身上的是传国玉玺,无煞国要的是传国玉玺!
无煞国的野心在于吞并大晋,夺下大晋的朝权。
这次刺杀的真正目标是祁清歌和元国使者,她和祁夙慕不过是附带的目标,也可说是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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